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江暖看着那熟悉的身影,一下子扑了过去。
“可算是见到了我的小乖乖。”张老太太上前,搂着小丫头,道:“都这么长时间没见过,是不是瘦了一些?”
“我没有瘦啊,奶奶,倒是你啊,瘦了。”江暖拉着老太太走去了自己的办公室方向。
老太太的心脏不太好,约了首都的理疗专科医院去做两个月的理疗,顺便又在首都办了一些事情,这一耽误,天气都凉了。
“总算是把身体调养好了,看来,还是暖暖有用。”刘玉茹笑着说道。
那么多年,老太太一个人固执的在县城住着,谁劝都没有用,只是陷在自责和自我封闭之中。
倒是暖暖的出现,让老太太放下了,还答应去首都把身体给调理好了,这可是张俊和刘玉茹最大的心愿。
“那是,我们小暖暖可比你们两个好多了。”老太太挂在江暖的胳膊上,像极了一个小女孩一般,对着儿子媳妇翻了个小白眼。
江暖把老太太带到了办公室,她的办公室里有江淮,还有霍建泽,至于林美丽和方博洋,则是被江淮给调去了隔壁办公室。
“奶奶,这是我的朋友,黄亚楠,之前在县城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江暖介绍道。
“奶奶好!”黄亚楠笑呵呵的朝着老太太打招呼。
张老太太打量了一下黄亚楠,点头,姿态优雅的道:“嗯,看着还不错,对我们暖暖好的,就是好孩子。”
说着,她从皮包里面取出一个红包递过去,道:“喏,这是见面礼,对我们暖暖好的,知道保护她的,以后奶奶还有奖励。”
“奶奶,这可使不得,暖暖是我好友,我应该保护她的。”黄亚楠向来就不是个看重钱财的人,所以,面对老太太看着挺厚实的红包,她也不为所动。
“加一个,这话说的,老太太爱听。”老太太不怒,反而高兴的又从皮包里面取出一个来。
一侧的江淮倒是笑着道:“亚楠,你就拿着吧,不然,老太太得把包底掏空了。”
“你小子就是江淮吧?”张老太太把红包塞到了黄亚楠的手里,转头看着江淮,道:“模样倒是与我家暖暖有几分想象了,听说你也特别爱护我们家暖暖是不是?”
“所以,奶奶这是要给很大很大的红包吗?”江淮凑上来,笑嘻嘻的问道。
“呵,看来,还是个小赖皮的。”张老太太自然知道江淮对暖暖的爱护。
三个月前在县城,江暖就已经把自己家里的情况给老太太简单说了一下,她只是没有说自家爷爷是做什么的,父母是干啥的,她就把家里几口人,爷爷宠爱,父母溺爱,哥哥们更是特别爱护她的事儿,给张老太太说了一遍。
再加上这段时间,三个月里,江暖和老太太也有通过几封信,也打过两三个电话,关于磨盘屯这里的事情,江暖跟老太太唠了许久,也得到老太太的一些分析意见。
自然,在县城那边,老太太始终在调查方博洋的事情,尤其是在听到磨盘屯发生的几次事情之后,老太太更是不淡定了。
还好,江暖告诉她,现在,二哥来了,等于她自己又有了一个敢于用生命去保护她的人。
就这样,老太太还是不太放心,还从县城直接让儿媳妇开车送了过来呢。
说归说,老太太还真的从包里面掏出了几个红包来。
不单单江淮有,就连王小明和周义也都有。
“我这里还有一份小雨的,不过,小雨还小,用不上什么钱,就先交给她哥哥保管。”张老太太笑呵呵的将红包递到了霍建泽手里,道:“你给小雨多买两身棉袄,冬天的棉袄要勤着换一下,穿了才会暖和。”
“谢谢奶奶!”霍建泽接了下去,这位老太太的行事作风他们知道,与众不同,和她不用客气,也不用矫情,客气了她反而不高兴。
江暖带着老太太转了一下小学校园,又介绍了叶校长给老太太认识。
“嗯,这附近几个村庄都来上学,这学校确实小了一些,下雨得漏吧?这屋顶缝隙太大了,冬天多冷啊!”张老太太看着破旧的校舍校园,说道。
“我是准备修缮一下校舍的,申请已经打上去了,最近也请人去山上凿石头了,等过些日子,买的羊毛毡到了,就可以动工了。”江淮说道。
这老太太身上气场强大,就连江淮这样的油条,都在老太太面前恭敬的与她说话。
林美丽抱着几本书从另一个办公室出来,看到操场上的老太太,她的眼前瞬间一亮。
已然是冬天了,老太太穿着得体的夹棉旗袍,外面罩着一件狐裘大衣,深棕色的狐裘,将她衬托的犹如四五十岁的贵妇一般。
其实,从村口过来,已经有很多村民被那辆小汽车给吸引了,这会儿,操场外面就聚集了不少的人在围观。
“这就是江暖老师在县城认的那个奶奶吧,好像说是镇长的老母亲!”
“这可不是老母亲,这母亲多年轻啊!”
“早就听说咱们镇长家里背景殷实,没想到,竟然这么厉害,看他老娘就知道,这得是一个多么富贵的家庭啊!”
村民们不敢进学校里面来吵吵闹闹,他们只是站在围墙外面看着,人人都双眼晶晶亮。
“您好,您是……张奶奶吗?”这声音很好听,仿佛是泉水叮咚响。
林美丽,在铜锣村除了村花的诚号外,还有个很好听的外号:小百灵。
她的嗓音特别好听,据说,她唱歌也很好听。
“嗯,这声音不错。”张老太太转头看过去,说道。
江暖在一侧静静的看着,并不吭声。
倒是江淮,眉头挑了挑,对于老太太这么夸别人家姑娘,他不是很高兴。
在他江淮眼里,只有他家小暖暖才是最好的,值得所有人宠爱。
至于那个林美丽,江淮到现在都未曾仔细看过她的脸,他就觉得,铜锣村选村花的标准挺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