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两日不见,又勾搭上了一个佳人了?”血燕子靠近两步,仔细打量着琼琼,只见她身材错落,面容娇好,的确是个美人坯子,心里骤然一酸。>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
“贤弟取笑了,咱们还是上楼说话吧。”林南一笑避开这个话题,带着血燕子上了楼上的房间。
“姑娘,血公子来了。”林南冲着黑衣女子的房间喊了一声,屋门这才戛然而开,黑衣女子赶忙迎了出来,她虽然蒙着面,但林南还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她神色清冷,没有一丝喜色。
“你还好吧。”血燕子看向她的神色满是关心,如果林南不知道她是女子,这么暧昧的关系还真另人费解。“我好的很,既然你来了,我也该走了。”黑衣女子的话音冰冷,说完就进了屋子,似去收拾东西去了。
“你去那?”林南赶了进去,失声问道,神色里也满是关心的样子,黑衣女子一阵心痛,不禁黯然神伤,几乎要掉下泪来,这一切林南似能感受一般,他踏前两步,低声道:“对不起,你听我解释。”
“解释?”黑衣女子转眼看向林南,冷声道:“大丈夫敢做敢为,何必跟他人解释些什么,再说我只是奉师命才救你的,你做什么事都与我无关,更没必要向我解释些什么。”
女人越是这么说越代表她的心绪,血燕子和琼琼都是女人,两人自然也早看明白了黑衣女子的意思,琼琼倒没什么,但血燕子却有点吃惊,若说世间最冷傲无情的女人是谁,血燕子一定会想到眼前这个人,而现在她竟然爱上了林南,这真是史料未及的事,让人无法琢磨的透。
“你救了我,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现在有伤,如果就这么走了,我心里会不安的。”林南黯然的说着,黑衣女子心里一阵痉挛,但还是冷声回道:“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我们谁也不欠谁的,我的事也和你再无瓜葛。”她说完,抓起床上的包袱和剑就要走。
“慢!”林南刹时抓住黑衣女子的手,黑衣女子箭伤一痛,哎呀一声叫了出来。“你怎么样。”林南双手横腰架住她,黑衣女子虽然箭伤疼痛,但这么亲昵的动作还是另她大惊失色,这才赶忙推开林南,然后啪的一个重重的耳光抽在他脸上怒道:“你有这么多女人还不够么,你若再碰我我就杀了你!”
“你哪里受了伤。”血燕子见事态有点难以收场,这才出来打圆,谁知黑衣女子正在气头上,看见他们自然就有气,所以便一把推开血燕子,转身出了屋门。
“别……”林南还想再追,已被血燕子拦住没好气的道:“行了,别追了,我了解她的脾气,你现在追过去。她只是越生气的。”
“可她有伤。”林南慌张的看着他,惹的血燕子醋意上涌,哼了一声道:“放心,她师傅就在外面,本来就是叫我来找她回去的,用不着你操心。”
林南这才把心放心,叹了口气坐了下来,无奈的摇头道:“哎,贤弟这几日都去那了?”“自然是去查齐讽的罪证去了,那像你在这里风流快活。”血燕子一边说,一边瞥了琼琼一眼,琼琼只装做没看见,低着头羞涩的站在林南身后,就好似一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般,但心里的想法却是谁也不知道的。
“可查出什么来了?”林南赶忙问道。
血燕子不答,只低声道:“等到了寿春,我自然会告诉你。”
琼琼何曾不知道他的意思,其实她第一眼就看出了血燕子是个女人,女人对于女人总是有自己的戒心的,这也都不足为奇,可琼琼却没有识相的躲出去,这倒有点另人不解。
“那我们就回寿春吧。”林南想起结萝几人还在等自己,一定很焦急,所以也有些迫不及待了起来,血燕子也懒的在这再待下去,便嗯了一声,三人一同出了客栈。
三人两马,林南驮着琼琼,血燕子自骑一马,飞奔寿春而来。寿春城离这小镇本来也不远,而且血燕子带来的马奔行还极快,所以不消一个时辰就已经到了城门前了,三人下马入城,血燕子迫不及待的就要拉着林南去一个地方。
“哎哎,你不能去。”血燕子见琼琼也跟了来,没好气的拦住了她。
“公子。”琼琼眉眼一转,柔弱的看向林南,似乎在渴求,林南心下一软,看向血燕子道:“算了,就让琼琼跟着吧,她也不会坏什么事。”
“我们去逛窑子,难道还带着她去?”血燕子盯着林南说完,琼琼的脸上微微变色,她就是从窑子出来的,虽然知道血燕子不了解这些,可听到这两个字总感觉怪怪的。
林南无奈,虽然不知道血燕子的用意,但领着女人去逛窑子的确是不行,她又催的这么急,最后只得找了个客栈让琼琼先在里面等一等,这才跟着血燕子出来。
“我们现在去那?”林南见他走的这么急,忙问道。“风月楼,寿春城里有名的妓院。”血燕子说到这,忍不住偷笑两声,林南却笑不出来,不知道他领着自己去那干什么,眼看已经要到了,他苦着脸又问:“我们去那干什么?”
“怎么你不喜欢去窑子?你……我们男人怎么能不喜欢去窑子么,真是的。”血燕子说完拉着林南就往风月楼里走,两个脂粉满面,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妓女见到两人往里面走,赶紧就迎了上来,勾肩搭背的揽着两人进到大厅里。
血燕子眉头紧锁,显然是十分的不习惯,林南早看出了端倪,虽然他也很恶心这种女人,不过还不至于是血燕子这付样子。
“暧呦,我说我这右眼皮怎么直跳呢,原来是有贵客到来啊。”一个敦粗的胖女人边说着边迎了上来,显然是这妓院的老鸨了。
“给我们找一间干净点的房间,再叫两个象样的姑娘上来。”血燕子装模做样的摆弄着派头,滑稽的样子让林南看了都想笑,而那老鸨岂能看不出来,来妓院的那里有说要什么干净点的房间的,又不是吃饭,不过她倒没往别的地方想,只是以为血燕子是那里来的爆户,心里决定狠宰他一把。
“两位公子这就随我上楼吧。”老鸨笑着引两人往楼上走,这妓院也不算大,不过楼上也有十几间屋子。老鸨引着两人到了最左边的一间厢房,血燕子大大咧咧的推门进去,只见屋子里还算干净,便点了点头道:“行,你出去吧。”
“两位公子稍等,姑娘们马上就到。”那老鸨呲牙一笑,转身去了,血燕子一伸手道:“大哥坐吧。”“好。”林南点点头坐了下来,这时两个粉衣妓女扭着腰进了屋,血燕子眉心一簇,勉强做笑道:“来来来,陪大爷坐会儿。”说着还拉过一个女人搂到怀里,做个亲密的样子。
林南强忍住笑意,而那妓女心里也是暗骂道:“那来的土包子,没玩过女人是怎么的,真恶心。”
“大爷,怎么不说话。”另一个妓女也凑了过来,林南见过女人无数,对这种胭脂货色自然看不在眼里,冷哼一声道:“把门关上。”那妓女微一楞神,心里更是暗骂:“一对土包子,上来就要关门。”虽然她这么想,不过客人的吩咐她是不敢违背的,只能回身将门关紧了,这才凑到林南面前来嗔道:“大爷这么急做什么。”
“去去,你就坐这就行了。”林南撇了她一眼,把折扇放到桌子上,旁边的血燕子心里陡然升起一鼓好感,那不是结拜兄弟之间的好感,而是另外一种异样的感觉,但他面上却还是装着一负老油条的模样,冲着那妓女笑道:“别怪他,我这位兄弟总也不来这种地方,所以比较生疏。”这句话在林南听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而且看着血燕子那负“久经沙场”的模样就更觉可笑的不行。
而血燕子怀里那个妓女心里也是笑的不行,而且还暗骂道:“你以为你比他强多少,抓着我的手摸来摸去,能摸出花来?”这两个古怪的嫖客倒也真有点意思,不过这两个妓女可懒的管你会不会嫖,只要你给钱,别的人家都不放在心上。
这时血燕子忽然问道:“光是你们两个在这,也太无趣了,有没有会唱小曲的娘们找一个来给我们助助兴?”两人妓女听他这么问,其中一个连忙答道:“有,我这就给您叫去。”“好好好,快去快去。”血燕子松开那女人,其实他早就恶心的不行了,只不过要做戏给林南看,所以才勉强装出这么一副样子来。
女人拉开门快步出去了,不一会儿就找来了一个穿着粗布黄杉,三十来岁年纪,长相普通,不过身材纤细,并且两手抱着琵琶的女人来。
林南一看她容貌,微一皱眉,看了看血燕子,不知道他搞的什么鬼名堂。这时那女子款款一礼道:“两位大爷,想听个什么曲。”林南怎么也想不出这么样一个女人的声音竟然如银铃一般儿清脆,顿时心神一荡,又仔细瞧了她几眼。
而血燕子也诈做吃惊道:“好嗓子,好嗓子,得,今天我就听你唱曲了,你们都下去吧。”说着掏出两锭银子来一人分了一锭,两个妓女接了银子,又听他说不用自己陪了,这正是巴不得的事,赶紧千恩万谢的去了。
血燕子见两人下了楼,将门关紧,回身来低声对那女子说道:“你这次的易容可真够难看的了。”那女子瞥了他一眼哼道:“和这群臭男人混在一起,自然要扮的难看些。”
“原来她是易容!”林南微微一惊,心里对他真实的容貌顿时好奇了起来,而那女子从来没见过林南,便又问道:“这位公子是?”血燕子笑了笑,拍了拍林南的肩膀道:“这是我新结识的大哥,很讲义气,是个好兄弟,而且他也要扳倒齐讽这个狗贼,可以说是和我们同路。”
“噢?”那女子显然要比血燕子精明的多,用眼睛上下仔细的观瞧着林南,似乎对他并不太信任,林南明白她的意思,淡淡一笑道:“姑娘莫非怀疑我是狗贼派来的奸细?”那女子被林南问的一楞,有点不好意思的摇头道:“既然是燕子的朋友,如玉怎会怀疑。”她这么一说,血燕子也笑道:“就是嘛,我这位大哥要真是年狗贼派来的,恐怕早就将我拿去官府了。”血燕子大大咧咧的模样如玉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过林南毕竟是外人,如玉虽然嘴上说不怀疑,心里还是对他有所防范,这些林南心里自然也是明镜的。
“你在这到底查到什么没有啊。”血燕子终于忍不住问到了正题上,如玉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不该说问这件事。
林南藐见他眼神,哼了一声道:“姑娘无须如此,杨某出去就是。”说完起身就走,血燕子忙拉住他看向如玉道:“我说如玉,我都说了这是我大哥,不是奸细,你还怀疑什么啊!”
如玉这时才略微放心了些,不过警惕之心还有,只听她低声说道:“齐讽经常来这里找一个叫赛西施的女子,我想他勾结朝廷大员的书信定是藏在了赛西施手上。”
“噢?”她这番话倒勾起了林南极大的兴趣,勾结朝廷大员,这件事连林南都不知道,竟然让这个女子查了出来,看来她果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血燕子听完,低头沉思了半饷又低声问道:“齐讽应该不会傻到把书信藏到一个妓女手里吧。”如玉脸色严肃,回他道:“你错了,这正是齐讽的高明之处,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这么重要的东放在一个妓女的手里,所以就算是有一天真的查到了他头上,那个朝廷大员也可以保的住。”林南听她解释的有理有节,暗暗佩服这个女子的高明,不过也想到了另一个方面,便随口道:“齐讽如此狡猾,那里是要保住那个大员,我看他是想用这些书信威胁那个大员在危难的时候保护自己吧。”如玉听他这么一说,深觉有理,对林南投以一个赞许的目光接着道:“不错,他们就好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齐讽知道自己的事迟早要败露,而他有恃无恐的资本只怕就是这个朝廷大员了。”
林南嗯了一声点头同意她的想法,血燕子忽然哼了一声道:“还不都是那个狗皇帝养的一帮酒囊饭袋,听说这个齐讽就是给皇帝找过几次女人就立了大功赏赐了不少金银。”……
这话弄的林南一窘,忍不住苦着脸道:“只怕皇上也不一定知道这些事吧。”如玉听他这么说,哼了一声道:“皇帝高高在上能知道些什么?底下的事还不都交由大臣们处理?当今的皇上算不得昏庸,至少为百姓做过许多好事,只是下面的大臣是好是坏,有时候皇上恐怕也不知道。”这话听的林南舒服,而且如玉在林南心中的好感也又多了一层。
血燕子看着两人这一唱一合的模样,啧啧叹了两声道:“诶呦,瞧你们这一个鼻孔出气的模样。”说着又看向如玉道:“今天可真奇了怪了,平时我们的如玉大小姐是最能和别人唱反调的,今天这是怎么了,不会是?”说到这嘴向林南这边撇了撇,惹的如玉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胡说些什么,你喜欢就嫁了去。”如玉一羞之间,把一副小女儿的神态表现的淋漓尽致,而血燕子的脸也唰的一下子变了色,粗的嗓子哼道:“你胡说些什么,我是男人怎么嫁他。”如玉这才明白原来林南不知道血燕子是女儿身,暗叫一声该死,倒不知道该如何给他开脱了,最后还是林南咳嗽了一声,装做什么也不明白的架势,叉开话题道:“既然如玉姑娘认为那些书信就藏在赛西施那,那我们该怎么才能把它取来?”
如玉听他这么问,沉思了一会儿道:“这几天我和赛西施接触过,这个人心计很深,绝非等闲之辈,齐讽之所以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自然也说明了她并不简单。不过最近我现有一个男人每到午时就会来风月楼后面的茶摊喝茶,直到赛西施探出头来和他对望几眼他才会走,想来这个男人和赛西施的关系绝对不一般。”
林南没想到如玉的心思竟然如此细腻,诧异之间也增添了许多好奇,而血燕子听完这些则不耻的哼道:“你的意思就是说那男人是赛西施的姘头了?”如玉瞪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的用词不雅,而血燕子却不管那些,接着说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抓到她的姘头来威胁她交出书信?”如玉听他左一个姘头右一个姘头的,也不回他话,只是看向林南问道:“公子以为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