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沈娇娇哪里有豪门千金的端庄形象,情绪激动到飞沫四溅,泛白的手指紧紧攥着秦若程的衣服。
“若程哥,我还是沈家的大小姐,那些新闻都是乱播的,我家怎么可能会没落?!”
沈娇娇知道自己家里的经济状况,但这种事情绝对不能摆在明面上!
她在自我催眠∶“我家好着呢!”
“若程哥,你帮帮我,帮我把那些乱传谣言的媒体抓起来好不好?”
她抓秦若程抓得更紧∶“对,把他们全部都抓起来,让他们吃乱造谣的苦头!”
秦若程也不忍见沈娇娇这样,心疼地拍她的后背∶“好,好,好,你冷静一下,我会帮你的。”
走到门边的秦老太太转过身子,冷声喝道∶“若程,过奶奶这来。”
沈娇娇拼命地摇头,眼里满是祈求∶“不要,不要走。”
秦若程夹在两个女人中间为难,但他还没硬到敢违背秦老太太的地步∶“娇娇,我去去就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好不好?”
沈娇娇还是不放手,一个劲地摇头。
秦若程狠心扯开她的手,沈娇娇不顾形象地跪在地上,死死抓住秦若程不放手。
最后是秦老太太看不下去,命人将沈娇娇拉开。
整个宴会大厅只剩下傅之南、秦凯风跟发了疯的沈娇娇。
厅里还在播放着新闻。
秦凯风给傅之南装了一碗汤∶“外头太冷了,喝点鸡汤暖暖身子。”
沈娇娇停止抽泣,手撑着地板艰难起身,她现在不装淑女了。
她随手拖着一张椅子,朝着还在播放她丑闻投影仪砸了过去,投影仪材质坚硬没有碎开,但开关被她砸烂了。
宴会厅终于安静下来,全场只剩下傅之南动碗筷的声音。
沈娇娇恶狠狼地回头,怒瞪她,撕着喉咙喊道∶“傅之南,是你,是你在搞我!”
傅之南眉头不曾抬一下,安安静静地喝着汤。
“有点烫,慢点。”秦凯风柔声细语提醒她。
这俩人,根本没把歇斯底里的沈娇娇放在眼里,他们眼里只容得下彼此。
沈娇娇看到他们这样心火更盛,她现在已经没有了理智。
她的手边有一把椅子。
椅子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离傅之南他们越来越近。
沈娇娇走到他们不远处,高高举起椅子。
“沈小姐,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终生监禁在狱中,请想清楚。”秦凯风抬眼,笑着说道。
他用最温柔的嗓音说出最狠的话。
沈娇娇停在他们半米处,举着椅子的手在颤抖,眼睛红红的,唇瓣在抖动。
“啪。”椅子落在沈娇娇脚边。
她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气神,浑身无力地跪在地上,猩红的眼眸中滑下两行泪水。
“我错了。”她给傅之南磕头∶“原谅我,帮帮我,可以吗?”
她又在扮乖。
傅之南起身,望向秦老太太离开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她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秦凯风任她胡闹。
傅之南走到沈娇娇身旁,蹲下身子,细细端详这张令她生厌的脸,扬起巴掌狠狠捆上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宴会厅中荡出回音。
沈娇娇的脸瞬间浮肿,一道清晰巴掌印盖在她的脸上,嘴角垂下两滴血。
这巴掌用了大劲,把沈娇娇打懵了,傻傻地看着傅之南,忘记做反应。
“这巴掌是为以前的傅之南讨的。”
原主在沈家的苦难,都拜沈娇娇所赐。沈娇娇会怂恿下人捉弄原主,让原主任人可欺。
“啪。”傅之南又打了沈娇娇另外一边脸。
这下两边都平衡了。
“这巴掌,是帮你打的,你要扮可怜,总要装得像一点是不是?”
傅之南起身,松了松发麻的手指,居高临下道∶“不用谢我。”
沈娇娇眼泪挂在眼中,恨恨地盯着傅之南的后背。
刚走两步路的傅之南回头,看着那双充满恨意的眼睛,笑着问道∶“你这是恨我的神情吗?”
沈娇娇眨了眨眼睛,眼泪滑落下来,她又装出无害样∶“我没有。”
“恨我也不要紧的,你恨我又弄不死我,不过我也给你提个醒,别再惹我,不然遭殃的绝对是你。”
傅之南想了想,走回沈娇娇身边,弯下腰身,手指顶在她的心口处∶“再有下一次,可能我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咯,可能会把你的心挖出来,寄给你的爱人秦若程。”
她的手指继续往上,放在沈娇娇的眼睑处∶“再把你的眼睛挖出来,寄给你老爹沈仁德。”
“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她说这句话时,像极了癫狂的疯批美人。
沈娇娇被吓得身子往后倒,手肘重重落在地上,这才支撑住她的身体,她惊恐地看着傅之南,傻傻问道∶“你是谁?”
“傅之南啊。”
沈娇娇摇头∶“你不是。”
她是恶魔,残忍的恶魔。
傅之南笑笑∶“所以,你不要轻易惹我,懂了吗?”
她看沈娇娇略微吓傻的神情,重重拍了拍沈娇娇的肩膀∶“你想我帮你吗?”
沈娇娇摇头,又点头。
“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只有紧紧抓住秦若程,懂了吗?”傅之南站直身子,神情认真叮嘱。
傅之南跟秦凯风走后,沈娇娇依旧停在原来的地方,双眼紧紧盯着他们离开的地方。
恨是不可能消的,但得识时务。
她紧攥的拳头重重砸在地面的花岗岩上,双眼恨恨地看着后台∶“秦若程,你别想逃开我!”
傅之南跟秦凯风离开后,他在揉傅之南的手∶“手疼了?”
“没有。”傅之南反握住秦凯风的手,眼神诚挚∶“你受的委屈,我会帮你讨要回来的。”
秦凯风看她看得失神。
她在秦凯风眼前招招手∶“怎么了?瞧你走神样。”
“感动的。”秦凯风牵住她的手,扯开话题∶“你想做什么?”
“恶人自然得要恶人磨,秦老太能那么狠心对你们母子俩,她是没遇到死缠烂打还有心机的人,这下好了,秦老太晚年有得热闹了。”
秦凯风摸了摸她的头∶“谢谢你。”
“我这么做会不会不好?”她问得小心翼翼。
秦凯风把她安置到球车上∶“你什么都没做。”
就算傅之南不提秦若程,沈娇娇也绝对不会放开秦若程这块浮木。八壹中文網
“我们回嘉园,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小时候见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