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无耻,是你们要害东归!”
王乐成俯下头,笑道:“是他存的心太大了,成王败寇,你要真对他那么诚心,你就跟他好好解释,东归这么聪明又大度,他一定会相信钟老您的。”
钟老紧紧抓住王乐成的手,那双干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浑浊眼里藏满恐惧。
“求你们,救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们了,你们不能这么卖我。”
王乐成起身,“如果现在赢的是你们,你们会放过我们吗?就算我肯放了你们,你问问以利的老百姓肯放了你们吗?”
每一年以利有多少人死于du品,又有多少人死于暴乱中。
每个人都渴望安稳,奈何暴乱时常存在。
东归在以利就是一颗毒瘤,除了又生。
在以利这个地方,或许没有几个人的手是干净的,若东归的手没伸得那么长,没把事情做得那么绝,他们也不至于的将事情做到这个份上。
可惜啊,东归为了自己的野心,联合格娜把以利搅得天翻地覆。
王乐成把钟老推进屋内,出来时,刻意望向远处山坡。
待车队走了之后,那座山坡上的人才敢发出声响。
灌木丛里爬出十几名男人,身上伤势不轻。
“怪不得咱们被一锅端了,原来是因为有叛徒!”
“老大,现在怎么办?东归之前说过,不让咱们跟秦三爷正面对碰,如今咱们违背了他的指令,只怕没法交代。”
“这也不能完全怪咱们,是马歇尔的人突然动的手,这件事真是奇怪,不是说马歇尔的人盟友吗?他们怎么打我们那么狠?”
“都怪西多,得要救那个钟老,如今好了,把自己全部都折进去了,三爷的手段也真是狠,铁了心要将我们赶尽杀绝!”
西多是钟老的人,东归表面掌握以利hei手党的第一把交椅,但大家都明白,前任教父——钟老的影响力还很深。
东归常年不露面,还是有蛮多人不服他。
他们这次的失败,不就因为西多怒而攻击马歇尔,把他们的实力消耗大半,最后在秦三爷的攻击下惨败。
若不是他们逃得快,咱就被团灭。
“老大,咱们现在怎么办?”
那位被喊老大的男人眼睛紧盯小茅屋,手重重打在地上。
他最后还是决定给东归打电话。
他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
手机终于有信号了。
他颤颤巍巍按下拨通电话按钮。
刚响一声,对面立马接听。
“事情办得顺利吗?”
男人垂头,沉默,过了几秒后才敢回话。
“我们被钟老摆了,我们在以利的窝都被端了。”
他的声音在抖。
电话那头传来摔东西的声音。
“谁允许你们动手?我说了,让你们静观其变,有任何变故跟我们联系,为什么现在才打电话?”
男人将头埋得更低。
不是他们不联系,而是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就在刚刚,手机才有信号。
以利的通讯线路掌握在秦三爷手里,他们也无能为力。
男人不敢回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越加森冷,“格娜手里的东西呢?”
“都被秦三爷侵占了,他,他名义上将资产上交给zf,但地盘还是他的人在镇守。”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中。
男人慌了,赶紧解释:“如果不是钟老,事情不会变成这个局面的。”
东归阴冷大笑,声音撕狠:“既然你们这么没用,那就都去死吧。”
在他面前有好几条杂乱无章的线条。
他眼神紧盯面前的女人照片,女人身穿道服。
他挂断电话后,又拨了另外一通。
“a计划夭折了,启用b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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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乐成回来时,接到了一通电话,他赶紧前去汇报。
秦凯风正在等当地guan员谈话。
听他们的意思,要请他当权。
以利的当权者一直以来都是名存实亡,如今发生这么大变故,秦凯风当权,于以利而言,自然是最好不过。
秦凯风看见王乐成站在门口,他摆了摆手,以示抱歉,他起身,将门掩好。
“怎么了?”
“钟老被杀了,山坡上的人也被杀了,是东归身边的狙击手三三做的,他的行踪很隐匿,他发现我们的人后便逃了,现在去向不明。”
“不用管他,东归还不舍得让他死。”
王乐成看了眼门内,“三爷,您真要答应他们?”
秦凯风在以利,是掌控者的存在,但真把这个身份晾在明面上,会有很多制肘。
“我没空玩政术。”他看了眼手机,快七点了。
“我就不进去了,你替我送送几位议员。”
他前腿刚迈出去,房门被推开,“三爷,请留步。”
秦凯风顿足,在倾听。
几名议员互视后,为首的人搓手,走上前,“如今以利群龙无首,要不您……您坐上那个位置。”
其他跟着附和,“这个位置,您坐最合适。”
在以利,zheng
权皆是摆设,以前都是各大豪阀说了算,如今这些势族都没了,在以利,秦三爷独大。
若是他肯坐上教皇的位置,那以利会比任何时候都会安定。
“抱歉,我只是一个生意人。”
议员们面露失望。
“不过……”
几名议员抬头,眼含期待。
“不过你们有任何需要帮忙都可以找我,你们尽情放手做,缺任何东西都可以找我。”
他这是跟他们一刻定心丸。
议员们面面相觑,脸色逐渐放松。
“是,三爷。”
“今晚安抚居民活动您要参加吗?”
秦凯风摇头,摇了摇手机,“我有事要处理。”
见他面色焦急,其他人也不敢多阻拦他。
秦凯风走到无人的地方,看清号码后,他用力点击拨通键。
电话响了三声还没有人接。
他靠着栏杆,手腕反撑身子,手指没闲着,一直在捻。
他感觉这几声嘟嘟声很长。
“喂。”
电话终于接通。
秦凯风将身体站直,无处安放的手在扯他身上的衣服。
他也不知道他在拘谨什么劲,突然就觉得很紧张,又觉得有点害怕。
“是我。”他的声音有点干哑,反应过来,他清了清喉咙,静等电话那头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