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什么啊？我有凶到你吗？”
以前比这唬人的时候更多，她都笑嘻嘻的不当一回事。没想到这次这么容易就哭了。
秦栩慌了，这是他第二次看到程似锦哭，还是在清醒的状态下。
不知道该怎么哄她，只能坐她身边笨拙的给她擦泪。
“是不是被那间别墅的事情吓到了？嗯？”
秦栩听到冯天沛犯下的事，没有什么讶异，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间别墅是程似锦送给秦希的，她要是知道了，会害怕和愧疚吧。
程似锦摇摇头不说话，她是以高于市价三倍像原本的那家人买的，如果有心去查，就会知道，自己送那栋别墅给秦希，没那么简单。
她就是有预谋的故意送那栋别墅给秦希，有预谋的买通人给冯天沛下药，还好秦希最近没有住那里，不然，很可能也会受到冯天沛的伤害。
如果被秦栩知道，自己这么利用秦希，会不会觉得她很坏……
在他发现之前，还是她先走吧。
程似锦止不住的胡思乱想，被秦栩发现她眼神空茫，神游天外，他捧着她的脸，把两颊的肉微微用力朝中间挤，哭声顿时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本来就已哭肿，被他这么一挤，更是成了一条缝。
程似锦嘟着嘴，鼻音浓厚，“秦栩，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栩挑眉，有点惊讶她问出这样的问题，尤其是在这种……有点搞笑的情况下。
平时要被他这么弄脸，早就还手了。
松开手，他温柔的捧着她的脸，拇指摩挲着湿润娇嫩的皮肤，凑上来吻了下她粉润的唇。
“起初，程似锦是一束光，照亮秦栩灰暗的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秦栩只要想到程似锦，心就会很软，很甜；时至今日，程似锦是秦栩的软肋，让他想一辈子都好好护着；反正，因为程似锦，秦栩也喜欢这个世界了。”
猝不及防就收到这么大段的表白，程似锦的脸一下就红透了。她不是记忆力多好的人，却把这段话的每个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在心里翻来覆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品味。
她想，无论多少年后再翻出来回味，自己都会记得此刻的甜和暖。
“我没你想的这么好……我甚至，都不是……”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程似锦咬唇，眼神又茫然无措到坚定。
一切都是为了以后的自由，她想没有负担的相爱，或者，离开。
“秦栩，你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突然弄出那么多花样折磨你？因为我和你爸爸约定，等你站起来，我就能脱离这段感情的联姻。”
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脸色就沉了，程似锦忙说道：“你听我说完……”
倏地抓紧她的手，秦栩的双眸冷得像是风雨欲来。
“所以你是要离开我？”
程似锦眼睛一热，疼得泪水又飙了出来，“不是的，秦栩，你先听我说完。”
秦栩放松力道，但还是把那只手握在手心，眼神沉沉的盯着她。
“为什么我会想离开你，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哦，那个时候确实是不喜欢你。”不敢对上那双专注炽热的视线，程似锦垂下眸子，嗓音沙哑，“更多的，是因为，我并不是之前的程似锦，我不是那个和你有婚约的程似锦。”
秦栩一愣，却很快释然，“我听说程家千金是个书呆子乖乖女，而且医学上脑死亡的人能醒来的奇迹几乎没有，所以程家是找了你这个和他们女儿很像的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