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华被君阑一呵,回了神,只觉得自己总想看这女子,真真是太美了,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家女子,被二哥拐了回来。
“二哥,这是仙女吧,你从哪找到的?”
浅语直觉得她这妹妹倒是比她这俩哥哥有意多了:“先去看病吧,一会再说。”
说完浅语就负手走了,君阑和凤卿像两个保镖一样跟在后边。
嘉华小声嘀咕:“我这俩哥哥是不是中毒了,竟然变成跟屁虫了。”
君阑回头瞪了嘉华一眼,嘉华只觉得炎热的天,脖子却凉飕飕的。
凤卿拽住浅语的手臂,“我们兄弟二人先去交涉一下,你等一会再进去。”
“可以,我在门口等着。”浅语坐在了外边连廊的围栏上。
凤卿拱手道:“多谢!”
转身兄弟二人进入了。
浅语对着几人说:“水灵,一会你先给他备皮,无画负责给工具消毒,无书负责打光,我做手术。”
“明白主子。”
一会从宫殿里走出来一个男子,穿着黄色四爪蟒袍,大概四十岁,可以看出年少时定是一名美男子,样貌和凤卿十分像。
男子屏退众人,对着浅语十分客气的说:“请跟我进去吧。”
浅语一进殿里,濮阳谦就带头跪下去了,“参见女皇,女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浅语上前扶起濮阳谦:“北安王快快请起。”
“大家也快起来吧,都是一家人!”
只有嘉华呆愣的看着浅语,:“她…她真的是…”
濮阳谦怒斥:“不得无礼!”
随即又行礼,“女皇恕罪,嘉华年幼不懂礼数。”
浅语自然知道嘉华的意思,伸出手摘下了额头覆盖的薄膜,从脖颈处拽出象征身份的玉佩。
嘉华激动的原地转圈,“太好了,我见到天下第一美女。”
浅语被嘉华逗笑了,一笑百媚生。
不愿磨叽,开门见山道:“我只有一个诉求,我的到来莫要声张,只你们几个人知道就好。”
又冲着宇文雪说道:“想来他们二人已经说过了,王妃,我现在就可以为你治病。”
浅语发觉君阑长得很像宇文雪,宇文雪黑眉大眼,长得十分霸气美艳,雍容华贵,想来年轻时是一绝色美人,怪不得会生出这几个美丽帅气的孩子。
宇文雪点点头,“谢女皇,我听您的安排。”
“你们都出去吧,我看病不习惯有人在场。”浅语其实怕吓到几人。
凤卿点点头,组织着众人出去,宇文雪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冲过来一双手扶在了君阑胳膊上,带着哭腔,“阑儿,华儿,母妃进去了。”
浅语总觉得哪里不对,以为她是太害怕了,便安抚道:“放心吧,我定保你平安。”
就这么个小手术,要不是为了她那俩大儿子,自己能给她打保票吗。
君阑知道浅语这人最烦磨叽,拍了拍宇文雪的手,带着嘉华出去了。
……
摸了摸宇文雪疼痛的位置,心中更加明了,确诊就是慢性阑尾炎。
浅语一边套白大褂,一边说,“这个手术是需要开刀的,不过不会很大,可能会落点疤痕,他们跟你说了吗?”
宇文雪脱光了身子正在备皮,慌张的点点头,“我知道。”
水灵白口罩白大褂,安抚道:“我会给你擦拭一些麻沸散,能缓解很多疼痛。”
几人紧锣密鼓的开始了手术,毕竟是古代,医疗设施不齐全,但是浅语已经很努力的给她营造一个无菌环境了
“止血钳”
“纱布”
“灯光太暗”
浅语切除了阑尾,继续缝合,从午时一直忙活到了酉时。
现代几十分钟就能完成的手术自己做了一下午,胳膊都酸了。
收拾完工具,浅语看宇文雪有了意识,给她吃了点止疼药。
让无画叫家属进来。
宇文雪只觉得里面似乎不怎么疼了,可是外边还是很疼。
“别乱动,给你缝了针,大概十天可以拆线,北安天气炎热,这期间注意别感染。”
宇文雪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浅语说:“不必害怕,我会留人照顾你。”
宇文雪用微弱的声音回答,“多谢女皇。”
“水灵,你可学会了怎么做手术?”
“嗯嗯主子,我学会了!”
浅语点点头,“这几天你辛苦一点,留下来照顾王妃吧,注意事项你都知道的,到时候拆线提醒我,然后将这次病例整理成册,发给济世堂每个大夫,下次再有这种小手术,你负责演示给大家。”
水灵二十岁左右的模样,十分机灵,“我知道了主子,放心吧。”
凤卿几人走进来正听见浅语交代这些事,几人一句没听懂……
“手术很成功,大概十天就可以拆线了,这期间吃清淡的,鱼虾发物不可碰,我会留下了专门的大夫照顾王妃,拆线时我再来。”
浅语一边说一边贴额头的胎记,贴歪了也不知道,君阑上前给她贴好。
“阑儿……”宇文雪微弱的声音响起,君阑挪步坐在了她床边。
宇文雪看君阑皱着浓眉,微弱声音响起:“阑儿,母妃没事了,别担心。”
君阑拉着她的手,“我就知道,浅语一定会治好你的,这应该很伤元气,你少说一点话,休息休息,我们兄妹都陪着你。”
宇文雪默默流下眼泪,点点头,“我没事了,阑儿还饿着肚子吧,等你吃饱了再来陪娘亲。”
君阑摇摇头,宇文雪小声斥责:“快去,不然娘亲会惦记你的。”
“我陪着母妃,你先去用膳吧。”凤卿开口,让君阑去吃饭。
宇文雪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嘉华走过来:“哥哥快去用膳吧,我陪着母妃就好,这种时候母妃更需要女儿的陪伴。”
宇文雪点点头,伸手拉着嘉华的素手,二人默默流泪。
凤卿走到浅语身边:“你们忙了一下午,一定累了,快去用膳吧。”
浅语活动活动脖子和手腕,“还好,不是太累。”
君阑听见浅语脖子嘎吱嘎吱的响,定然是累坏了伸手帮她按着脖子。
“腿还疼吗?”
浅语摇摇头,君阑不说她都忘了“早就不疼了。”
几人收拾好,就去用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