“这小子。≧≥≧八一中文w≤w≤w﹤.<8≤1﹤z≦w≦.com”
想了想,席沫又笑了出来,在她眼里,其实她一直觉得顾北君比自己小。虽然真身才刚满十八岁,但毕竟席沫在现代活了二十四年,她自认是很厉害的思维,但是穿越后却有些佩服这个二十二岁的顾北君。
“老板娘,你说谁是小子呢?我们这里哪一位可都不年轻了。哈哈,不知有没有酒量?要不来一盅?”
酒桌上的几个人哄然大笑,开始劝起了席沫喝酒。
席沫有些为难,本是不想喝的,毕竟现在身处古代,古代的女人都是很矜持的,莫说这般大喇喇的喝酒,怕是那大户人家未婚的姑娘出门都是甚少的。
“不喝了,你们慢慢喝,我给你们减些银子赔不是。”
席沫不想坏了规矩,笑着拒绝。
“你这生意第一天开门就驳我们的面子未免太不近人情了不是?”
其中一位客人被驳了脸,有些生气,他说完后,旁边的人也一起起哄,让席沫有些为难。
看了看桌上的茶,她顿生一计:
“我不会喝酒,一会还有别的生意忙,不妨我以茶代酒,敬各位一杯。”
不等别人同意,席沫径自那杯子倒起了茶。
“希望各位日后多来捧场。”
席沫举起茶杯略显致意,便要仰头将茶喝掉。
“呀。”
正在此时,席沫的胳膊被一个温润的手掌拽住了,她偏头,见着了顾北君铁青的脸。
他看似没有任何表情,但她能感觉到他手劲的大,当真将她弄疼了。
“爵爷。”
席沫有些害怕了喊了一声。
“老板娘,跟我出来一趟,我有事找你谈。”
顾北君的眸子像冰淬了一般的寒,语气中没有一丝的温度,冷硬的紧。
席沫苦笑了一下。
“我找老板娘出去,你们有意见吗?”
“没有没有,爵爷您请便。”
饭桌上的人认出了是爵爷,个个都狗腿着一张脸。顾北君连看都没有看他们,径自出了门,桌上的客人你看看我,我来看看你,纷纷吓得默不作声。
席沫后背凉丝丝的跟顾北君出了店铺门,站到了旁边一个寂静的小巷子中,像是犯了错的孩子,但她却不知道自己何罪之有。
“你找我什么事非要在外面说,我里面忙。”
席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样子看着是有些心不在焉。
“谁让你跟人喝酒的。”
“我喝的是茶啊。”
“喝什么都不行。你是老板娘,就好好地在账台里做着收银子,那些事你不要管,这里人多嘴杂,什么人都有,明儿个我派几个人过来守卫。”
顾北君脸上丝毫没有和缓,看样子是生了大气。刚刚他下楼要找景素聊聊,却一眼就看到了他的夫人站在男人堆里举着个杯子淡笑。他能看出来她的勉强和故意离人远几分的自觉性,但是堂堂爵爷的夫人岂能为了这点小事情就对别人笑?
“为什么要这样,我是开店的,自然是要付诸辛苦,我没有你们王爷府的高傲做派,我靠我的努力赚钱才是最开心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制约我这些?”
席沫不懂,执拗着。她来自现代,自是不知道古代封建的程度。
“下次再让我看到,就把店关了。”
顾北君毫无动摇,冷着脸说道。
“你霸道!”
席沫被气急,一脸的不满。
“你是我的夫人,不需要抛头露面,若是你喜欢,我依你,但不是让你赔笑的。”
顾北君话一出口,却见席沫明显中伤的眸子中有些点点泪光,她的眼睛太过单纯,直直的射的他心口疼,他有些后悔刚刚说的那话。
叹了口气,顾北君温柔下了语气说道:
“我的意思是,别太累,也不必迁就别人,又不是欺负不起,何必要看他们脸色。”
这话一出,席沫竟哭了出来。
“呜呜...”
她不会承认,她是被那句“又不是欺负不起”感动的。
现代活了二十四年,从没有男人对她这么好。她知道顾北君说的这些完全只因为她夫人的身份,但是她也是感动的,毕竟他言出必行,真的不会再任何方面委屈了自己,他可以保护她,甚至不惜欺负了别人。
这眼泪太过突然,让顾北君有些慌乱,他以为席沫这样的席家大小姐是因为受不住他难听的话而哭的。心中有些许的负罪感,他忙的抬起手,有些生涩的两只胳膊分别放在了她的两个小肩膀上,强迫她看着自己:
“席沫,都嫁人了别这么小孩子气。”
“...”
“刚才算我话说重了,别哭了,好不好?”
“...”
“夫人,我都由着你还不行?只要别去给人家敬酒,每天坐在账台那收账,我不会关你的店。”
“行。”
席沫抽泣着,这才了声。
顾北君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再哭眼睛肿了回去店里谁都能看出来,别哭了,我该回去了,一会让人看了去。”
顾北君想了想,还是用手替她抹了抹脸上的泪珠。
“你为什么不愿意让我透露身份?”
席沫也不是那矫情的人,哭过一阵后便好了,但是心底的疑问她百思不得其解,当初的约法七章,顾北君提出不能暴露她的身份。这究竟是为什么?
“我不想连累了你。”
顾北君本不想说,但是看她这幅样子,也只得松口。
“你在做什么事情,你不就是商人吗?是不是与醉花楼和食味馆有关,你对外让柯景城做这两家店的老板,是不是就是为了避人耳目,顾北君你到底私底下在做什么。”
席沫急了,两只小手拽着他的胳膊逼问着。她有琢磨过其中的缘由,她只是好奇,自己的夫君到底有多么的不简单。
“我真的是商人,但是私下里也喜欢维护正义。”
顾北君只能告诉她这些。
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压压惊,示意她不要多想,顾北君便让她先行回去了。
看着席沫的背影,顾北君的胸口竟有一丝闷疼。他大事未完,不该娶妻,不该让夫人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