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十来天,夏毅言和莫颉天天都过来陪我,两个人免不了一场厮杀,起初,我还会劝他们,到后来,我都懒得去管他们了,毕竟,他们也只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我也就随他们去了。
又过了几天,他们俩都没来,我直觉是肯定又出什么事了,而且还不小,不然,不可能他们俩都没来,这很不符合逻辑的。
我问了月颜月娥,她们说不知道,可是我分明能感觉出她们在说谎,于是我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三月的北辰,细雨绵绵,整个北辰都被一种朦胧的气氛所笼罩着。而我,偏偏在这个时候,染上风寒。
细雨缠绵,我的病来势汹汹,即使是请来了金大夫,服了几贴药后,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像一摊泥一样。
夏毅言是在我便后的三天之后才来的。奇怪的是,莫颉居然没有来。虽然有服了药,但是整个人还是很懒。
你怎么有空过来?我躺在床头以上,手里连着一颗金梅子,酸酸甜甜的味道,正好可以缓解,我喝完药后的苦味。幽幽的问道。
“怎么又病了?”他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想来他们是不想我知道他们的事情。
“我也不知道哦。”我见此也不勉强,只是我知道这一次的事情应该不小。不过既然他们不愿说我也懒的去问。
“走吧,我带你去外面转转。”他起身提议道。
“也好,在家里都快发霉了。”于是我叫来了月颜。
虽然外面下着雨但是他们也知道我在服里都快呆了半个月了。也没有多想,就放我出去了。
我留下月颜和月娥在服里看守。就和他出去了。刚出了城,就看见一亩熟悉的身影。是八妹。
她也是看到我了,她又看了看我身边的夏毅言,没有说话,我已经习惯了她这样子对待我,虽然是同室宗亲,但她一直对我很有意见,总是对我各种刁难。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上一直以来都是这样我也就懒得出去管了。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呀?”虽然是在北城,按理说我应该更加熟悉,但是,我已经两年没有回来了,况且这两年来,北辰一直在不断的完善,百姓的生活质量一直在提高,安居乐业。。
不过我告诉忘了夏毅言这些年来,一直在外游玩,要说到玩的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天哪,怎么说我也是客人,你自己我家的地方都不知道?”他不可思议了问。
“我哪里知道你要带我们去哪里呀?”我双手一场,笑的没心没肺。
他无奈的摇摇头,认命了。
车子不断的往前走,我看了看身边一直不发话的绿倚。她和夏毅言应该是发生了一些矛盾。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最近很反常。
“你怎么不说话了?”我凑近她的身边,笑着问道。
她回过神来,扯出了笑容,笑的很勉强,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不喜欢说话的呀。”
“信你才怪呢。说吧,你跟他又有又怎么啦?”我我指了指车外的夏毅言问道。
“没什么呀!”她摇摇头,又沉默了好久。
我知道她的脾气,虽然很不想再问下去,但是,说实话,我还是很喜欢她的。
自从她在春宵宛,那时候,她还是花魁的时候我就觉得她跟别人不一样。说不出来的不一样就是感觉出来了。
所以我一直没有把他当做下人看。就像月颜和月娥一样,不是主仆关系,而是同伴。
“绿倚,如果哪一天他向我要了你,你说我是答不答应呢?”我含着笑意,盯着她的脸,试探地问。
她一震,瞪大了眼睛看着我,眼中有某种情绪一闪而过,马上就无波无澜。
“随你。”她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我嘴角扬起,笑道,
“我可不敢随便啊。”我故意停了停,看了她一眼,
“不过,你的卖身契还在我这里。”
她的眼波流转,看来她还是会在意一些东西的嘛。
“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你看,我现在不也过来了吗?况且,他对你可不是一个好字得了。”我继续劝解道。
毕竟,自从上次见过八妹那神情后,我越觉得,这两人的事得尽早确定下来。
“他给的不一定就是我想要的,而我要的,他给不起。”她叹了口气,悠悠地说。
就在此时,车子就停了下来,只听到夏毅言在外边唤道,
“到了,下来吧。”我和绿倚对视一眼,就扶着他的手,下了车。
我一下车,才发现自己在崎岖不平的山脚下,我抬头望去,映在绿树丛中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
“原罗寺。”我意外地看了夏毅言一眼。原罗寺是北辰颇具威名的古寺,只是这古寺坐落偏僻,很少有人来,况且,原罗寺的高僧也不愿涉足红尘,所以,知道的人根本就是少之极少。
“你来过这里?”我看着夏毅言轻车熟路地顺着小路往上爬,问道。
“没有,不过,我路过这里。”他转身,看向我,笑着说。
“难怪嘛,我就说连我自己都没来过的地方,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和绿倚紧随在他身后,嘀咕道。
这条路当真是小,两个人根本就挤不过去,两旁还长满那些不知名的杂草,歪歪斜斜的。小路上时常有奇形怪状的小石块,很容易就绊住脚。
“你们两个可要小心点,这路我也没有走过,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夏毅言在前面开路,完全就像个先锋官,引领着我们这两个小兵。他一边拨开拦住路的杂草,一边不忘对我们说道。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没由来的心里一阵暖意,对前面的夏毅言嘱咐道。
“放心吧,我自己……”他听到我的话,往后顾了我们一眼,却没料到他自己脚下一滑,在黄黄的小径上跌了一下,顺着痕迹滑了下来。
我和绿倚均是一惊,好在绿倚反应敏捷,一手寻了一块比较大的石头,用力紧握着,另一手抓住了夏毅言不断下滑的身子,我见夏毅言基本不会再动了,便摸索着,抓着旁边的杂草,退到他的脚底下,稳住自己的身子,用力地托住他的脚,朝着绿倚点点头,她会意的点点头,拼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把夏毅言的手拽住,用力一甩,夏毅言就像砧板上的死鱼一样,趴在上面一动不动。
他仿佛也被吓了一跳,许久才缓过神来,看着紧张兮兮的绿倚,扯了扯嘴角,道,
“刺激。”绿倚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扇他两耳光,但又怕一放手,他就摔了下去。
我想想有些后怕,而夏毅言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伏在地上,笑得灿烂。
“傻子!”我听到绿倚又气又急的声音,忍不住暗自笑了起来,这夏毅言恐怕就是故意的吧。不过,我乐意看着,
我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灰,继续往前走。夏毅言依旧在前面探路,我和绿倚依旧跟着后头,不同的是绿倚被夹在中间,从我的角度看过去,她是被人保护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让人看了很舒适的那一种。
果然,今天这一趟是来对了。我们一路往上走,几乎没遇到什么人,就连寺庙里的子弟也没有。
我有些纳闷,问,“这里的人都不用吃的啊,怎么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他们当然要吃,只是化缘不是从这里过的,不过,他们可不用从这里下来。”他边走边说。
“难道还有第二条路?”我十分震惊地问。
夏毅言点点头,接着说,
“不过,另一条路十分隐蔽,外人通常都找不到。”
“这么神奇,看来这原罗寺还真的有些秘密了”我跟在后头,嘀咕着。
大约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我们才到达原罗寺的大门,鎏金的打字写得龙飞凤舞,但寺前却只有两个十来岁左右的小童子,叫我们来,就迎了上来,格外宽和,
“几位施主可是要来上想的”我点点头答到,
“是。”
这位童子做了一个请了动作,就不会再理会我们,夏毅言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我我带着绿倚,向里面走去。原罗寺我是不愧是北辰最古老的寺院。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许多墙壁和碑石上还保留着历代名人的诗词。每间佛殿门媚正中高悬金匾,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花卉图案,富丽堂皇。走进大雄宝殿,映人眼帘的是三尊大佛像,担露胸膛,双膝盘坐,双手合面泛笑容,惟妙惟肖,生趣盎然。走过大雄宝殿便是大士殿,这里供奉千手千眼观世音。观世音对面是一尊金甲金刚,全身披挂,威风凛凛。楼上是著名的吕仙楼,喜欢托梦的人则要在此楼虔诚祷告,睡上一觉。
穿过前院就来到大殿,这里香雾缭绕,前来参拜的人都十分虔诚。我虽然不太信佛,但也恭恭敬敬地跪下拜了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