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浅语胃口也不算太大,几乎每个菜尝过一口就没再吃。
接过凤卿递过来洁白的手帕,擦了擦嘴,“除了这个八宝鸭,还有桂花酿,其他的啥也不是!”
顺手就把手帕揣进怀里。
【有节:你说话就说话,别偷我主子手帕!】
凤卿看着浅语把自己的手帕放进怀里,嘴角忍不住上扬。
有节看着自己的傻主子,乐的找不着北,正气着,突然听浅语点名:“有节,把这八宝鸭还有藕夹打包,拿回去给君阑吃!”
有节傻愣愣站起来有些为难,“这,二郡王能吃吗?”
人家是二郡王,能吃残羹冷饭吗,还有你一个女皇,吃不了还打包……
没想到浅语没等他说话,就站起身,一把拉住凤卿,“咱俩先走,让他自己留在这打包,这样别人就不会觉得是咱们俩!”
有节在风中凌乱,就想问一句,你俩礼貌吗?
凤卿被浅语拽的一个趔趄,跟着浅语一路小跑上了马车。
浅语靠在马车上笑出了声,凤卿没忍住揉了揉她的头,“是不是有节做错了什么,怎么捉弄他!”
“你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有敌意吗?我感觉他心里没少诽谤我。”
浅语又不是个傻子,有节时不时的就直勾勾看着浅语,不是心里骂她,难不成是夸她不成?
凤卿自然知道有节有时候觉得自己吃了亏,所以才面色不善,但是没想到浅语如此观察入微。
“是他的错,回去我定罚他!”
浅语不在乎的摆摆手,“没什么,挺可爱的,有时候暮言身边的阿肆也经常内心诽谤我,我也时常捉弄他。”
凤卿不解,“没见过你这样的主子,不罚反而捉弄!”
“哈哈,他们又没有过错,只是怕自己的主子吃了亏,这是忠臣,怎么可以罚呢?”
“你竟然这样想!”
“有节挺知礼的,心里一定也没咒骂我,不过就是暗暗诽谤我两句。”
……
二人一回到宫中,无画就拿了一个信笺给浅语,“主子,元辰来信了。”
浅语直接打开,定是暮言治疗血毒一事,忍不住有些手抖,凤卿从没见过她如此模样,想来定是十分担忧的。
浅语深吸一口气,打开了信笺,是瑄夜的字:暮言解已毒,切勿惦念。
浅语闭上眼睛把字条贴近自己的胸口,只觉得这真是一个极好的消息。
凤卿以为她要喜极而泣,不曾想并没有。
浅语睁开眼睛,“抱歉,我有些激动。”
看着凤卿看她的眼神,问道:“你不会以为我要哭吧!”
凤卿摇摇头,浅语说,“放心吧,我从出生就没哭过,向来不会因为平常事而落泪的。”
“愿你一生平安喜乐,没有忧愁。”
浅语拍了他胳膊一下,“干嘛这么煽情,我去给瑄夜回信。”
凤卿只觉得她手劲真大,揉了揉胳膊。
君阑来时凤卿正一手揉着胳膊,直勾勾的站在殿门口。
君阑还以为他受伤了,“胳膊怎么了?”
凤卿回过神,知道自己失态了,“没什么她打了我一下。”
君阑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这个女人,敢打我哥哥,看我给你报仇。”
不多会,凤卿就听见浅语一声怒吼:“我什么时候打你哥哥了,一回来你就跟我找事,亏我还给你打包一只大鸭子!”
凤卿赶紧跑进去查看,就见君阑正出手要抓浅语,浅语一手抓住君阑的手腕,以君阑为轴,自己身子一旋转,两只手似剪刀一样把君阑胳膊给别在他的身后,按趴在桌子上。
君阑为没想到浅语出手如此迅速,当即放肆挣扎:“这招叫什么?”
浅语没有好气:“擒拿手,服不服?”
还将君阑的手抬高,君阑嗷的一声:“服了服了,你这属于谋杀亲夫!”
“你还偷袭我吗?”
君阑头在桌子上摇了摇头,“不偷袭了,再也不偷袭了。”
浅语撒开君阑的胳膊,直翻白眼,一眼瞪住不远处的凤卿,问道:“我何时打你了,你撺掇你这傻弟弟找我算账?”
凤卿慌了,“你没打我,就是刚刚进来时,拍了我一下。”
君阑听后不愿意了,一边舒展自己的右臂,一边冲着凤卿问:“她拍了你一下你做什么一直揉胳膊!”
又转头冲浅语喊道:“我就是逗逗你,你还打我,赶紧把给我带回来的大鸭子拿来,我吃了消消气!”
浅语气鼓鼓的坐在桌子旁:“哼,早上还说我得到了最好的一对兄弟,这不是两个傻憨憨吗,一个非说我打他了,一个非跟我比划拳脚!”
有节忙把装好的八宝鸭和藕夹给君阑送过来,君阑打开一看,挑眉问道:“你俩吃剩下的?”
浅语正在给瑄夜回信,头都没抬:“怎么,嫌弃我们?”
君阑都快把头摇成拨浪鼓了,“不不不,不嫌弃,你能想着我,我觉得十分荣幸!”
有节和路茗简直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俩主子碰见女皇,真是被磨的没有一点棱角。
浅语被君阑气的鼻子都歪了,“你们俩加起来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凤卿平日里温文尔雅惯了,浅语和自己在一起时也比较正常,不曾想一和君阑见面就剑拔弩张,真是俩人恋爱了也不消停,直觉得自己还是庆幸的。
君阑也嚣张霸道惯了,出现一个浅语比自己还要不讲理,定然臣服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偶尔得蹦哒。
浅语看他们俩直愣愣看着自己,又不知在琢磨什么,瞪了一眼两人,想了想提笔给瑄夜回道:得知安好,十分开心,我这边一切顺利,想你们,浅语。
然后用两根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口哨,不多时,就有一只鸽子落在浅语手边,将纸条塞进去,放飞了鸽子。
君阑清清嗓子,“听嘉华说你早上见过文寻了?”
浅语点点头,“见过了!”
“嘉华说文寻对你很热情?”
“还行吧,问东问西的!”
君阑和凤卿迅速对视一眼,浅语被他们的神色弄的一愣,“怎么了?”
君阑解释道:“我们这位三弟啊,平常对人可不热情,更别说是对女人了,心中素有城府。”
浅语觉得无所谓,“有城府就有城府被,还能有你们二位城府深不成?”
凤卿解释道,“他和我们两人不同,平时惯会讨好看人眼色,从不会对陌生人热情。”
看浅语还是不解,君阑道:“定然是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