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提高了警惕,这时才听到一阵“呼呼”的声音,像极了磨刀的声音,可是我知道这不是磨刀的声音。呼呼声一直在持续中,而且越来越大,感觉离我们越来越近。难道这个岩穴里面有人?
姜花把手电握的紧紧的,电灯也随即关掉。呼呼声越来越近,我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
二舅在上面喊我们,我们都不敢出声,上面的人感受不到这紧张的气氛,连我们也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
“闪开!”姜花大叫了一声,手电就掉在了地上,我看到一股黑色迅速涌出来,夹杂着呼呼的摩擦声。八壹中文網
黑色的速度非常快,等我反应过来时它门已经近在咫尺了。此时天还未黑透,冲出岩穴的黑色在晚霞的照耀下变得清晰,我趴在地上防止巨大的黑色将我撞下悬崖,抬头看那些黑色才发现居然是一群蝙蝠,足足有几千只!
等这波蝙蝠浪过去,我赶紧去扶姜花,她身上有好几处被蝙蝠爪子钩出的伤口。“奇怪,我们并没有进去,怎么这么多的蝙蝠飞出来?”我问。
姜花看看幽深丢的岩穴没有说话,我看她并无大碍就跑到岩穴边喊二舅与李教授,告诉他们刚才发生的情况,顺便要点吃的。泰然老头来时准备了一些军用的压缩饼干,车坠崖前被扔了下来,虽然还有一些牛肉在车里没来得及丢下来,但一背包的压缩饼干也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星期的了。
我递给姜花一包饼干,她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就去撕饼干的包装。突然她来了句“我知道了”,我匪夷所思的看着她。“是吸血蝙蝠。”
话音刚落,一只黑影突然从岩穴深处冲出来,一头撞进姜花怀里,姜花啊的惨叫起来,身子往后倾倒。
我看到那是只蝙蝠,不过个头要大很多,两只爪子的钩深深插入姜花的腹部。我连忙上去抓蝙蝠,可是姜花为了摆脱蝙蝠在地上打滚惨叫,说时迟那时快,姜花已经滚到了岩穴的边缘。
不好!姜花要坠崖!我连忙跑过去抓住姜花的手臂,她一直在挣扎,我说:“你别动弹啊,万一掉下去怎么办!把蝙蝠拿开啊!笨蛋啊!”
姜花已经满头大汗,蝙蝠死死的趴在她胸口,“这是吸血蝙蝠,你快,快把它拿开!”
“我?”我瞪大眼睛,“蝙蝠在你胸上哎,我一男的,万一碰着不该碰得你说算怎么回事。”我一大男的真不敢去摸,不过看姜花那疼的样子还真让人难过。
“你怎么那么龌龊,快,快点,它在吸我的血!我死,你也活不了!”姜花语气有点粗,说话还伴着喘气,面色有有点发白。
我看着她的表情真的要撑不住了,就一手继续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伸过去,“蝙蝠啊蝙蝠,你看你趴的,吸个血你趴在这里吸,姜花,万一出个啥事可不怪我。”
“别废话,快点!”
我伸手捏住蝙蝠的一只翅膀,往上面拽,但是蝙蝠紧紧地在她的身上。耳边姜花惨叫声越来越大,我一咬牙,拼了!“我周黑牙毁了一世清名了!”我闭着眼手往蝙蝠身上一按,用手一握然后就往一旁拽,然后把蝙蝠扔在岩壁上,蝙蝠刚刚叽了一声就被我狠狠地踩了一脚。
我转身去扶姜花,姜花倚着墙,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姜花,你没事吧?”我从背包里拿出一卷纱布递给她,“你自己包扎,我就不趁人之危了。”
姜花一把抓过纱布,“你,你怎么那么龌龊!让你把它拿开你怎么那么慢!笨蛋!”
“我笨蛋?你才是将笨蛋,我把蝙蝠还给你拿回来放身上。”我转身把蝙蝠捡起来,拎到姜花眼前,“来来,姜笨蛋。”
姜花伸手把它打飞,我玩性大法又跑过去捏起血淋淋的蝙蝠,刚要转身我的余光瞥到一些古怪的东西。
里面岩穴的洞壁上面有一道道的刻痕,我扔下蝙蝠拿着手电走过去,洞壁上面刻着一堆文字,像是极了我在饭店里看到的那些清真食品上的文字,却又不太像。还有一幅图,刻的像是一只鸟,与一群人。我喊姜花过来,姜花看了看扭头问我“你认识这些字吗?我看不懂。”
我扑哧就笑了,“我怎么会看得懂?你当我专业古文八级?李教授兴许能看懂。不如我们写下来让李教授看看?”
这些文字来随意刻画,其实很难去写,尤其是写简化汉字习惯的现代人,想一模一样的描摹下来真的很不容易。
描摹的纸二舅用绳子拉上去,姜花执意要往岩穴里面走,我只好陪着她。
岩穴里面深不可测,像是一条通道。我在岩穴口按了一个简易的铃铛,用石头和跳跃式铁锹组成的,这样二舅有事就可以摇晃绳子敲响铁锹,我们就可以原路返回。但我万万没想到即使如此也难逃厄运。
岩穴里很暗,走不多远就会有一处石刻壁画或者刻的字,我和姜花看不懂,起初还一个一个描摹下来,后来就不抄了。一来背包里面纸不多了,二来也抄的累了。
“姜笨蛋,你不是说这是一处蛊雕的窝吗?怎么一只蛊雕也没看见啊?说你笨你还以为在侮辱你。”
“如果见了蛊雕你现在还有机会说话啊?”
“说不过你好了吧,我们这么走得走到什么时候啊?”我用手电照着周围,这里的洞比刚才的要小,不像最外面那样子很大,只能容纳两个人并肩走,而且我的头顶偶尔会被岩穴顶部的石块碰到,而且壁画和刻字已经难觅踪迹了。
“这里不像是天然的洞穴,不然不会这么长这么小。”姜花说,“但是谁会在这里挖这个洞?”
我突然想起来的路上老张讲的那件关于姜姓大户的诡异事,便问姜花:“姜笨蛋,你家里都有谁啊?有弟弟吗?”
姜花突然停下来,看了我一眼问“你问这个干吗?”
“我就随便问问,你看这也没啥好玩的,找个话题解解闷。”
姜花半信半疑,继续前行。“我家在木鱼。没有弟弟。”
“木鱼!”我大叫出来。
“怎么,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姜花眼神里透露着杀气,莫非她的身世不可告人?
“没,没什么。是寺里面和尚敲得那个木鱼吗?哈哈哈。”看姜花语气不对我矢口否认。
“敲你个大头鬼啊。”
看来姜花真的是木鱼姜姓大户的后代,那么她的先祖一定是知道点这神农帝陵的秘密的,说不定姜花也知道点什么,如果我能问出来什么说不定会有极大帮助。“那你的父母呢?你这么漂亮,肯定是胎带的吧?他们还好吗?”
“我没有父母了,爸爸在我很小时就进了这片山,再也没回来过。妈妈那年也自杀了。我是我三爷爷养大的,法术都是他交给我的。”
姜花表情非常淡然,没有丝毫的悲痛感,或许这么多年她自己已经学会了怎样把伤口抚平吧。说到父母我也突然觉得有的心酸,虽然二舅和二舅妈待我如同亲生,但我这么多年来依然还念我的父母,我依旧记得秦伊和秦蚗告诉我的父母死亡的真相,如果真的是二蛋干的,我不会放过他。
“那你三爷爷有没有进过这山?”想必她的三爷爷也并非凡人。姜花操纵泉尸时那么熟练,想必定是她三爷爷调教的好。
姜花没有回答我,而是仔细看四周的洞壁,好像有什么猫腻。我也仔细看了看,发现洞壁比刚才大了许多。
又走了没多久,手电照到的地方忽然变得远了,我和姜花看了看彼此,姜花说“看来前面有大洞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