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夜轻轻把浅语搂在怀里,“浅语,不管你是谁,我都会无可救药的爱上你,如果真的有前世今生,那我很庆幸,可如果那冰棺里的人真的是你,那我宁可没有这档子事。”
浅语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深深吸了两口,“瑄夜,过两天我们回家吧。”
“好,等你伤好些的。”
浅语小声嘀咕,“这又不是我受过最重的伤,不会影响赶路的。”
瑄夜不禁想起两年前,她独自一人出任务,杀一个武功高超的北夷将军,离心脏一寸的地方中了一箭,差点死了。
还好当时暮言和瑄夜都跟随她去了,在当地行医问诊,两人差点吓死了,合力在鬼门关救回了她。
可其实浅语说的并不是这辈子,这辈子才多短,只有16年的光阴。
她说的是上辈子,上辈子那30年的卧底生涯,她无数次和死神擦肩而过。
不过现在浅语明白了,自己无论生活几生,几辈子,她或许就是电视剧里的主角带着主角光环,不是想死就能死的,她带着自己的任务,或许是统一中麟大陆,亦或者是杀遍诡族人,不过现在除了诡族,还多了个北夷。
别管是雪初羽的仇,还是她南宫浅语的仇,都归她报。
这叫仇恨继承学!妈的这雪初羽没留给她别的东西,留给她不少仇!
东西?别说她啥也没留下,还留下了点金银财宝。
浅语小手一挥,“瑄夜,你让明曜领着无书无画,带人把地宫所有值钱的东西搬空。”
瑄夜身子一顿,不知道触及了她哪根神经了,怎么思路又飞到哪去了。
可还是无有不依,“好。”
还没搬呢,明曜又哭哭啼啼来了,浅语白了他一眼,“你怎么像个大姑娘一样,成天哭哭啼啼的!”
明曜摇着头,一头白色的秀发在脑后狂甩,“主人,不要动我主人的东西好吗?我想留个念想。”
浅语问他,“你多大岁数了?”
明曜一脸懵的回答:“银狼说,我应该是136岁。”
“证明那里边的东西也一百多年了,属于古董啊,赶紧去给你主人我都搬出来!”
明曜摇摇头就是不肯。
“你主人我都活生生在你面前了,你还要什么念想,一会把我气死了我看你上哪找念想。”
明曜听浅语这么说,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不过浅语没看见他连滚带爬,就感觉一阵白毛风似的,人就不见了踪影。
浅语拢了拢被明曜一阵风带起的头发,“一惊一乍的,我要是他主人,我也好好给他立立规矩,挺大岁数好像个小孩。”
瑄夜听着她的抱怨不禁觉得好笑,这明曜确实也挺有趣。
翌日,浅语捏着笔杆不知怎么给家里的男人们回复,思付良久,最后提笔写下,【暮言,君阑,凤卿,我一切都好,勿念。】
写完了浅语查了查名字,和瑄夜说:“忘写锦玉了。”
又撕掉了重新写,【男人们,我一切都好,勿念。】
绑在胖乎乎的鸽子腿上,放飞了。八壹中文網
浅语放飞了鸽子小声嘀咕,“这鸽子现在谁养呢,怎么养的这么胖。”
瑄夜道:“凤卿。”
浅语嘴角抽了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以前我给了他一只鸽子,后来他管那鸽子叫我的名字。”
瑄夜手正拿着一本四方会的册子端看,写写画画的,抬头看向浅语,“我信,听他叫过,看他用心,所以暮言把鸽子都给了他。”
浅语道:“那也别养的这么肥啊,又不是乳鸽,本来这鸽子品种就胖,再养的肥还能飞得动吗?”
瑄夜笑着答,“好,哪天我告知他。”
这边暮言几人正焦头烂额,收到了信笺,展开是她笔走游龙的熟悉字体,心落了地。
君阑气的拍了桌子,一双剑眉拧在一起,“等大婚过后,老子带兵屠了那北夷,看她们还敢作祟!”
凤卿一向性子沉稳,听后也附和,“到时我也去,助你一臂之力。”
凤卿还翻看着弘一写的书,只剩这弘一给浅语的最后一本,凤卿已经看过一遍了。这是第二遍。
暮言问他:“可有不妥?”
凤卿微微摇头,“并无不妥,可这后半本讲了一个故事,好似是雪国的女子和她几位夫君的故事,你可要看看?”
暮言拿过书面无表情的端看,很快翻阅完毕,“等浅语回来让她看看,或许她知晓。”
凤卿掐算着日子,“还有半月就是她的生辰了,估计这两日也该往回赶了。”
凤卿掐算的不错,飞鸽飞了三日到的元辰,而浅语在回信的隔天就出发了。
雪倾城和南宫轩料理雪国的烂摊子,没提前跟着。
马车里铺了厚厚的毯子,浅语肩膀处还隐隐作痛,剑伤好的差不多了,雪域的天气寒冷,这季节又不闷热,很适合伤口愈合,并不会发炎反复。
浅语窝在瑄夜的怀里吃着果脯,慵懒极了。
这趟回来,还带着明曜。
明曜不怕冷,坐在马车前边陪着断剑驾车,他驾车的技术很好,帮断剑解了不少疲乏。
浅语怕马夫冷,冬日里会在架马车的地方四周安上玻璃,只上边是木质的棚子,手握缰绳那里放了棉手闷子,整个马车看起来奇怪极了,不过也提高了冬日里出行的速度。
明曜看什么都新奇,一直跟断剑嘚嘚说个不停,不过他问的问题比较多,讲述的很少,大多他都不记得了,记得的也不能跟断剑讲。
浅语和瑄夜说:“等回去让明曜教教咱们几人功夫,他的功力实在太深厚,定能让咱们有所提升。”
瑄夜还没说话,明曜的声音就响起了,“主人不嫌弃就好。”
浅语直翻白眼,这个货耳力这么好,真是个麻烦,浅语连哄带骗把他弄到其他马车里去了,换了孤狼过来守着车。
自从浅语受了伤瑄夜就格外谨慎,怕半路再杀出北夷的人,车上坚持再放一个人。
浅语每天在马车上,不是靠在瑄夜怀里吃,就是睡的昏天黑地,百无聊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