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才女傅清欢。苏昭义心中警铃大作,立刻就撒丫子往后院跑去。不过很显然,她的计划落空了。一听说郡主回来了,苏老爷立刻遣了下人去请,毕竟这二人专程来谢苏昭义的。跑路跑了一半,苏昭义便被匆匆赶来的下人截住,听了苏父的传话,她差点没当场哭出来,属实坑女儿,真不愧是亲爹啊!没法儿,只得垂头丧气的去了忠义堂,她老爹看到她来了,还十分高兴的给她倒了杯茶。“昭儿去哪儿玩了?瞧这脸红的,外面热吧,来喝口水。”
苏父话音刚落,便引得忠义堂内的二位贵客视线落到她身上,苏昭义脸色不由得一僵,只得干笑着附和苏父,“是啊,外面好热呢。”
然后微微垂眸,朝着传说中男主李景澜福了福身,“见过景王殿下。”
李景澜端着茶盏的手微微一顿,扫了她一眼,淡淡道,“郡主不必多礼。”
待苏昭义坐下后,傅沉雪站起身,恭恭敬敬的朝她行了个礼,一脸笑容温婉得体,只听她轻声道,“民女傅清欢拜见郡主,郡主的救命之恩,清欢铭记在心,他日郡主若有用得上的地方,清欢定万死不辞。”
看到女主朝她行礼,苏昭义一个激灵差点跳了起来,不过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她忙敛了心神,笑道,“傅姑娘不必多礼,要说救命之恩,还是景王爷为姑娘做得更多,我只是举手之劳,实在无需挂齿。”
实际上她什么也没干啊,连把傅沉雪扔到风华别苑,都是南烛做的。但苏父不知道啊,还以为自家闺女真的救了傅沉雪,不愧是他养出来的女儿,如此深明大义,苏父深感欣慰,遂说道,“昭儿说得没错,举手之劳,都是应该的,清欢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苏昭义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互相客套了几句,苏昭义便觉得无话可说,干脆闭口不言,坐在一旁默默地喝茶...顺便偷偷看了几眼坐在她对面的李景澜。作为男主,李景澜的颜值绝对是能打的,瞧他那副倾国倾城的样子便知,玉冠束发一丝不苟,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双眸深邃,一片墨黑如点漆,仿佛能看透他人心中所想。身材颀长瘦削,着淡金色龙纹交领长袍,领口和袖口滚着一圈金丝云纹,腰间的玉带嵌着大颗东珠,单看这身配置,便是尊贵无比,闪瞎了她的狗眼,哪怕只是坐在那里,那绝世姿容都可见一斑。该怎么形容呢,苏昭义只想到了一个词:光芒万丈!不愧是男主,这颜值,得劲!书里写他生性凉薄,感情寡淡,却唯独只对女主傅沉雪倾了心,倾其一生,给了她盛世荣宠与唯一的爱,简直是爱到骨子里了。此刻的李景澜,与她老爹你一句我一句攀谈着,神色淡淡完全看不出情绪,不过想来他对傅沉雪总是不一般的。李景澜一边和苏父说话,一边暗中打量着苏昭义,眼前的小姑娘,倒也不尽如传闻中那般刁蛮跋扈目中无人,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看他,当他没发现么?这场对话没有持续太久,直到这二位离开,苏昭义依然是一头雾水,不知他们走这一遭到底是为什么。可即便如此,她总有一种感觉,在今后的人生中,和男女主的交集只会越来越多,想安安心心做她的快乐小米虫,好像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情!但不管怎么说,只要这一世她的老爹和哥哥们,能顺顺利利的活下去,她本人,不去惹是生非四处树敌,镇南侯府应该是会屹立不倒的。想到这里,苏昭义转头扯着南烛,边走边说道,“南烛,从今天开始,你教我武功吧。”
对于安南郡主的吩咐,南烛从不多问,只管埋头去办,听到苏昭义想习武,她点了点头,“是,郡主。”
半夏还在好奇为何郡主忽然想学武功,还没问出口呢,苏昭义又指着半夏和紫苏,道,“你们俩也一起。”
如果说南烛是唯苏昭义是从,那半夏和紫苏则是万万不敢忤逆,只得一齐点头答应,多的话也不敢问,“是,郡主。”
改变镇南侯府的命运,从习武开始!每天晚上睡觉之前,藕荷院里的主子丫鬟,必须操练一个时辰,向来懒散的苏昭义,破天荒的没有叫苦连天,而是认认真真的跟着南烛扎马步学基本功,学得有模有样,主子一声不吭,做丫鬟的哪敢说话,半夏和紫苏自是不敢有任何怨言。时间飞逝,暑气渐消,皇帝连同文武百官准备回京城,离开前的最后一天,苏昭义又带着丫鬟出了门。这回她学聪明了,人还未到,先遣了苏府的侍卫早早地去占了东仙湖中心视线最好的观景亭,然后慢吞吞和周婉容走在觅仙长提上。“郡主,你看那是什么?”
周婉容忽然顿了步子,指着不远处碧绿的湖面。苏昭义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脸色微变,犹疑不定的说道,“好像...是个人?”
南烛得了吩咐,立刻飞身而起,身体轻盈如燕,踏着湖面疾行,一把将那黑色的一团提出湖面,然后返回岸边,苏昭义远远地看了一眼,果然是个人。“郡主,此人还有气息。”
南烛神色不变,说着便将那人翻了个面。苏昭义本打算将人交给官府处理,一看他左脸上那块黑色纹路,心绪便有些不稳,忙对南烛说道,“你带他回藕荷院,喂三倍的软筋散,再找个大夫给他看看伤,不要引人注意。”
南烛不明所以,但从不质疑苏昭义的决定,得了令便提着人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