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沥远,你没喝酒,你送悦然回家吧。”聂岳天揉着额头,对着南沥远说。
南沥远看了一眼乔悦然,她正歉意地盯着聂开,一副抱歉的神情。
“走吧!”他手里玩弄着钥匙,另外一只手插在口袋里,悠闲地走出了聂家的大门。
夏日的晚上已经变得很凉爽,风吹起,吹散了乔悦然的头发,她的手伸出来,轻轻地压了下去。
她手里拿着包,微微弯腰,“聂伯伯,聂伯母再见!”头又转向了聂宅,聂开都没有出来送她,是生她的气了吧?
她心有不甘地上了南沥远的车,心里还一直颤颤地,南沥远车里那种强烈的男性气息却一下子席卷了她的鼻息。
车子开动,很快就进入了京城霓虹闪烁的车河中。
“你住在哪?”车子上路以后,南沥远才想起来问这句话,乔悦然则一直趴在窗户上,若有所思,车窗开着,夏日的凉风吹进来,人清醒了很多。
“嗯?”乔悦然坐正了身子,没有听清楚南沥远的问话,她侧过头来,看向南沥远,他的侧面如刀削般冷酷,眼睛炯炯有神,听到乔悦然的问话,微皱了一下眉头。
“就算坐计程车,你也得让司机知道你去哪,乔悦然。”他口气平静,却蕴藏着不怒而威的力量。
乔悦然才想起来,“我住在北四环!安慧桥附近,你把我放到四环上好了,我打车——”
“我住北三环。”打断了她的话,南沥远定定说道。
他这是什么意思?要送自己回家么?
乔悦然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衣服,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
他歪头看了她一眼,她的样子——楚楚可怜。
“怎么了?”他问。
“刚才——刚才是我弄拧了吃饭的气氛吗?”她一副歉疚的样子,咬着下唇说道。
他失笑一下,这个女孩子还真有意思。
“你说呢?”他反问,心里却变得莫名地轻松起来。
其实,她心里想的是,他肯定会安慰地说一声“不是”的,那样,即使是骗她的,她心里也会好受一些,现在好了,她心里更沉重了,她一路低着头,不说话了。
她就这么不经事?南沥远脸上一脸凝重的表情,心里却在笑。
“你都翻译些什么内容?”他语气轻松地换了个话题,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大概沉默得太久了,她有些失神,眼睛盯着着南沥远的侧面,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看见南沥远这么冷酷的样子,心里就直打颤,“你———你刚才说得什么?”
“你不是同传?你刚刚回国,有什么工作要做?”他问道。
很显然,说起自己的工作,乔悦然信心十足,她抬起眼睛来,先前消失了的灵动的光又在闪耀,“很多啊,比如说外交会议,商务会议,各种的会议,我是自由译者,没有受雇于哪个单位。”
南沥远不过一瞥之见,便看见了她眼睛里的光彩,“很喜欢同传?”
乔悦然眼里浮现出神往的表情,“喜欢啊!我喜欢坐在booth里,没有人打扰我,我听到别人的话,然后快速地翻译成中文或者英文,我觉得很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