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人证物证俱在
卫绮萝直接笑了。
像她这种人，她见得多了。
满嘴的仁义道德要面子，背地里恶心龌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就她还在乎别人的面子？
再说就算是在乎又怎样呢？
和她卫绮萝有什么关系！
她直接道，“王爷的面子，不由你来维护吗？本妃去做恶人，衬托你的优秀，不刚刚好？”
说着，直接笑了，“你应该感谢本妃，给你这个大好的机会！”
“你——”
卫雪瑶气得差点儿破功，就听她又道，“我今天就还把话放这儿了！谁的面子谁自己维护，谁觉得本妃抹了自己的面子自己来找场子！”
“外人，要是谁多管闲事……”
突然，“啪”一声！
一个响亮的耳光隔空落在了卫雪瑶脸上，她嘴角上扬，一脸邪肆张狂，“就是这个下场！”
卫雪瑶半张脸迅速肿了起来。
正要理论，卫绮萝又说话了，“你说得对，我和你不一样。你是温室里的花朵，我是腥风血雨中摸爬滚打长大的。”
“从今往后，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待在你的花盆里别出来，否则……”
她突然，露出一抹邪肆笑意，似乎把手上的指甲都照亮了，那十颗豆蔻般的红指甲，像是染了血，让她的嗓音都带着一股子嗜血的味道。
幽幽道，“你打算栽赃给我的那些，我不介意让你十倍百倍的体验一下。”
“姐姐——”
卫雪瑶蹙眉。
饶是她的装功早就修炼得炉火纯青，这会儿也快绷不住了。
结果，还被绿萝怼了句，“就是，在我家主子面前，收起你的小伎俩！你天天苟且偷生在后院里学的那些龌龊玩意儿，在我主子面前没用！”
百姓也跟着指指点点。
“都说高门后院龌龊多，我看也是。”
“一个个的，还标榜大家闺秀，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去打听一下，哪个大户人家不死人？咱们寻常百姓家，可不兴这一套！”
“就是，都是面子功夫而已，谁知道背地里怎么样？”
“可不是，你听说了吗？”
“就之前，靖安侯府的人还说，萧氏是病逝的，说什么靖安侯和乔氏才是真情，乔氏还为靖安侯辛辛苦苦生了两个女儿什么的，现在听来全是笑话！”
“那个凝妃，是王家村王大柱的女儿，卫二小姐又是萧氏的女儿，绮萝王妃和卫二小姐是双胞姐妹……”
直勾勾的目光，直接落在了卫雪瑶脸上，“就这个，还不知道是谁生的呢！”
“有些人就会信口雌黄，他们说的字儿，我一个都不相信！”
“……”
卫雪瑶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她说不过卫绮萝。
本来她学好的那些套路，都是要面子的人很难反击的，在京城这种地方，大家谁出门在外还不装一装？
尤其是一个女子，要是名声坏了，往就也就别想混了，前途都没了。
就她刚刚这样对付别人，简直一套一个准，任谁都能落得个蛇蝎心肠粗野蛮横的名声，反倒衬托出她的知书达理和高贵气质。
她是想要讲道理，可是卫绮萝却用拳头说话！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打得过卫绮萝？
卫雪瑶气得紧攥着杜氏的手臂，杜氏都被掐疼了，忍不住皱眉，看了她一眼，“瑶瑶。”
卫雪瑶：“……”
反应过来，赶紧放松了一些。
这个时候，京兆尹府的巡捕孟秋带着十几个衙役过来了，百姓立即给让了个路。
卫雪瑶见状赶紧张嘴，“孟大人……”
结果还没来得及栽赃陷害，孟秋已经扭头看向了卫绮萝，抱拳，“拜见摄政王妃。”
一个眼神儿都没给卫雪瑶。
卫雪瑶脸色无比难看。
卫绮萝冷笑着扫了她一眼，对孟秋道，“卫三小姐污蔑我，说我控制那匹马，想要害死杜氏。言之凿凿，好似自己亲眼见过了一般……”
嘴角一勾，她突然道，“我怀疑她的眼睛有问题，请孟大人去找个仵作来，解剖开来看看卫三小姐那双眼睛还能不能用！”
孟秋闻言嘴角一抽。
早就听闻卫绮萝是个狼人，没想到这么狼！
这卫雪瑶还没死呢！
就给人找仵作？
噎了下后，看向卫雪瑶，“卫二小姐，你可有亲眼看到绮萝王妃害杜氏？”
“……”卫雪瑶蹙眉。
她很想说看见了。
又怕翻车。
于是，睨了眼赵娉婷，道，“我没看到，是赵掌柜的亲眼看到了！”
“你没看到在这里信口雌黄！”
孟秋也不给她面子，直接道，“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都没给卫雪瑶说话的机会，直接盯着赵娉婷，“赵娉婷？你看到了？”
赵娉婷下意识的看了眼卫雪瑶和杜氏，正要张嘴说话，就听孟秋道，“依大梁律，做伪证者，可是要拔舌，举家流放的！若是做伪证污蔑皇亲国戚着更重一筹，诛九族！”
“赵掌柜的可想清楚了！”
一说拔舌头，赵娉婷就一个哆嗦。
卫雪瑶见状，蹙眉道，“孟大人也不必吓唬人，我舅母伤得这么重，讨个公道再也正常不过！赵掌柜的只是做个证，看到什么说什么而已，你这样吓唬她……她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还敢说什么！”
一顶大帽子，直接扣在了云岳头上，“人人皆知云大人与绮萝王妃交情匪浅，但他是京城的父母官，公事公办是分内职责。”
“我相信，就算是今日云大人在场，他也绝不会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先吓唬证人一番。”
“孟大人总不会给云大人脸上抹黑吧？”
“云大人脸上要是不好看，那也是皇后娘娘脸上无光，孟大人可不要好心办坏事。”
卫雪瑶声音很温柔，但是每个字儿都咄咄逼人，说完还扫了眼四周，“我想在场各位，都不希望自己摊上事儿进了衙门，先被恐吓一通吧？”
治不了卫绮萝，难道她还弄不了一个小小的捕快？
人家说得每个字儿都“对”，还真的把孟秋给难住了，而且一看四周百姓，嘴上虽然还没说什么，但明显对衙门有种天然的惧怕。
他只要皱眉，道，“京兆尹衙门会秉公执法。”
“那既然这样，人证物证俱在，是不是可以先把人带回去了？”杜氏插嘴，直指卫绮萝，“还请孟大人秉公执法，给她定罪应该不难吧！”
孟秋：“……”
这叫不难吗？
“请问物证在哪儿？”孟秋蹙眉，盯着杜氏和卫雪瑶。
杜氏指着卫绮萝左手上的红宝石手链，“就是那个东西！她摇了一下，那匹疯马才跑过来的！”
说着，看向赵娉婷，“赵掌柜亲眼看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