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里心中不由叹息,其实该问问屠夫叔他们的,他们肯定知道这金蝉的来历。
想到这里,我便又想到了和金蝉一起发现的石液,当时望气术下面石液所散发的光芒和金蝉那块原石相差不远。
如果说我当时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么看了归藏易后我便已经了然,该说不愧是可以和金蝉这种活物媲美得东西,那石液是一种大药,对于普通人来说没有任何用出,但是对于修行者来说用处简直难以想象。
那石液,简单来说就是淬体液,听上去好像平平无奇,但是不是得,这个淬体液怎么说呢?
不是简单得淬体这么简单。
这样说吧,修炼是这样得,吸收天地灵气入体,经脉啊这些都是影响这个得关键,也就是人们常说得天赋,吸收灵气入体的速度也就是天赋,吸收的越快,自然进阶的也就越快,虽然破关需要境界的突破,但也不得不否认,积蓄灵气这个阶段可以说是很重要。
而淬体液便是改变体质,让一个人的天赋变强,脱胎换骨什么的比起来都弱爆了好吗,别人直接改变一个人的天赋。
我摇摇头,没有想这些,原因此刻的弓虚长已经在讲述张仲景的墓了。
“这次张仲景的墓是张家人暴露出来的。”弓虚长如是说道。
“张家人?”我有些好奇,事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张家人到底是什么人。
弓虚长白了我一眼说道:“张家是整个华夏隐世都出名的大家,书香门第,可以说是源远流长,而且本身也是百年名楣,只是天公不作美,这次发生了大事,所以不得不暴露出来。”
“而且这次才知道,原来张仲景居然是张家的先祖,难怪呢~”
弓虚长对我说道,像是在解释为什么会发现张仲景的墓。
我有意识的忽略他所说的张家资料,而是好奇的问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听你的语气好像很不一般。”
事实上我知道弓虚长没有明说是什么大事便知道不方便说,但是我现在下墓,而且我冥冥中感觉这次的墓和我可能有点关系,所以便不得不问了。
弓虚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有些犹豫,又有些踌躇,很明显,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而我笑笑,也不让他为难,:“不方便说便不用说了。”
弓虚长咬咬牙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甚至也不是什么秘密,但是”
弓虚长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告诉你就告诉你吧,反正如果事情不成,迟早也要曝光的。”
旋即弓虚长认真的看着我说道:“张家的人得伤寒了。”
我闻言,撇撇嘴,有些无所谓,不就是伤寒.
等等!
我愣了一下,然后直愣愣得盯着弓虚长说道,你说的伤寒该不会是.
弓虚长点点头说道:“是的,正是疫病伤寒。”
我有些不敢相信,伤害啊!被张仲景搞死得伤害啊,一爆发就死几百万几百万死人得伤寒啊,不是绝种了吗,至少两千年没出现过了。八壹中文網
我深深得吸了口气,空气中的冷空气让我肺部感到一阵清凉,人瞬间清醒了不少,不过还是很难以置信啊。
弓虚长没有说话,等着我消化掉这些。
“一啄一饮之间有大因果。”弓虚长见我沉默突然说道。
我旋即凛然,知道弓虚长的意思,说来其实很蹊跷,先不讨论为什么伤寒死灰复燃,而是伤寒恰巧出现在张家人身上,还是搞死了伤寒的张仲景的后代,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只是
我摸了摸下巴,眼神有些凝重问道:“死了多少人了?”
弓虚长愣了一下,旋即嘴角带着苦笑说道:“就知道瞒不过你。”
“唉~”
弓虚长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张家已经死了一小半了。”
我眸中带着一丝焦灼,该说不愧是伤寒吗?说死就死,虽然不知道弓虚长所说的一小半是多少人,但是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隐世的震动,甚至伍卫龙都敢给我打电话,可以想象了。
“可是.我能做什么呢?”我轻轻说道,语气平淡,但是却问出了我最想说的话。
弓虚长突然停下,眸中带着认真的神色向我说道:
“事实上,我找不出比你更适合下墓的人了。”
弓虚长说道,眼神中满是认真,让我有些疑惑。
这毕竟是张家的事情,和弓虚长能有什么关系,甚至在我看来,这种事情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不是我说,伤寒这个事情,即便现在科技这么发达,可肯定还是没什么好办法的,准确来说,华夏的医学界其实一直都在退步。
老祖宗传承下来的东西没几样是继承下来的,都去学国外的现代医学,学中医的太少了,可以说是罕见,凤毛麟角。
但是中医真的很厉害的,我表示所谓的西医真的都不算什么。
这么说吧,从扁鹊的望闻问切,再到华佗的开颅术,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哪怕是到后面也有李时珍的《本草纲目》。
可是到现在已经多少年过去了,先不说有没有人在医学上更进一步,就是传承者都快断了。
华夏人可能都忘记了神农尝百草这回事了。
在医学界我们可是鼻祖啊!世界的鼻祖啊!
但是伤寒真的很无解,不然张仲景之前一直没能解决是为什么?
所以现在弓虚长不躲,反而一直往上凑,这让我很想不通。
然而弓虚长微不可察的瞄了我一眼,低声说道:“我母亲姓张。”
我愣了一下,原本以为会是别的答案,但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而且
我心中想了想便没再说话。
其实我是不太相信弓虚长的说辞的,事实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伍卫龙为什么给我打电话,而且十有八九也是这个事情,这就是问题了。
不可能伍卫龙他母亲也姓张吧?
不过我没有细问,事实上弓虚长甚至不用给我解释,我就是来还人情的,仅此而已,这件事情过后,大家各走各的路。
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各自有各自的生活。
“这次之所以让你来,是因为张家人发现,黄阶以上的人踏进去就死,而且死的很诡异,但是普通人进去就没什么事,然而墓中却有迷阵,在多人进去也于事无补。”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弓虚长,此刻他面无表情,很平淡的在叙述着墓中的情况,只是我很难受,虽然在意料之中,但是事实发生在眼前真的也有几分悲伤,无法避免,毕竟我也是个人,也会脆弱。
“普通人真的没事么?”
我表示不可能的,如果普通人下去安然无恙的话张家人何必闹得这么大,隐世大家,还是书香门第,直接人海堆还堆不出么?
至于来找我?
只是我也很清楚得发现,弓虚长说的是让,而不是帮忙,也不是请求,只是单单得一句话。
让我来。
这代表什么含义我再清楚不过了,说到底也只是利益关系,也许存在一点点得友谊,可也只是一点点,微不足道。
甚至
我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得弓虚长。
甚至那一点点都是假得吧。
弓虚长没说话,事实上此刻他也不再隐瞒我,一切表面的假象都将无所谓了,毕竟这次过了,他也清楚我和他在这次之后不会有交集了。
而且他也清楚,我知道他心目中的想法,或者说他一开始也根本没打算隐瞒。
只是
弓虚长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
愧疚吗?
我看了一眼弓虚长,没有说话,为报恩来,便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还恩便是。
“就在前面,快到了。”弓虚长对我提醒道。
我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事实上弓虚长应该是想提醒一下我有什么事情的,只是没有明说。
但即便他不说我也知道是什么事情。
我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但很快的便不见了。
弓虚长想告诉我的,怕是伍卫龙就在前面吧?
没走几步便到了弓虚长所说的墓门,而旁边站着很多人,不过不同于俗世的装束,此刻张仲景的墓之前的这些人都像是武侠小说中的装扮,甚至有抱着剑,背着刀的。
很明显,这就是隐世中人了。
而且,人很多,可以说不少,熙熙攘攘的很多,可以说是一大圈,但是却没有一点热闹的气氛。
我和弓虚长的到来没有引起注意,事实上此刻有不少的人都在像这里赶来,虽然不知道其中到底有什么猫腻,但是我可以确定这件事牵扯到一些和隐世了不起的东西。
令我意外的是弓虚长并没有对我说什么,而是指了指墓门对我说道:
“那就是墓门,你去吧。”
我愣了一下,就这样下去,我一个人?
其实我很想问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点,但是旋即便发现不只是我,很多人也是一个人独自便进去了。
我有些不懂,但也没有多问,事实上我相信弓虚长不说肯定是因为没什么说的,或者说他也对这些一无所知。
我自嘲的笑了笑,这种被别人操控的感觉,真的很不爽啊,不过也没什么好说的。
欠恩要还,纵千万人,吾亦往矣。
旋即便踏步,向着墓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