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人知道。”
又怕傅沉雪不信,苏昭义提笔将钥匙的样子画给她看,又接着说道:“这把钥匙被我带去了西北,在首饰盒的夹层里,我死前将首饰盒托福给了南烛。”
“前些日子我去明月楼问过了,南烛和江云溪回到了栖云山庄,若你想求证,可以去找她。”
傅沉雪为人小心谨慎,自然不会因为这个就相信她。于是苏昭义又道:“景泰十一年冬天,李景澜设宴,我被秦嫣然下了三日醉,虽然是江先生救了我,但你也千里迢迢送来了解药。那年除夕,先帝亲临苏府,我们一起守岁过年,也是那个时候,你将钥匙交给了我,还顺便烧了王滨的府邸。”
“后来在立阳城,我被李卿禁足,是你将周婉容易容成我的模样,又将我易容成她的模样,带我一起去月逐林见了景王殿下。”
……听苏昭义讲了大半个时辰只有她们知道的事情,傅沉雪瞳孔放大,难以置信道:“你真的是苏昭义?”
苏昭义点了点头,肯定道:“货真价实,千真万确。”
傅沉雪不愧是女主担当,飞快的接受了她借尸还魂的事实。“那你如今有何打算?”
苏昭义扁了扁嘴,委屈道:“我想见李卿。”
傅沉雪看了她一眼:“确实该见,再不见,李青阳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苏昭义:“?”
“什么意思?”
傅沉雪不理她,只道:“你见了就知道了。”
定北王府犹如一只铁桶,守卫森严,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拖油瓶,硬闯肯定是不行的。傅沉雪递了口信出去,回来就看到苏昭义忧心忡忡的坐在那里唉声叹气。“凭我和你过去的关系,在定北王府还算有几分薄面,但如果江离不在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苏昭义猛然抬头,问道:“那我们可以去找景王殿下帮忙吗?”
傅沉雪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那你还不如进宫找皇帝帮忙呢。”
见苏昭义满脸疑惑,傅沉雪叹了口气:“定北王府的事情,景王殿下定是不愿插手的,虽然不知为何,但五年前他曾说过,这辈子都不会踏足定北王府。”
苏昭义:“……”时间过得飞快,无论是余飞还是傅沉雪,都没有江离的消息,苏昭义整日急得抓耳挠腮,人都憔悴了不少。一日正午,苏尚昀的小厮过来说道:“小姐,大人唤您去前院,说是有贵客到访。”
苏昭义心中不耐,却还是起身整了整衣衫和发饰,去了前院。苏尚昀的为官之道,几乎是照着苏淼来的,因此私下与他交好的同事朋友几乎没有。人还没进前厅,苏昭义便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身裁剪得体的月白色丝绸长袍,腰间挂着一快羊脂玉牌,正一丝不苟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与苏尚昀在说些什么。听到了脚步声,那人转过头,苏昭义登时愣在了原地。是苏淼!“晚晚,还不来见过苏相?”
苏尚昀见她发愣,提高音量喊了一声。苏昭义抿了抿唇,朝他们走去,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内心已翻起惊涛骇浪。“见过苏大人。”
苏淼微微笑道:“苏小姐不必多礼。”
之后便是吃宴,苏昭义全程心不在焉味同嚼蜡,她有千言万语想说,但是临到嘴边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但他们似乎没有发现苏晚晚的异常,一顿饭吃得非常融洽。苏淼没有多待,吃过饭便告辞了。送走苏淼后,苏尚昀神秘兮兮的拉着她说道:“苏相家的三弟,替父镇守西南,今年二十一,就已是从四品的明威大将军,最重要的是,苏相将镇南侯的爵位让给了苏三公子,苏三公子为人,品德端正,长相也是一顶一的好。”
苏昭义脑门上冒出一个问号:“所以呢?和我有什么关系?”
苏尚昀煞有介事的凑近她:“晚晚,苏三公子不日就要回朝,苏家要替他寻一门亲事。”
听了他的话,苏昭义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家给苏炆寻亲事你跟我说做什么?我又不是媒婆,还能帮他说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