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鬼怪见得不多,却是在尸鳖堆里爬过,盖鹿拿尸鳖吓她,她只是轻轻一笑,这一笑竟有点妩媚。八一中≥文w≦w﹤w<.≤
然而就在此时,前面陡然出现一道石门,出现石门本该是让他们高兴的事,无奈石门中猛地蹿出一根血绳。
血绳有手腕粗,昂着头摆动,如一条血红的长蛇,已做出攻击的姿势。
盖鹿看到血绳精神一振,在这墓中,在王家贵死后,最能控制血绳的当然是鬼猫,也就是说,这道石门背后,可能有鬼猫,只是想到猫母所求,要打散鬼猫的魂魄,心就一颤。
盖鹿挺着桃木剑,缓缓向前,血绳似乎很忌惮桃木剑,左右摇摆,在努力寻找机会。
花舞皱眉道:“小鹿鹿该不会被吓得尿裤子吧?”边说边往后退,谁知脚下被什么一绊,啪的摔倒,屁股都被摔开了花。
吴常同情地看了一眼花舞:“盖鹿是天师,侮辱天师可是会遭报应的。”
花舞眉角一挑,吴常的鬼话,她才不信,起身警觉地环顾四周,突然感觉有东西抓住了她的小腿,吓得她迅疾低头,举剑就刺,可她身侧什么都没有,旋即又是后背被人推了一把。
这下她彻底崩溃,直接扑身去抱吴常,吴常向前跨步躲开,然后脚下又是一绊,再次跌倒,她不敢再动,缩着身子靠在石壁上,眸中泪花涌动。
九宝也顺势坐在花舞旁边,学着花舞的样子,只是无论她怎么努力,眸中很难闪出泪花,模样看着十分搞笑。
血绳不攻,盖鹿也不攻,只是一点点向前逼进,血绳猛然掉头,嗖一声就缩回进了石门。
盖鹿看到石门下有个小孔,扑过去手指一抠,石门轰然打开,数根血绳登时扑射出来。
“敕!”
盖鹿甩出一把符咒,大喝一声,所有符咒爆开,空中烈火腾腾,度最快的血绳立即燃烧,其余血绳迅疾后退,盖鹿甩剑操控那些火符,乘势冲进了墓室。
吴常紧随其后,九宝也拔腿就跑,墓道中只剩下花舞,花舞全身寒,硬撑着站起,晃晃悠悠地走了进去。
整座墓室布满血绳血线,环绕出一个中心,水晶猫棺就在中心处,猫棺中的小白猫安然沉睡,不过在猫棺顶端,却蹲坐着鬼猫,双眸赤红,面带诡笑。
盖鹿面冷如冰,斥道:“尔等丧心病狂杀母,天理不容,我……”
不曾想狠话还没说出,那鬼猫就嘿嘿开口:“那老猫让你杀我等,何必废话,直接来吧!”
九子杀母墓一旦建成,随着时间推移,九子将越变越恶,几乎没有度的可能,猫母显然知道这点,才让盖鹿打散它们的魂魄,别让它的孩子为祸人间。
到处都是血绳,要杀这只鬼猫,难度颇大,不过只有一只鬼猫,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盖鹿想着说道:“九宝,你保护花舞,吴常,我撕开血线网,你化了那混蛋!”说着桃木剑旋转疾刺,火光漫天,似乎引燃了整座墓室,烧得血线直往石头里钻。
听到盖鹿的话,花舞愣住了,心头升起一个疑问,九宝是谁?
但吴常度很快,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过去,一巴掌拍向鬼猫,鬼猫蹲着不动,诡笑渗人。
吴常心头毛,咬牙去抓鬼猫,手却从鬼猫身上穿了过去,他不由得一愣,此前他自信他能熔化一切,可现在看来,并非是一切,至少就化不了鬼。
盖鹿也是愣住,随即喝道:“快退!”
但鬼猫绝对不会给吴常逃走的机会,后腿力,凌空跃起,前爪如闪电划过,吴常的脸上,登时多了几道血痕,其中一道,距眼眸只有分毫。
花舞看得目瞪口呆,这才明白,盖鹿之所以会花脸,原来是有原因的,之前看到小白猫,还觉得小白猫很可爱,可一旦小白猫化为鬼猫,凶残得让她想哭,想着就要偷偷溜走,才靠近门口,就惨叫出声。
门口赫然站着一具血尸,血尸双手平举,左右轻摆,瞧见花舞,咧嘴一扑,一股臭味迎面扑来,恶心地花舞想吐。
不过此刻她没有时间吐,只得挥动她的那把软剑,唰唰唰地刺在血尸身上,血尸凝固的血痂被挑开,鲜血狂喷,溅得到处都是,也溅了她一脸。
“老娘晕血!”花舞口齿不清地吼了一句,两眼翻白,砰的倒地不醒。
九宝眨巴着眼睛,傻乎乎地瞧着花舞,盖鹿让她保护花舞,花舞大战血尸,她却没有帮忙,很觉得对不住盖鹿,不过盖鹿此刻正挥剑斗那鬼猫,根本没空理会这边。
那具血尸跳过来,抓起花舞,张嘴露出獠牙,嗜血的牙齿,森寒恐怖。
九宝猛地蹿起,趴在花舞的背上,抓住花舞的头,在那血尸咬来时,掰开花舞的口,也去咬那血尸。
血尸一口咬在九宝的胳膊上,九宝只是哆嗦了一下身子,而花舞则是直直咬在血尸的脖子处,鲜血入口一呛,登时醒了过来,现她竟然咬着血尸,差点又晕了过去。
好在强烈的恶心,让她本能地出剑,软剑锋利,贯穿血尸的胸口,然后身子一屈,双脚狠狠蹬踢血尸,顺势用力搅动软剑,血尸倒退出去时,怕是心脏已被绞碎。
血尸倒在石门外,胸口鲜血如泉涌,花舞很想夺路而逃,可看到那么多鲜血,提不起跨过去的勇气,只得掩面退后,缩到一侧,警视四周。
鬼猫飘忽难捉,即便是降鬼符,才打过去,就被血线破坏,盖鹿和吴常联手,也只是被鬼猫耍得团团转。
盖鹿心知这样下去不行,别说他没有太多的符咒,就是体力,肯定也有用尽的时候,何况这才是一只鬼猫,此外还有八只,打散所有鬼猫的魂魄,似乎不可能完成。
血尸躺在门口,半晌都没起来,九宝小心翼翼地过去,张嘴一口便将血尸吞掉。
花舞一直盯着血尸,一眨眼血尸就不见了,惊得她心跳骤停,想要爬起逃命,无奈双腿软,难以站立。
九宝有心要整花舞,唾了一口,血尸的头颅骨碌碌就滚到了花舞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