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符落下,照出那鬼脸的下身,赫然是蛇身,长着四只小脚,跟石棺中的怪东西完全一样,但其在外貌上的变化,却异常惊人。?{八一中文〔w>w〕w].〕8〉1zw.com
望着那张怪异的脸,花舞几乎不能呼吸,握着软剑的手,抖得格外厉害。
盖鹿不住地深呼吸,脑中闪过无数张攻击符咒,一旦这小龙鬼脸靠近,必须给其点颜色瞧瞧。
咝!
小龙鬼脸的舌头,再次一伸一缩,浓郁的香味,从其舌尖喷出,迎面喷到盖鹿脸上,盖鹿屏住呼吸,低声嘱咐花舞快退。
但花舞的双脚,犹如被钉在地上,无力动弹,被盖鹿一推,一屁股跌倒,痛得她坐在地上直哼哼。
那小龙鬼脸突然一颤,竟缓缓退回到黑暗中,盖鹿点燃火把,照亮四周,也没现其踪影。
他也无力地坐倒,与花舞背靠背坐在地上,喘气如牛,尽管没有战斗,可刚才瞬间受到的惊吓,远比大战一场更加耗力。
花舞喘着粗气,吃力地道:“那东西是故意的吧,等会儿肯定……”
也许是她怕自己会成为乌鸦嘴,后面的话不敢说出口,只盼那小龙滚得越远越好,永远都别回来。
不过话说回来,有一点二人都无法想通,那小龙与他们近在咫尺,为何突然会离开呢?
“那东西没有嘴巴!”
想了半晌,花舞猛地想到一个可能,道:“没有嘴巴,就吃不了我们。”
盖鹿闻言愕然,这点他刚才倒是没有想到,不过那小龙,显然懂得变化之术,可能其只是将嘴巴藏了起来,还是不能大意。
感觉力气恢复不少,盖鹿起身将花舞拉起来,道:“这鬼地方阴森森的,我们快走!”
但他们往来路处一照,不由傻了眼,进来的那个洞口,居然消失了,但在石棺后面,又出现了一个全新的洞口。
花舞诧异地道:“是我看错了,还是我记错了!”
肯定是小龙在捣鬼。
盖鹿拉着花舞,就奔进了石棺后的洞,不管在哪边,暂时只要离开这里就好。
花舞很不情愿地被盖鹿拉着,嘴里嘟囔道:“小鹿鹿,我们这样跑太窝囊了,你说要抓住小龙给九宝和燕七……”
一言点醒梦中人,最近盖鹿总是这样,一旦受到惊吓,就会慌了手脚,刚才还毁了他的本心,心神更是不宁,被那小龙鬼脸一下,竟将正事给忘了。
回去吗?
但回去似乎也没用,进来的洞不见了,摆放石棺的地方,就那么大,小龙鬼脸无处藏身,但小龙给他们打开了这条路,一定是别有用意。
盖鹿不理会花舞的话,继续向前,心知很快再能碰到小龙,但没想到,才深入那洞不到三里,就碰到一张让他们魂飞天外的皮。
那是一张蛇皮!
蛇皮被挂在洞壁上,从两侧低垂下来,耷拉在洞中,要想过去,先得移开蛇皮,可看到如此恐怖的一张蛇皮,二人着实不敢向前。
盖鹿看着蛇皮,嘎声道:“蛇皮还很嫩,显然刚蜕下没多久,这……”
花舞问道:“会是那小龙吗?”
但想想就觉得不大可能,那小龙那么小,不可能蜕下如此巨大的皮,如此看来,此处还有一条级巨大的蛇存在。
“但愿这巨蛇不是崂山派的养的。”
盖鹿摇头苦笑,想来在如此深的地下,崂山派的人,也没来过,这巨蛇肯定一直生活在这里,并未被崂山派现。
崂山派的养尸血池下,还有如此恐怖的一条蛇存在,若刘追风知道,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盖鹿收回心神,道:“算了,我们先过去再说,不就是一张蛇皮,死蛇皮都怕的话,那碰到真蛇还不得被吓破胆?”
花舞点头道:“话是说得很有道理,但是……”
“别但是了,走吧!”
盖鹿抓住花舞的手,拉着她就走向蛇皮,蛇皮散出浓浓的腥臭味,一闻就让人恶心得想吐。
花舞心中嘀咕,这个小鹿鹿,现在抓起她的手来,好像很自然嘛!
强忍住腥臭味,靠近那蛇皮,别说花舞,就是盖鹿,都忍受不了那味道。
花舞更是忍不住,扭头就吐,秽物全吐到了蛇皮上,吓得她神经绷紧,还好,蛇皮并没有活过来。
盖鹿松开花舞的手,手拿撬扛,挑开挡路的蛇皮,前方的甬道,极为宽阔,而且两侧的洞壁上,还有油灯燃着,明亮如昼。
跨过这蛇皮,两人都是长舒口气,朝四周看看,没有现巨蛇的影子,那条小龙,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花舞瞧着那些油灯,身处亮光中,反觉得心中不安,问道:“小鹿鹿,这些油灯该不会一直燃着吧?”
盖鹿点头道:“应该是,这是用鲸油特制,量多的话,能烧几十年,若有供油机关,那就能烧千年。”
盖鹿挑开其中的一盏油灯,现在后面有根竹管,显然,有人会定期往油灯里供油。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底深处,有巨蛇生活,已很奇怪,偏偏还有人在这里,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
顺着这条甬道,一直向前,拐来拐去,便拐到了一间石室前。
石室的门紧关着,门上雕刻着一道灵符,刻纹带金,华丽刺眼。
盖鹿盯着那道符,虽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那是什么符。
不过既然是刻在门上的,说明此符有镇邪之用。
那些油灯,此道石门,无不是出自人手,那人极有可能就住在这石室里。
盖鹿拿撬扛敲了敲门,出砰砰的巨响,回荡在深长的甬道中,刺耳渗人。
“你们走吧,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
石室中,突然传出清晰的人声。
一听那声音,盖鹿立即愣住,那竟然是白无忌的声音,万没想到住在这里的人,居然是白无忌。
“前辈,还请开门一见,晚辈有要事相求。”
盖鹿急忙大声哀求,只觉要救九宝和燕七,还得依靠白无忌,但白无忌被人追捕,精神憔悴,却不知现在恢复得如何了。
花舞此前没见过白无忌,疑惑地道:“白前辈怎会在此?”
盖鹿摇头苦笑,这也是他想问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