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同于别人不知道,我很清楚的,历史上的神农氏并不是指单纯的一个人,而是烈山氏的族长,不是单纯的一个人,甚至后面几代烈山族长都叫神农氏。
但是,所谓的神农尝百草,作五谷而耕种,开良田以饱腹的神农氏,是炎帝啊!
炎帝是神农氏的称号者之一,但是炎帝只有一个啊!
这手札所说的,就是神农氏炎帝的遭遇啊!
在这之前,人类两大始祖居然是亲兄弟,同父异母的那种。
但是…
我很疑惑,甚至很不解,这和叶家有什么关系?
黑袍人像是察觉到了我的目光。
旋即缓缓说道:
“你知道你身上的诅咒来源于哪里吗?”
我眸子一凝,黑袍人的意思很明显,我身上的诅咒很明显和炎黄有关系,而且从手札帛书上来看,和炎帝有关!
我摇头,没有说话,这是一种态度,表达我什么的都不知道。
而且事实也的确如此,爷爷想让我躲开这个漩涡,不沾染身上,做个平凡人,但是…
我嘴角有一抹苦涩,我姓叶啊,这种事情怎么可能甩的开?
即便我愿意平凡生活,但是很抱歉啊。
风欲静而树不止,太多人觊觎我了。甚至在爷爷走了之后我明显的感觉得到什么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例如伍卫龙,爷爷在的时候可以很老实,虽然说早有预谋,可是都按捺不动,而在爷爷走了之后,便开始展现獠牙露出狼子野心。
不过这也变相的说明了一个道理。
爷爷…回不来了。
“你身上的诅咒来自九黎。”黑袍人轻语。
我身体一震!
事实上先前内心隐隐有些猜测,但是现在却亲耳听到,感觉还是不一样,内心有波涛在掀起,就是说惊涛骇浪也不为过。
而且此刻我也明白了黑袍人给我看手扎的道理。或者说我现在其实已经知道了叶家的血脉源头。
九黎啊~
我低声叹息,重复了一下。
这样说吧,说九黎族可能没太多的人知道,但是蚩尤,蚩尤这个人知道吧。
古籍记载,蚩尤和炎帝大战,炎帝打不赢,最后和黄帝大战,将蚩尤击败,然后炎黄二人为人族共主,最后炎帝败北,由黄帝统领人族。
这么说吧。
蚩尤虽然败了,但事实上炎黄二帝也没有能力将之斩尽杀绝,或者说没有那么大魄力,毕竟说实话,从古籍上就可以看出来,蚩尤很强,真的很强,麾下七十二部落,没有一个是怂的。
而当时的炎黄二帝其实也不算太强。
当然,胜利者书写历史,蚩尤再强也败了,可是九黎却传承了下来。
九黎族也就是蚩尤创造的部落真真正正的传承了下来,也就是现在的苗疆一脉。
而且如果真要追溯正统,其实苗疆一脉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华夏正统。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毕竟现在诸夏一体,从春秋战国的分裂到始皇的统一,诸夏都是正统。
但虽然这么说,可真正意义上,九黎真的比华夏大地很多地方自诩的正统更纯正。
但是黑袍人说我身上的诅咒来源于九黎。
或者说不该这样理解,而是叶家身上的诅咒来源于九黎?
不对!
我心中闪过一道迷茫,这不太多!
诅咒不应该是叶家传承的,而就是我自己,只有我被诅咒了。
黑袍人没理由欺瞒我,因为这没有意义,事实上我内心是相信的,因为论诅咒之术,华夏真的没有比苗疆的人更会玩了。
巫蛊这些什么的,苗疆人真的是玩烂了。
而且,诅咒虽然是在我身上,但事实上不是在针对我,毕竟我没有威胁,没成长起来的威胁能叫威胁吗?
那就是在针对叶家。
很毒!真的很毒!事实上我知道为什么诅咒是在我的身上了。
断子绝孙啊!这是要让叶家断子绝孙,从此没有叶家这一脉!
我脸色瞬间惨白,一瞬间明了了所有,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或者说知道了自己所背负着什么了,虽然还是有很多想不通,但是这样便够了,至少我知道了自己所处的地位,不再迷茫,感觉前路至少清晰了一些。
也就是说。
“我叶家,是炎帝正统吗?”
我轻语,带着询问的意思,虽然内心很笃定,但这实在是太过梦幻了,毕竟一开始我只是个小山村的少年郎,没有大梦想,只想简单平凡的过一生。
我叫叶平凡,我希望我的人生像我的名字一样简单且平凡。
然而现在说我是炎帝正统,我的诅咒是九黎,也就是蚩尤一脉的传承者下的。
这…
听上去很玄奇,甚至有些玄幻了,毕竟蚩尤和炎黄这些可以说是传说,唯一确定的是人肯定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事迹却不一定是真的,毕竟无从考证,都是口口相传传承下来的,谁知道漫长历史中是否早已经改变了原本的事实?
“是的,炎帝正统啊~背负了太多。”黑袍人点头肯定,声音带着一抹沉重。
“我想不通。”我出口说道,这是我此刻的真实想法。
我想不通,即便九黎和炎帝一脉是死仇,甚至可以说当时蚩尤和炎黄的战争准确的说是和炎帝的战争。
从帛书来看,炎帝打不赢,找自己兄弟黄帝帮忙,但是如果真要说对立,其实只有蚩尤和炎帝。
而且最后黄帝还打败了炎帝。
论仇恨值来说,真心没有黄帝什么关系,甚至说不定九黎一脉还得感谢黄帝一脉。
但是我想不通的也在这里!
这可是很久远的时期啊!虽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这都多少年了?多大的仇恨啊?用得着找后人下诅咒?不死不休?
黑袍人叹了口气,声音中带着一抹无从探究的沧桑:
“你们叶家,身上有大秘密啊~”
淡淡一句,再无它言。
我皱了皱眉,这句话实际上和没说没有区别。
不过看得出,黑袍人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说,或者…
认为我不该知道。
“你走吧。”黑袍人挥挥手说道,旋即也不等我回应,驭使青蟒转身回去。
“等等前辈。”我马上出言喊道。
“怎么?”黑袍人停下问道。
“这墓…”我吞了吞口水说道。
“一个本就不该在这里的人而已,鸠占鹊巢,没什么了不起的。你走吧。”
我点点头,得到回应后没有留恋,该走就走,不犹豫,不回头。
事实上我很疑惑,张仲景的衣冠冢,黑袍人是守墓人,这毋庸置疑,可是因为我是叶家血脉所以根本不在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守墓这个事情毫无意义啊!
不对…
肯定有我还未想明白的地方。
不过想不通便不再想,我沉默着,朝黑袍人鞠了一躬,算作感谢,无论如何,先不提告诉了我这么多,至少别人放了我一马,相当于又欠了一条命。
我低头看了看手上黑袍人给的帛书,心中升腾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至少知道了自己的诅咒该找谁解了。
蚩尤正统,九黎吗?
……
顺着原路前行,事实我心里并没有松懈,甚至可以说更紧张,毕竟上山容易下山难,谁知道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而且…
我心中有一杆秤,此时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白天左右,弓虚长应当在外面等我,毕竟下墓这种事情,一般都是三天以内出结果,三天都还没出来,那么恐怕也出不来了。
虽然不吃不喝的话人也可以活七天,但是在墓下的那种环境,我表示不存在的,不吃不喝活过三天都算你厉害。
毕竟那个时候,吃不吃什么的,这些生理上的问题其实真的不太重要了。
那个时候内心才是最惶恐的。
这么说吧,人在安静的环境中,自身感觉的时速可是十倍不止于外界,也就是其实才过了三天,但自身感觉已经过了三十天了。
这种心理的认知甚至一度用来作为行刑逼供的用途,即便是现在都经常用。
用黑布将犯人的眼睛盟主,然后用水从头上滴下,受刑人感觉自身在流血,甚至会自我心理暗示自己血液流了太多,造成心理上的休克。
很少有人能够承受住这种刑法。
但是…
说真的,我表示无所谓的,不存在的。
我时常读书读的没有时间的概念,更何况理论我都懂,我并不惧怕这种考验心理素质的关卡。
这么说吧,就像司徒剑一样,他相信他的剑可斩碎一切,那么便有可能做到,毕竟如果意志力够强,也就是精神力。
司徒剑完全可以像后那样,意志扭曲现实,这不是开玩笑的,而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如果司徒剑心中认为自己不可能战胜对方。
那么很尴尬了,就算是稳赢的场面也说不定要输。
我现在面临的情况就是这样,如果我认为自己出不去,那么随着分岔口越多我会越怀疑自己,怀疑是否能走到终点或者说出口。
然后迷失掉自己。
当然,这都是可以克服的。
但是…
我心中微微叹息一声。
最难克服的真的不是这些,最难的…
是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