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的脸上果然现出了为难的神色,为什么他的问话总让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呢,他的意思是如果她丢人了,会丢出国门去的么?自己也没有提前打电话告诉他,都怪自己,没有问聂伯伯他的手机号。
“那你是不用我了?我现在回家去吧。”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转过身去就要走,也许自己实在太唐突了,她在沥远集团只是站了一会儿,都没坐下,就要打道回府,这是她活了二十四年来,第一次遇见这么——尴尬事情!
“乔悦然!站住。”南沥远的声音中有了几分温柔,在后面叫道。
乔悦然有几分失神,这个人好像从来都是连名带姓直接称呼她,本来应该是很见外的,可是,为何乔悦然感觉他的口气却与众不同,究竟是哪里不同呢?她形容不上来,好像他已经认识她有一辈子那么长了。他叫自己“乔悦然”和叶微扬叫自己“乔悦然”有几分相似。
那是熟到不能再熟的人之间的称呼,可是自己和他不只是“点头之交”吗?
“嗯?”她回过头去,看到南沥远如鹰隼般睿利的眼神。
“试试吧!”他说。
乔悦然却没有会意过来,试试?怎么试?她没有听说过开会还可以彩排的。
“这是沥远集团去年的财务报表,这是集团简介,”他的身子转到办公桌的前面,回身从办公桌上拿下厚厚的一叠文件,递给乔悦然,他站在她的身边,比乔悦然高了整整一头,他的样子,严肃深沉,容颜冷峻。
乔悦然坐到远离南沥远办公桌的秘书桌旁,触摸着厚厚的材料。
南沥远却又走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拿起一小叠纸,走到乔悦然面前,她现在坐着,看不见他手里拿的什么。
看到他的样子,乔悦然有几分吃惊,“这是什么?”
“我的简历。”南沥远面无表情地说道,“上市公司需要的,到时候总经理会介绍我的状况,你先看看,我今天给你的这些内容,你最好背熟了,乔悦然,明天开会!”说完转身,走回了办公桌。
“嗯!”乔悦然应着,她曾经在一年前来北京外国语大学学习过一年的同传,一年背诵过几十斤的东西了,所以今天,背诵这些根本不在话下。
却忍不住好奇心,先拿起了他的简历看了起来。
上面写着:北京市沥远集团总裁南沥远,二十九岁,毕业于清华大学土木工程系,硕士,未婚,二十五岁进入沥远集团任财务总监,两年后直接成为沥远集团的总裁。
心里纳闷,为什么沥远集团会以他的名字命名呢?看简历,他也是后来才进入沥远集团的。
“南沥远,问你个问题?”她坐在秘书桌的后面,抬起头来,看向他。
“说!”南沥远正低头写着什么,听见乔悦然的话,头虽然没有抬起来,笔却已经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皱眉问道。
“为什么沥远集团会以你的名字命名呢?”她眼神微抬,看着他。
她在看他的简历?
“你往后看,自己会明白。”说完了这句话,继续低头写东西。
他还真是不苟言笑!
乔悦然讪讪地一笑,早知道就不问他了。
抬了一下眉,继续低头看起材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