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卡车司机摇头,“我,我不敢。”
卡基及其同伴面面相觑,傅小姐受刺激,所以想不开?
“傅小姐,人间除了爱情,还有很多值得的东西,您别想不开啊!”
大卡车司机点头附和,“对对对,要往前看。”
傅之南看周围,最后视线停留在远处的红色吊脚楼上。
司机不敢看她的眼睛,放在裤腿上的手指不自觉收紧。
“如果你不撞我,我就把你送进去,我还告诉你的雇主,你把他所秘密都说了。”
卡基深深看了她一眼。
是个腹黑的主……
大卡车启动,掉头,从黑色轿车身上碾过,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轿车被碾得变了形。
***
秦凯风的车还没到云山别墅,王乐成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接听完,脸色逐渐不对。
“怎么了?”
王乐成一旦正经,就表明真的遇到了棘手的事情。
“夫人出了车祸。”
秦凯风眉头聚到一处,“凌霄的人不是在保护她吗?”
“大卡车从轿车身上碾过去,人生死未卜。”
王乐成的话刚说完,秦凯风手里平板被捏得变了形状。
“去看看。”
“她人如何了?”
“是谁的手?”
“跟在她旁边那么多人,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通知林霖过去,现在,立刻,马上。”
林霖是林医生。
可怜的平板,已经看不到原来的形状。
“车子没加油?”
被催的司机欲哭无泪。
车子快要飞起来了!
到地方时,车祸现场围了很多人。
黑色轿车像一团废铁似的窝在地上。
轮胎滚到马路上。
还好,没有看到血迹。
秦凯风下车,步子焦急,几乎是小跑。
朱隆跟王乐成在他身后慢慢走。
“假的车祸吧?”
这个大的车祸,地上一点血都没见到,这怎么可能!
王乐成踢了他一脚,“你有没有同情心,你瞧瞧三爷,急得不行,我们要存大爱,知道吗?”
朱隆撇嘴,“我有老婆,不要大爱。”
他又戳王乐成的伤心事。
“回头看到嫂子,我就把你藏酒的地方告诉她。”
朱隆怂了,“别啊老弟,车祸死真的还不行嘛。”
他见林医生从车上下来,立马焦急跑过去,“林医生,快,快,快救人!”
医护人员匆忙跑过去。
傅之南脸上、额头、身上都是泥土。
她被放在地上,卡基等人围在她身边。
“车祸,然后傅小姐跳车,至今昏迷不醒!”卡基看着秦凯风,大声解释。
秦凯风在人群外围停下脚步,前胸起伏,在稳住气息。
傅之南被搬到车上。
护士在替她清理身上的脏东西,抬头看林医生。
“医,医嘱是什么?”
林医生悠闲靠在车上,对病床上的人说道:“送云山别墅可好?”
傅之南手指动了动,幽幽睁开眼睛,虚弱道:“谢,谢谢。”
说罢,手垂到病床下,像又昏迷了过去。
林医生无奈摇头。
秦凯风先回的云山别墅。
王乐成跟在他后边,语气焦急,“三爷,夫人伤得那么重,您不去瞧瞧?人在虚弱的时候最容易高兴,如果夫人醒来能看到您,她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秦凯风停下步伐,王乐成来不及刹住,撞到他身上。
“王乐成,我跟她成婚不过两个月零24天,她给你灌了什么药,轻易便让你甘心为她做事。”
王乐成垂下头,拘谨站着,“没有。”
为了南风夫妇重归于好,他可太难了!
朱隆上前,“三爷,我跟老王去调查车祸的原委。”
秦凯风没说话,算是默认。
他们刚走,救护车与他们擦肩而过。
他们停下来看好戏。
林医生先下车,“夫人至今昏迷不醒,我是西医,我建议采用中医疗法。”
秦凯风将眼神从救护车上收回,静等林医生下文。
林医生硬着头皮继续说:“中医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我思来想去一直想不明白,来的路上我突然悟了,夫人的药引可不就是您嘛。”
“好好照顾夫人,我先走了。”
林医生快步离开。
医护人员担架小跑,把人送进别墅内。
房间里,只有傅之南一人,周围静悄悄的。
她被送进房间后就没再见过秦凯风。
她等了半个小时,正准备起身。
吱呀的开门声传来,不缓不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她得逞勾起唇角。
脚步声没往床边走来。
卫生间浴缸传来水声。
傅之南笑意越加深,她努力绷住。
水声关闭,脚步声往她走来。
她继续装睡。
她听到玻璃杯放在床头柜的声音。
“还不醒?唇角起皮了。”
傅之南摸了摸唇角,哪里有起皮?
好啊,诈她的。
她扶额角,身子打踉跄,软软靠到床头边。
“我头疼。”
秦凯风无奈瞟了她一眼,伸手把水杯架递给她。
“我手疼。”要喂。
秦凯风没惯着她,收回手,手收到一半被扯了回去。
他身体僵在原地。
傅之南双手握住他的手腕,将手拉扯回去。
他只能木木地喂她喝水。
“水放好了,不想感冒就去洗澡,我在外面等你。”
脸色那么红,明明就是在羞涩。
装,他就是在装,身上细胞透露着僵硬。
他匆匆走到门边,手刚搭上门把手,又回头,“待会送你回国。”
“谁说我要回去了?”
傅之南下床得急,人从床上翻下来,头磕到凳子脚。
她吃疼捂住额角,额角肿了,摸起来有手感。
她索性不起来。
“你没事吧?”秦凯风又回到她身边。
“没事。”她不想秦凯风蹲下扶她,他身体还有伤呢,而且还是很重的伤。
她自个爬起来。
因为疼痛的原因,她眼底起了一层氤氲。
秦凯风眼里闪过意思意外,他以为傅之南会拿伤再演戏呢。
结果,她很坚强。
他没说话,去冰箱取冰块。
傅之南受伤的额角高高隆起,颜色青紫,伤口在冒红血丝。
秦凯风眉头紧锁,“会有点疼,忍着点。”
他轻轻将冰块放在她的伤口上。
冰块融化,寒水渗到伤口处,传来辣辣的疼。
她没吭声,身子应激往后撤。
“我没事。”她继续挨着他。
“自己扶着。”
她还没挨够呢!
她扬起头看他,“我手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