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大千一觉醒来。 起床穿衣,刷牙洗脸,都是宫女们在忙前忙后的伺候着。 他也不再假惺惺的推辞了,没心没肺的任人摆布。 而终于知道大气球救走吴王和娘娘的事情,是在早上用膳的时候。 不小心说漏嘴的,是端茶送饭的宫女叫马小菲的。 “大王,您昨日可吓坏我们了,不过救娘娘的壮举,真的很男人耶!”
另一个宫女也胆子大大的附和道:“我们做下人的真替娘娘感到高兴,前无古人,您可真是大英雄。”
说此话的时候,西施正好不在,前面比较内急,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去解燃眉之急了。 “嗯?! “你们说啥?我昨日怎么了?”
郁大千一头雾水。 宫女们面面相觑,昨天才发生的事,大王怎么就忘记了? 看几个宫女支支吾吾,郁大千觉得事态有点严重啊。 “不行,必须得搞清楚昨日发生什么”,想到这里,郁大千板起脸,沉声说道: “嗯,你等不必遮遮掩掩,这几日本王身体欠安,有些事不想回忆了,你们必须老老实实告诉我,昨日发生什么了,一个字都不许瞒。 “听到没有?”
看到大王一脸严肃的样子,莫非......是在考验大家的记忆力? 于是,本来就聪明伶俐、记性很好的宫女马小菲,一五一十的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就像电影回放一样说了一遍。 说完后,另一个宫女还崇拜的加了一句:“大王,我们都很佩服您,英雄救美,那时的样子,真是超帅哦。”
“......” 郁大千心里一下子豁然开朗。 “怪不得,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昨日里伍子胥派出的人,怎么把这么重要的线索给漏了,害的我差点穿帮......” “嗯,哈哈哈哈。我可是大王,应该的嘛……”郁大千敷衍了一句,继续思忖着。 “怪不得吴王夫差不在了,原来是跟着那个大气球走了。 “不过.....怎么还有一个西施?也被带走了?”
筷子夹着一块牛肉,放在口中半天不咽下去。 郁大千陷入了冥思苦想中。 忽然,心里就像一道闪电闪过: “难道......是谢东颦?!”
“一定是,一定是她!”
此刻的郁大千,才把这些天的事情理顺了,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 他断定,谢东颦一定就是宫女马小菲口中的西施娘娘! “真是不无巧不成书啊,这么巧,她竟然穿越成了王后......” 看到大王嘴角处流露出了笑容,宫女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来了,一个个脉脉含情的看着眼前的大英雄。 被几个漂亮女子盯着看,郁大千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他刚想说“你们也过来一起吃吧”,但旋即想到自己是吴王夫差。 在那个春秋战国的年代,这样的举动,也许是不符合常理的...... 于是,也就作罢,故意装作漫不经心。 “嗯,你们记忆力真不错,看来皇宫里就数你们几个最聪明伶俐了,很好很好。不过......” 郁大千往后看了看,西施还没有回来,他便压低声音说道: “此事,今后还是不要在娘娘面前提起为好,娘娘至今还在生本王的气呢,气出病来,你们可担待不起,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大王放心,我等一句话也不会在娘娘面前提起的,大王对娘娘的一片苦心,我等看着眼里,真替娘娘高兴呢。”
“嗯,高兴就好。那......你等几个也不必在此伺候了,我要等娘娘来,有几句话要说说。”
“诺!”
支走了几个宫女后,郁大千暗自舒了口气,心里暗暗道: “人多口杂,万一哪个宫女说漏嘴了,西施再一追问,恐怕就要露馅了。”
...... 与此同时,吴国天牢里,被关押在里面的佰主宰和大将军铁头,也在用餐。 “你他吗的,就给老子敢吃这种粗粮?想找死啊你!”
看到端上来了一碗没有一点油水和菜花的面条饭,大将军铁头十分震怒,一把将碗打翻在地。 这是个新来的狱卒。 初生牛犊不怕虎,按规矩办事,是他入职的初心。 “大将军!这是吴国的规矩。您看,吃还不是不吃,由您!”
年轻的狱卒嘴里还咕嘟着:“打入天牢的人能赏一碗饭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的,过分,哼!”
说着,也不收拾倒在地上的碗筷,径直把门给锁了,屁股一拍,走人。 这把铁头气的简直要跳了起来。 “你...你...给老子等着!”
...... 对面关着的是佰主宰。 此刻,一边吞食着没有油水的面条,一边冷眼看着这边。 在昨天那个当面对质的时刻,毫无疑问,劳燕双飞,铁头还是将他给出卖了。 其实,佰主宰心里也很清楚,那时候,如果铁头不恶人先告状先,他就要告了。 他清楚自己一开口,肯定也不会说铁头什么好话的...... 大家都是一丘之貉,只是合作起来,各取所需罢了。 而且,看来,现在又不得不合作了。 不然,出不去老死这里,恐怕是最大的悲哀了。 佰主宰想这些的时候,看着对面的铁头,“咳咳”了两声。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肚子填饱了,再报仇,这道理,你这大将军,恐怕不会不知道吧。”
看到老家伙现在一幅怡然自得的样子,铁头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你心太急,我能落到现在这个田地?亏你还自诩老谋深算,什么狗屁......害的我,全盘计划都落空了。”
说完后,铁头一脚把破碎的碗踢了开去,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很是难看。 “年轻人,不要心急,忍得一时苦,方为人上人。咱们要不......再合作一次?”
看着佰主宰似乎满满胜算的样子,此时的铁头一脸不屑。 铁头也有自己的计划。 几十年的经营,他还是有自己的死党的。 出去不是问题。 问题是,出去后,怎么样,才能再次立足,才是问题。 这一切,目前还要靠一个人。 而那个人,此刻,也在等待一个机会。 等待吴王夫差犯错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