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先生,请的竟然是秦天!
秦天不是陈江海的大仇人吗?陈江海为什么对他下跪,请他出手?
更重要的是,秦天不是已经死了吗?有目共睹,被陈江海超常发挥,一掌打死。
这么久直挺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尸体应该都已经凉了吧。
这……
“大哥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大哥——”
陈江流气得跺脚,他以为自己的大哥在这种绝望的境地,心理难以承受,发疯了。
竟然对着已经被打死的敌人秦天,下跪叫先生。
还叫秦天出手帮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
陈江流的话没有说下去,眼前所见,让他惊恐的张大了嘴巴。
“啊……”
一个哈欠声在众人的耳朵里响起,大家似乎看见一个巨大的哈欠。
然后,一动不动的秦天,伸了个懒腰,坐了起来。
“好吵啊。”
他拍了拍嘴巴,一副好梦被打扰的样子,不满的道:“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真是的,觉也不让人好好睡一个。”
说着,又是一个哈欠。
现场,除了少数几个人,其余的全都懵了。
“你没死?”
“该死的!你竟然没死?你竟然骗我!”
朱珠破涕为笑,又叫又骂。费天鹰也咧嘴笑了,道:“看到没有?我就说嘛,要淡定。”
“南尊,你这就叫做关心则乱。如果能冷静一下就知道,龙鞭怎么能被陈江海这种角色打死呢?”
“看来,是他跟陈江海在演的一出戏啊。”
朱珠俏脸微红,没好气的道:“臭费老,你也跟他们一起骗我!”
“你明明知道他没死,也不告诉我!”
费天鹰哈哈大笑。道:“只有这样,这出戏才逼真嘛!”
“所以说,这出戏能这么成功的骗过某些人,南尊也功不可没。只不过,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本色出演。”
他说的不错,之前朱珠以为秦天死了,那一番伤心绝望以及冲动,让陈江河、胡全这种老谋深算的老狐狸,都信以为真了。
如果朱珠知道内幕,难免就不会这么情真意切。那样的话,老辣狡猾如陈江河,很可能就不会上当了。
看到秦天做起,陈江海更加激动,就好像是看到了救星。
“江流,还有愿意追随我的诸位兄弟,你们还等什么?还不快跪下,求先生出手!”
“今日唯有先生,可以救我们!”
陈江流和一众武师,隐约的知道了陈江海和秦天的计划,他们面面相觑,虽然还有些不甘心,但是他们都知道,秦天确实是他们最后的救命稻草。
跟活命比起来,脸面就不那么重要了。
更何况,连陈江海都跪了,他们算什么。
在陈江流的带领下,众人纷纷下跪,一起大声说道:“陈江河丧尽天良,请先生为我们主持公道!”
秦天冷笑道:“连自己的兄弟也要算计,确实够卑鄙的。”
“这原本是你们陈家的私事,但既然让本座摊上了,那么本座就替你们主持一下公道吧。”
他站了起来,目视陈江河,大声道:“从现在开始,陈江海就是我的小弟了。你如果不想死,就乖乖把家主的位置交给他,自己带着你那个不争气的儿子,滚出家门!”
“快滚!”
陈江河鼻子都气歪了。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秦天和陈江海,竟然会联合。
他们之前分明杀的眼睛都红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联合的?
陈江河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他疯狂的叫嚣起来。
“混账!你竟然诈死!不过没关系,现在我就送你真的去见阎王!”
“秦天,你以为靠你们几个,就可以抵抗我的大军吗?”
“兄弟们,给我上!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杀了之后,提着人头来找我领赏!秦天和陈江海的人头,我给一个亿!”
“美金!”
这家伙,愤怒的都要扭曲了。再也没有了之前故意摆出来的那种高雅的风范。
听了陈江河的话,那些涌上台的铠甲武士,再次要发动猛攻。
陈江海等人,急忙站到秦天的身后,激动的道:“秦先生,快出手!快杀了他们!”
“让他们知道知道,您是真正的秦无敌!”
对于秦天杀人的手段,他们是丝毫的不怀疑了。此刻虽然面对上百强敌的包围,不过站在秦天的身后,他们感到无比的安全。
秦天一个人,仿佛就是一座山。
“秦天,你这样插手陈家的内务事,不符合龙隐规范。”
“我命令你速速退开。否则,我们长老会,有权追究你的过失!”
陈江河的旁边,胡全沉着脸,厚颜无耻的说道。
秦天笑道:“老杂毛,到现在你还跟我在这里讲什么规范?”
“那好。本龙鞭今日就叫你看看,什么是规范!”
他提高声音,道:“二长老,龙狱的诸位兄弟,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本龙鞭今日带领你们,剿巨擘,灭王族!”
“还不快进来!”
声音郎朗,在空中回荡,久久不散。
二长老?
龙狱?
听了秦天的话,以及这熟悉又很陌生的名字,众人全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前门和后门,被冲开了。
带着狴犴面具,黑色龙隐战衣的队员,左手持刀,右手握枪,冲了进来。
足足有两百人!
他们一部分,像狼群一样涌向了望月台。将台上台下的那些陈江河的武师,全部包围。
一部分,则是涌向了假山,将凉亭团团包围。
与此同时,远处的天空,传来嗡嗡声响。前后左右,四处天空,各有一架黑色的武装直升机,飞了过来。
机身之上,除了龙隐的标志图案之外,还有一个更加狰狞的狴犴图案。
这狴犴,便是龙狱的象征。
“是龙狱!真的是龙狱!”
“真是想不到,时隔多年,还能看到龙狱抓人的场面!”
“看来龙鞭已经收服龙狱了!”
费天鹰忽然大声喊了起来,声音透着悲怆。朱珠扭头看去,却惊愕的发现他已经泪流满面。
就好比,一个老兵,事隔多年,又听到了战场的号角,看到了熟悉的王师重现。
她不知道的是,费天鹰,便是出身龙狱。作为曾经的一名狱卒,他为这个身份而骄傲。
直到后来,龙狱渐渐没落,成为了人所诟病的懦夫。龙隐内部腐败成风,也不见龙狱出来抓人了。就连费天鹰,都渐渐羞于启齿曾经的身份和往事了。
但是,羞于启齿,不代表忘记。
有时候,越是羞于启齿的,越是刻苦铭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