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越来越近,近得段奕思都能听得见欧俊廖到心跳,感受得到他吐出的气息,甚至数得清他长又黑的睫毛有几根。
妖孽!
段奕思咽了咽口水,脸色绯红像含羞待放的花蕾。
欧俊廖也一样,他本来只是想逗逗段奕思,可越来越近的距离让他无法自拔。
白皙如雪的肌肤,一闪一闪如蝶翼的睫毛,顾盼生辉泛着清波的眸子,挺直小巧的鼻子,尤其是那娇嫩的朱唇……
从没有那个时刻,会让欧俊廖感觉到一个女人美得如斯。
微微闭上深邃的眼,欧俊廖性感凉薄的唇就要吻上那娇艳欲滴的朱唇。
“砰!”在二人肌肤只有零点五厘米就要碰上时,段奕思猛然推开了欧俊廖。
不自然的拢了拢耳际的碎发,段奕思站起身拿起病历,目光不敢看欧俊廖:“那个……那个我还要去查房,没什么事的话你早点走吧!”
说完,不等欧俊廖说话段奕思就落荒而逃,跛的那只脚差点踉跄摔倒。
倚靠在门边望着段奕思娇小玲珑的背影,欧俊廖嘴角露出一抹邪肆的笑。
这小女人,虽然傻萌,但还是挺可爱的。
无心查房,出了不少小差错的段奕思回到办公室后,欧俊廖已经离开,只是桌上多了一个冒着热气的保温盒。
“上面是饭菜,最底下是汤,晚上天气凉,多喝点。”
段奕思拿起保温盒压着的纸条,心里升起暖意,嘴角微微挂着笑小声嘀咕:“这还真符合欧俊廖狂霸拽的气质。”
打开饭盒,香味顿时弥漫办公室,段奕思一天的愁绪也慢慢散去。
翌日,太阳缓缓从地平线升起,睡得不熟的段奕思因为一阵轻微的响动迷迷糊糊醒来。
“段护士你醒了。”放轻动作的安菀见还是把段奕思吵醒,有点不好意思。
“你是……”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正在收拾桌面的陌生人,段奕思按着太阳穴起来:“你是新来的护士?”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段奕思觉得用来形容这个女孩刚好。
安菀点点头,柔柔一笑:“是的,我是刚刚在总院实习分过来的护士安菀。”
随意把散乱的头发捆上,段奕思友好的伸出手:“安护士你好,我叫段奕思。”
看着刚来的安菀,段奕思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安然。别说,这俩人还真有点点像。
“奕思,我给你带了早餐。”说曹操曹操就到,段奕思刚和安菀握好手,大大咧咧的安然就来了。
“安然你来得正好,我和你介绍一下,这是新来的同事安菀。”段奕思接过安然手里的早餐说道。
“是你!”孰料,安然在见到安菀的那刻,笑脸顿时拉下,瞳孔骤然一缩。
“好久不见。”和安然警惕防备的样子不同,安菀温婉的笑着,大家风范十足。
准备洗漱吃早餐的段奕思诧异:“你们认识?”
“不认识!”安然冷哼把头扭向一边。
“认识。”安菀笑着点点头。
“我还有事先走了。”情绪大变的安然不和段奕思说什么,气冲冲的走了。
“哎安然……”不知道什么情况的段奕思想拉住安然,但想到她的脾气还是作罢,回头歉意的对安菀说道:
“安护士你别介意,安然她平时人很好的,估计是今天谁惹到她了。不过……说起来你们都姓安,你们以前认识吗?”
以段奕思对安然的了解,这二人肯定认识。
“没事的,段护士。”安菀平和的摇摇头,柔笑道:“我在总院实习的时候见过安护士,一不小心和她有点摩擦。”
“这样啊。”段奕思了然,把安然带来的早餐分一半给安菀,一边说着:“你放心,安然其实是个好女孩,有什么误会说通就好。”
安菀笑而不语,但也有点明白欧俊廖为什么会让她来这里了。
这段奕思的确是个好女孩,难怪连杜若和她都看不上的欧俊廖另眼相待。
刚开始段奕思还有点担心这安菀不好相处,但一个早上下来,她发现这安菀除了不怎么喜欢说话外,做事还是很勤奋踏实,温婉动人。
午休时间,安菀去行政部门办理入职,段奕思一个人待在静谧的办公室,仍然思索着从哪里获得五十万帮父亲还贷。
朋友亲戚她都过滤了一遍,没有谁可能会借五十万给她。
安然?
不行不行,安然出来三年了都没有和家里联系,每个月的工资也刚够她的开销,哪里有那么多余钱借给自己。
安然不行,那欧俊廖呢?
段奕思想起昨天那放大的俊脸,耳根子不由一红。
不行不行,欧俊廖这样的男人不能招惹。
“到底要怎么办才好?”眼看着三天时间转眼即到,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办法的段奕思愁云惨雾,心烦意乱的抓了抓头发。
难道真的要她去卖血卖肾吗?可她又不能眼睁睁的就这样看着自己的父亲被别人打死。
“奕思,你在想什么呢?”弄好入职的安菀回到办公室正好看见段奕思烦躁的样子。
“没……没事。”把眼眶里的泪水憋回去,段奕思强颜欢笑。
心里再怎么苦,她也不想表现出来让别人看见。
来到这个办公室目的本就不单一的安菀注意到段奕思的不对劲,拿起病历表后故作相信,温声说:“那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查房。”
“嗯好。”揉了揉昏昏沉沉的头,段奕思打开手提包找药。
心下奇怪的安菀并没有真的去查房,而是在门外站住,悄悄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杜若?”药没找到,段奕思却发现一张写着电话号码有点皱褶的纸条。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小姐你想好要什么后便给我打电话,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看着电话号码,段奕思脑海里响起杜若接走欧俊廖时说的话。
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
打?还是不打?
紧咬着下唇,段奕思心里做着强烈的挣扎。
“打了,那我就是挟恩求报的小人;不打,就没有五十万给爸爸还高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