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阮南汐的时候。阮南汐身上非常奇怪的感觉,让朝至就怀疑过。不过,这个怀疑的念头。在朝至知道郁时泽把人认定的时候。就觉得是自己相对了。如果一个活人的身体,被鬼占据,体温和肤色这一块,就是一个大问题。而且,根据朝至了解到的一些信息。鬼如果霸占人的身体,没有特殊的办法,身体是无法长时间保持想活人那么灵活的。身体出现尸斑,腐烂,是早晚的事情。如果一个鬼,用了什么办法,强行和身体融合。朝至作为一个正经的玄师,是不可能察觉不出来的。但是……朝至看了看眼前两个人。阮南汐只是给他的感觉十分奇怪。那种奇怪,朝至说不上来是什么。朝至只能确定一点。那就是阮南汐的身体,完全不像霸占的样子。起码,朝至感觉不到,至于阮南汐给他的那种奇怪感。朝至思考了一会儿。还是找不出,原因出在哪里。阮南汐的这位员工。朝至更没有感受到她有什么奇怪。除了……全身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感。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产生,就再也无法从心中消除。朝至现在就是这种情况。他迟疑了下,还是将视线落到妙妙身上,问:“你为什么叫郁时泽阳间老板?”
朝至把话说完后,瞬间就有些后悔了。如果妙妙和阮南汐真的鬼,他怎么办?郁时泽还在阮南汐手里呢。越想,朝至越后悔。如果可以。朝至都想重生回说这句话之前那的时间。话音落下后。房间里,立马安静的只剩下了呼吸声。朝至紧张的吞咽了下口水,手慢慢朝着放符纸的口袋摸索过去。如果动手,他就只能……朝至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而被问的妙妙,先是愣了下,反应了一会儿,看向朝至的眼神从震惊带不敢相信,最后一抹鄙视后,归于平静。“我这么称呼,很奇怪吗?”
被反问的朝至,怔了下。“没问题吗?”
他觉得问题大了去了!哪里有正常人,称呼别人阳间老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从阴间来的呢?朝至忍不住在心中默默吐槽。妙妙送给了朝至一个白眼。“你是玄师吗?”
身份被怀疑。朝至瞬间就炸了。“考过试的!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你可以侮辱我的人,但是绝对不能怀疑我的专业!”
妙妙看着朝至像个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狼狗,没忍住,笑出了声。虽然只是非常小的一声笑。落到朝至耳中,却异常刺耳。妙妙将朝至炸毛的样子,尽收眼底,在心里不由的想:如果这人身上有狗尾巴而耳朵的时候,估计上面的毛都已经炸了吧?怪可爱的。不过……妙妙对于朝至的专业度,还是抱有怀疑的态度。“你确定玄师的考试不是买通的考官?”
妙妙本想回答朝至的好奇。但是看到他炸毛的样子,没忍住,又逗了逗。朝至本来就对这件事非常在意。完全在妙妙意料之中。朝至再次炸毛了。阮南汐在一旁看着,微微叹了口气。妙妙却是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来。朝至脸色铁青,死死盯着妙妙,符纸被他夹在手指尖。衣服如临大敌的模样。仿佛。妙妙再敢多少一句,他不管妙妙到底是人是鬼,直接把这符扔到她身上。开玩笑要有个度。妙妙注意到朝至一点开玩笑的天赋都没有,她收了笑,站直身子,在朝至充满愤怒的注视下,整理了下衣服。妙妙确定自己现在形象还可以。这才抬头,看向朝至。这次妙妙看向朝至的眼神,同之前落到朝至身上的神色,完全不同。妙妙的眼中,带着严肃和认真。朝至被忽然变正经的妙妙,这一行为弄的一怔。不过,在朝至眼中。妙妙整理仪表的行为,和妙妙自己认为的态度问题,是完全两种。妙妙觉得,她整理衣服,这是对她即将要说的话,负责。而这一幕,落到朝至眼中,就变成了:这是妙妙每次战斗之前的小习惯。毕竟,每个人,都在一切行为上,有一些自己的小习惯和爱好。朝至手指将的符纸,被他夹的更用力了些。屋子里的空气,好像都因为朝至的紧张,变得凝重起来。妙妙在这样气氛,以及朝至那满是警惕的双眼中,冲着朝至行了一个礼。那是妙妙那个年代,对别人作辑的动作。妙妙本来穿的就是汉服。加上刚刚的动作。朝至有那么一瞬间,感觉自己仿佛去到了个古代。就在朝至回神之际。妙妙一字一句,郑重又认真对朝至说:“玄师大人,你好,我叫妙妙,是地府分部罗酆公司的员工,在阳间对我这样的工逝,有个统称,阳间的人,喜欢称呼我们为——阴差。”
妙妙的声音不大不小,十分轻柔。仿佛,她就是在认真做自我介绍。和她现在出现在阳间,却是个鬼,这样让人十分诧异的身份,完全没关系。妙妙话音落下。朝至保持着一个动作,维持了好一会儿,感觉到有点憋得慌,这才猛地大口吸了一口气。“咳咳咳!”
不小心,吸猛了。朝至强压下咳嗽,脸红脖子处,脸上更是充满了各种怀疑,看向妙妙。“你……你刚刚说什么?”
朝至声音,出现在了前所未有的震惊。不不不。不可能。刚刚肯定是他听错了。地府阴差,开什么玩笑。朝至在心中,疯狂暗示自己。妙妙却不给他继续维持三观的机会,她将刚刚的话,非常有耐心的,又说了一遍。朝至脸上的表情,一寸寸的裂开。身子踉跄一下,差点摔到。好在身体的本能反应,比朝至大脑送达的给身体的反应快。朝至往后踉跄了两步,手扶住门框,这才避免了一场“因为在震惊导致失衡差点摔倒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