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夜摸了摸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块青玉玉佩,放进了孔里。
并无变化。
雪倾城也拿了腰间的圆形玉坠放进去,也没什么变化。
瑄夜想了想,拉住浅语的手臂,“浅语,拿你的玉佩试试。”
浅语抬头看他,“我什么玉佩?”
瑄夜指了指她的脖颈,“你忘了?你出生时手中握着的那块玉佩啊!”
浅语才想起来,将信将疑从脖颈上摘下来玉佩。
明曜看见玉佩兴奋极了,上蹿下跳蹦起来,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浅语把玉佩握在手里,瞪着眼睛看他,“这个可是我命根子,代表了我的身份,可不是你想要就能给你的。”
明曜垂下头,表情好似很落寞,后退两步,伸手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
浅语看明曜退后,给了她一个安全圈,有些安心了,把那块她出生握在手里刻着她生辰八字的白玉玉佩。
将玉佩放入曼珠沙华中间的圆形洞口中。
刚刚放好,只听咔嚓一声,石门缓缓打开,声音空洞又暗哑,石门滑动好似伴随着远古的声音。
浅语拽回了玉佩,闪身进了石门,确定没什么危险,叫了瑄夜和雪倾城进来。
那明曜也跟了进来。
浅语几人还没看清眼前的景象,身后的石门又关上。
“砰”的一声,惊的几人立起汗毛。
浅语回头看了眼石门,微微皱了眉头,她们要如何出去呢?
真是十分惆怅。
瑄夜扯了扯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冲她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忧,有我陪着你。”
浅语也冲着他笑笑,握着他温热滑嫩的大手,心里暖暖的。
浅语抬头环顾四周,这里像是一个世外桃源,周围好似山崖一样,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壁。
墙壁上爬满了藤蔓,看起来遍布生机。
这间密室里面不算黑暗,头顶有丝丝亮光,不过浅语环视一圈发现没有石门,想来这就是最后一间密室了。
除了一条直通前方的石头砌的小路,两侧都是水,水是流动的,有哗哗声,地上卷起丝丝雾气,扑在众人脚面上,十分寒冷。
顺着小路走到尽头,正对面有一张石床,床上有一张石枕,除此之外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浅语只觉得这地方,倒像是什么人的修炼闭关场所,并无其他,为何会如此费尽心机的隐藏在最后,定还有玄机。
浅语,雪倾城,瑄夜三人站在原地不动地方,打量着四周。
可明曜这边格外激动。
明曜跌跌撞撞冲着石床跑过去,浅语伸出手把雪倾城和瑄夜护在身后,不想也碰见了雪倾城和瑄夜伸出的手臂。
三人对视笑了。
明曜双膝一沉,直接跪倒在石床前,他身体微微颤抖,伸出双手抚摸着石床,嘴角微微张开,口中蹦出两个音节,浅语几人清晰的听见他说:“主人。”
明曜止不住的颤抖着身躯,泪水流在石床上,他双手扶在石床上,从流泪变成了大哭。
明曜仿佛说不出来,不会表达自己的情绪,他突然仰天怒吼一声,发出强而有力的内力,声音醇厚又有穿透力,引得三人捂住耳朵。
这种内力,是目前中麟大陆无人能及的。
哪怕是弘一大师。
明曜不断怒吼,龙吟一般,好似要穿透耳膜,也好似要穿透云霄。
三人觉得伴随着他的吼叫和不断捶打石床,石床突然崩裂开。
露出里边一角冰封。
透明如冰。
明曜也注意到了,他用手不断抠着外边的岩石,嘴里不断怒吼。
浅语三人频频后退,他的内力实在太强,跟他在一起,实在危险。
明曜最终扒的手上划出了血,他又是怒吼一声,浅语三人被震的胸腔一鼓,嘴里腥甜,三人均一口血喷了出去。
伴随着明曜最后的这一声用尽全部内力的吼叫,地面都跟着颤动。
石床的石壁也四裂开来,“崩”的一声,向四处蹦飞。
瑄夜伸出手将浅语搂进怀里,大手覆在她的后脑上,被一块碎石划破了手背和衣袖。
雪倾城也伸手预防被划伤了手背,衣裙。
只有浅语被瑄夜护住,没被划破一丝一毫,但是瑄夜的脖颈却也被划伤了。
浅语从他怀里退出来,看他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忙要给他和雪倾城上药。
瑄夜握住她的手,笑的风光霁月,“浅语,都是小伤,回去再处理,你这是关心则乱。”
浅语深吸了两口气,平复心情。
瑄夜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凑近那石床。
里面是一个透明冰盒,与刚刚的石床同样大小,里面躺着一个红衣女子。
现在应该叫冰棺了。
明曜抚摸着冰棺,他跪在旁边,垂下眸子,泪水向下掉落。
浅语三人凑上前,看那个女子。
女子穿着大红嫁衣,头戴金冠,不知被冻了多久,面庞上有一层薄霜。
长得柳叶弯眉,双目紧闭形成细长眸子,睫毛如鸦羽,黑又浓密,一张举世无双的脸,双手交织在身前,和雪国皇室成员的长相有几分相似。
浅语和雪倾城都与她有三四分相似。
可最最可怕的是,她额头有一个曼珠沙华的胎记,如同画上的花佃一般,分外红艳。
身侧还放着一张画卷和一本书。
浅语像是被她额头的花佃吸引,隔着冰棺抚摸她的面庞。
浅语问明曜,“她…就是雪初羽?”
明曜红着眸子点点头。
浅语伸手摩挲着冰棺,她突然好似被冰棺里的人指引,她想打开冰棺。
浅语伸手就要推开冰棺,明曜一把将她的手扣住。
怒目圆睁,好似想杀了浅语,可当明曜看见她额头和雪初羽一模一样的胎记时又松了手。
瑄夜扶着浅语的肩膀,“你怎么了?可是心绪不宁?”
浅语深吸了两口气,眼眸不断眨着,“我…我想打开冰棺,就像被什么指引一样。”
浅语回头问雪倾城,“娘亲,你有听闻过雪初羽额头有胎记吗?”
雪倾城摇摇头,“没听过,史书上也不曾记载。”
浅语叹了气,喃喃道,“怎么回事…”
明曜张了张嘴,十分费劲的说了句,“主子…抹去了…她有胎记…这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