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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大结局--和好(1 / 1)

“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和公子此举一样,我要去崖州。”萧棠宁低低笑了下,云淡风轻道。

姜允愣了下,一下意识到她想做什么,惊诧之余,又觉得按着她的性子,确实该如此,况且......

“二公子觉得我没有胜算吗?”萧棠宁一瞬不瞬地盯着姜允,一字一顿问道。

姜允摇了下头:“不,只要萧小姐在崖州,就算到时崖州与祁王对垒,我们还是有胜算。保重了,下次再见,想来是崖州大胜、小姐大仇得报之时。”

“告辞!”萧棠宁几人出了慈悲寺上了去崖州的船只。

清荷看着渐行渐远的河畔,深深叹了口气,如是走陆路,她还能有所作为,沿途给殿下留下记号。

她转身回了船舫内,见萧棠宁正靠在软榻上,一侧还坐着一个少年郎。

少年郎双眸灼灼地盯着王妃,心底的心思那是半点也不知掩藏,清荷暗暗庆幸,好在自己跟了出来。

“娘娘到底为何要去崖州?”清荷挨着瑞雪身边坐下,满眼困惑道。

萧棠宁睁开有些疲惫的眼皮,看了冷云翳一眼,示意他回避。

等船舫内只剩下三人时,萧棠宁才轻声道:“崖州和京都就要开战了......”

清荷愣了下,急忙道:“开战?那娘娘更不能去崖州了,说不定,殿下也要上战场,难道娘娘是想......”

萧棠宁点头:“是,我想殿下输。”

清荷怔了又怔,张了张口,却见萧棠宁神色冷冷,目光里皆是坚定之色,半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云城本就是与各处商贸来往密切,几人乘坐船只,行了一天一夜,总算是出了云城。

上岸后,换了马车,一路往崖州而去。

祁元湛是在天还没亮的时候醒过来的。

“殿下你终于醒了。”祁清边喊着,边扯过一侧打着瞌睡的慕容。

慕容兰时不过眯了一下,此刻被拉得一个踉跄,险些栽在床边。

“棠宁呢?”祁元湛猛地坐起身子来,沉声问道。

慕容兰时把着脉搏,这才算彻底放心道:“她给你喂了安眠丸后,已经离开了,祁清已经命人去追了。”

“属下无能。”祁清禀道。

祁元湛脸色铁青,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上,下不下,难受极了:“没有任何线索吗?”

“属下有一事,姜允这几日也来了云城,兴许是他带走了王妃娘娘......”祁清大着胆子道。

“不用猜,她定是觉得你无法帮她报仇,转而......”

慕容兰时的话就像是一把尖刀,一字一句直直刺入祁元湛心口,直至血肉模糊。

“不对啊,你没将你对付沈家的计划和她说吗?”

慕容兰时突然想到些什么,挑眉去看祁王,见他脸色毫无止境地沉了下去,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不是吧,你没让她知道你接下来的计划?”慕容兰时“蹭”地站起身来,一脸不可思议道。

祁元湛咽下了涌上喉间的那一股腥甜,没有与她说,是因为整个计划还不周全......

“也对!姜家眼下风头正盛,姜妃诞下皇子,姜家对那皇后之位,势在必得,确实和王妃目标一致。”

慕容兰时又嘟喃了一句,嘴巴就被祁清捂住了。

祁元湛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眼神冰冷犹如寒霜。

祁清低声劝:“殿下莫急,王妃肚子里有您的孩子,当务之急,殿下赶紧追回王妃,还有一事,对付沈尧的计划,是不是继续?”

祁元湛阴沉着一张脸,颔首:“继续。”

祁清胆战心惊地点头,急忙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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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冷云翳兴冲冲地进了院子内,见萧棠宁站在长廊上,正眺望着不远处的被晚霞染红了半边的天际。

他快步上了台阶,压低声音道:“萧姐姐,世子让我来和你说,今夜崖州就要夜袭株洲城了。”

萧棠宁转头看向少年郎兴致勃勃的脸庞,点头道:“你来得正好,我刚好有一封信要给世子。”

冷云翳神色微沉,看着萧棠宁神色冷冷地回了里间,将一封信笺递给了他。

他知道这是什么信。

萧姐姐为了这一步,用了一年的时间来筹谋。

包括救下自己,嫁进祁王府,都是萧姐姐的计划。

冷云翳蠕动了下唇瓣,艰难道:“姐姐已经喜欢上祁王了吗?”

萧棠宁攥紧藏在袖子里的手掌,艰难得咽下喉咙,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身回了房内。

崖州夜袭株洲城,就如平地一道惊雷,炸得整个大祁震了几震。

震惊之余,又觉得似乎在情理之中。

处于京都和崖州中间的郡县这几个月,早就草木皆兵。

京都年前往附近的关卡增了多少的兵力,这附近的官员都瞧得清,这京都是想对付谁,众人也清楚。

就在众人以为崖州会一直当缩头乌龟之时,崖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率先对京都开战了。

这崖州确实是无奈之举,但贸然反了京都,却也是最下下策了。

就在众人以为崖州会以飞蛾扑火之势大败时,崖州将领反而连夺两城,一举拿下株洲和卫城。

这下京都的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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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云城萧家。

分明已入春,但萧府的夜晚,却依旧冷沉得吓人,仿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

阿福本来按着原定的计划,从京都一路南下,去崖州与小姐汇合。

但没想到在途中,就被祁王的人抓住了。

他被抓到萧家后,马上就按着自家小姐的话,将小姐给祁王的信笺递了过去,最后低着头。哆哆嗦嗦地站在原地,听候发落。

祁元湛一字一字地扫过信笺上的字,越看心头越沉了下去。

这几日,崖州和京都开战,他就有了预感。

但是这其中有他没想明白的地方。

萧棠宁如何知道崖州会起兵反了京都?

这近一年的时候,她分明都在自己的身边。

信上将一切都说明白了。

她早就与崖州那边达成了同盟,此番离开他,到崖州,自然是为了......

祁元湛低低笑了起来。

这时,祁清匆匆进房来,拱手道:“殿下,京都来人了,说是有圣上口谕,来的人是......”

“那是什么?”祁元湛却宛若未闻,视线落在那封信笺上,哑声问道。

“是从崖州那边来的,王妃的信。”祁清禀道。

祁元湛呆愣了一瞬,才伸手去取。

可刚挑开信笺,那来传圣旨的禁军首领就闯了进来。

“祁王殿下,十万火急,请恕末将失礼了,陛下有圣谕给殿下......”

禁军首领闯入书房中,却见祁王低垂着视线,情绪十分激动地盯着案上的信笺,压根连一个眼神都没抬起来给他。

禁军首领眉头皱紧,刚想上前,却被祁清拦住了去路。

“劳烦将军稍后。”祁清梗着脖子道。

“祁王殿下还有什么比陛下的圣谕重要的?”禁军首领气得一时失了分寸,高声道,试图引起里间祁王的注意。

祁元湛深吸了一口气,看着信笺上棠宁决绝的话,心口闷得很。

她说她要与崖州生死与共!

祁元湛将信笺折好,几个深呼吸,这才抬眸看向气急败坏的禁军首领。

祁请这才收回了拦着的手,摆手道:“将军请。”

“祁王听令,崖州大逆不道,意图谋反,令祁王即刻回京,共商大事。”禁军首领高声道。

祁元湛依旧坐在书案后,拱手道“微臣遵旨。”

禁军首领上前几步,视线落在祁王的腿上,祁王的腿不是全好了吗?

再次沉声提醒道:“陛下那边十万火急,殿下早些动身回京吧。”

祁元湛脸色沉沉,颔首道:“好,本王即刻命人备马车。”

“好,那一个时辰后,我们在城门口会合。”禁军首领松了一口气,拱手道。

阿福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禁军首领一离开,他大着胆子,质问祁王道:“殿下真的一定要与崖州敌?”

“什么叫本王要与崖州为敌?君为纲,本王不过就是一介武夫。”祁元湛抬手死死抿着发胀的眉间,浑身气场冷厉。

阿福有些颓败地垂下了脑袋,自言自语道:“看来小姐赌错了。”

“赌?你说清楚,什么赌?”祁元湛猛地张开冷若寒霜的黑眸,盯着阿福,质问道。

阿福被看得浑身发麻,却还是大着胆子道:“小姐一开始的计划,是在必要时除掉殿下......”

祁清急忙捂住阿福的嘴巴,摆手命人将人拖下去。

按着这些日子,自家殿下和王妃娘娘的感情,如王妃真存了除掉殿下的心思......

这殿下就是死一万遍,也不够!

但殿下眼下还好好的,不就证明了王妃娘娘心中确实有殿下的。

祁清叹了口气,他跟在祁元湛身边多年,自然知道他方才的话不过时在说气话。

自家殿下这副样子,怎么也不可能真的不顾王妃娘娘的。

祁清缓步上前道:“殿下真的要回京?”

这里不是京都,就算不能抗旨,但余地还是有的。

至于那禁军首领……

“跟着他。”

祁王突然开口,惊得祁清浑身一颤,瞪大眼睛,确认道:“杀……杀了?”

祁元湛掀了下凉薄的眼皮,幽冷的目光落在祁清身上:“你觉得他这一个时辰要些什么?”

祁清屏住呼吸,殿下变得比以前更可怕了,歪头有些不解。

“你不是一直在找安德吗?”祁元湛闭上了双眸,将眼底冷厉的幽光彻底遮住。

祁清僵住,盯着自家殿下片刻,一下子明白了过来。

如云城的事真的是安德那老阉狗做的,太上皇已死,那么这背后之人……

当今陛下?

意识道这一点,祁清脊背顿时一凉,但又想到如证实了这一点……

“知会云城县令。”祁元湛薄唇轻启,云淡风轻地说出这话。

“属下明白了。”祁清浑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禁军首领和被撕掉面具的安德皆被五花大绑,抓进了书房内,跟着祁清身边进书房来的还有云城的县令。

“殿下,这禁军首领私通谋害太上皇的凶手,被我和县令的人当场抓住,那些被祸害的孩子,也都找到了,人证物证俱在。”祁清拱手对着祁王沉声禀道。

祁元湛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强压在地上一脸愤恨的安德,锋利如刀刃的目光刮过安德的面孔。

安德被五花大绑,就连嘴巴被塞得死死的,只得发出“唔唔”的声音。

祁元湛掠过安德,目光看向了一脸震惊、惊诧的禁军首领。

眼下所有的一切都摆在他的面前,当今陛下和那肮脏歹毒的太上皇,又有什么区别。

祁清冷声道:“殿下,现在看来这禁军首领早就与安德有勾结,怪不得之前安德能伪装成他的样子,刺杀太上皇。”

这话一落,禁军首领吓得冷汗淋漓,挣扎着想起身辩解,却动弹不得。

祁元湛冷笑了一声,气场骤然一冷,抬手拔出长剑,一剑割破了禁军首领的咽喉。

“啊!”云城县令吓得连退了三步,最后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

祁元湛冷声道:“劳烦县令将这二人的人头呈给陛下。”

安德面如死色地瘫软在地上。

祁清得了令,拔剑一剑刺穿了安德的胸口。

云城县令一连目睹了两次杀人,吓得大气都不敢喘,缓了好一会,才堪堪寻回了声音,颤声道:“祁王殿下不回京都?”

祁元湛将一封西北八百里加急的信递了过去:“西辽人今日屡屡犯我大祁,本王要赶回西北,劳烦县令一并将这信笺捎回京都,呈给陛下。”

“下官遵命!”云城县令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接过那信笺。

祁王星夜带人赶回了西北。

三日后,景元帝就收到了云城呈上来的东西。

打开一看,一下子被这两个人头吓得不轻。

可祁王回西北,确实事出有因,景元帝气得抬手掀翻了案台,人头滚落在地。

沈亦宁刚好进来,吓得失声尖叫。

沈亦宁跌跌撞撞上前,颤声问道:“陛下,祁王不回京吗?”

景元帝死死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祁王、祁王,你的眼里就只有祁王吗?没了祁王,朕难道还护不住这个江山了!”

话罢,他狠狠地一扯,将人摔在地上,拂袖而去。

沈亦宁跌坐在地上,脸色惨白。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出错了。

为何就是敌不过这书中女主光环。

沈亦宁气得抓狂,侧头之际,却对上了一双浑浊无光的死目,吓得她出了一身冷汗,连着魂都丢了半条,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撒腿就往外跑。

祁王赶回西北后,率军奇袭了西辽人的军营,

西辽人见到骑在高头马背上的祁王时,皆吓得落荒而逃,退回了西辽境内。

京都与崖州一战,京都屡屡败战,崖州简直有神助,一下拿下五城,直逼与京都仅隔一江的江城。

京都彻底陷入了恐慌中。

景元帝焦头烂额,连给西北去了十道加急令,却宛若石沉大海,杳无音讯。

与此同时,京都民间突然传开了沈家当年是如何害得云城萧家家破人亡的流言。

京都人才恍然明白过来。

这祁王哪里是没收到军令,这是为了给祁王妃讨回公道。

本来还将希望寄托在祁王身上的人皆慌了神。

一下子,整个京都开始陷入了恐慌之中。

甚至京都官员联名上折,要求景元帝彻查当年云城萧家之事,还萧家公道。

如此,祁王才会率军回京护驾。

景元帝看着堆满御案的折子,心头也慌乱得很。

他知道,从那两颗送进京都的人头看来,祁王已经对他起了异心,眼下就算他真的杀了沈尧,祁王也不一定会出兵来增援京都。

可是如果不这么做.....京都势必会丢了。

景元帝深吸了一口气,下了两道圣旨。

一是将沈家皆关入大牢中,二是将沈皇后贬入冷宫。

本以为这就是退步,却发现西北那边依旧毫无动静。

待到秋日,大祁彻底改天换日,占领了京都。

各郡县纷纷上书表忠心。

废帝与废后、沈家人皆被当众宣判罪行后处死。

唯独沈亦姝改头换姓活了下来。

“多谢陛下不杀之恩。”沈亦姝福身行礼道。

景纭笑道:“免礼,我答应萧小姐放了你,自然不能失言,想来这几日,萧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就要临盆了。”

“拜见陛下,敢问我家表姐现在在何处?”沈亦姝朝着景纭问道。

“崖州,祁王也到崖州了。”景纭眼底皆是成竹在胸的笑意。

沈亦姝跟着松了一口气。

祁元湛赶到崖州时,刚好是萧棠宁临盆的日子。

萧棠宁疼了一天一夜终于将孩子生了下来,听到产婆说孩子平安,她才晕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有人在不断唤着她的名字,小心翼翼地给她喂水。

等到她再次想来时,天已经黑了。

屋内一片的昏暗,她的身子贴着一个温热的身躯,鼻尖萦绕着一股十分熟悉的冷淡幽香。

萧棠宁侧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入落满了日月星辰的眼眸。

是祁王!

她微微叹了口气,原来是梦。

下一刻,嘴角勾起了一抹轻笑,抬起无力的手指想去轻触眼前人,却又收了回去,生怕自己将这给美梦戳破了。

只低低笑道:“殿下,我们有孩子了。”

“嗯,我知道。”男人双眸灼灼地盯着她,回应了一句。

萧棠宁感觉自己魔怔了,梦中的声音竟如此真实,她轻轻点头:“是个小姑娘。”

“我看到了,以后她定能像你一样……”

萧棠宁听到这话,下意识伸手,手指抵在他的唇瓣,刚想开口说,不希望孩子像她。

可话还没说出口,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男人滚烫的鼻息喷洒在她的指腹上,让她慌了几分。

萧棠宁愣神之际,男人结实的手臂轻轻搂住她的身子,将她娇小的身子抱入怀中。

她的脸庞靠在他修长的脖颈上,抬眸就是他滚动的喉结。

萧棠宁浑身僵住,顿时话也说不出来。

不是梦!

真的是祁王!

头顶那道粗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刺激着她的神经。

心跳在这一瞬间失控。

她的眼泪顿时在眼眶内打转。

下一刻,她的下颌被轻轻抬起,撞进他含着万千柔情的眼眸中。

他叹了口气道:“你在生我的气吗?”

萧棠宁呼吸一窒,突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这么久,我才来寻你,是因为整个大祁都盯着我,如我出现在崖州,势必会让整个局势更乱,还有西辽……对不起。”祁元湛抬手将她晕湿眼角的泪痕擦去,哑声道。

萧棠宁咬着下唇,苍白的唇瓣在他的唇角贴了贴:“我利用了殿下,让殿下陷入两难的境地,对不起……”

“不,我是你的夫君,本该护着你,却让你一个人背负了这么多,是我的错。”祁元湛粗粝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软腮,声音里满是自责。

她喜欢他!

如果他再看不到这一点,他就实在太过愚笨了。

没想到那些人强求、乞求也奢望不来的情,他这般就得到了!

他轻拥着怀里的人,大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声音暗哑道:“睡吧!”

萧棠宁呆呆地看着他,看着他俊美的五官在眼前放大,动都不敢动,可下一刻,却眼前一黑,才发现他的手掌覆在她的眼前。

眼前陷入一片的漆黑!

她疲惫地闭上眼睛,这副身子实在太过烦累了,不过一会儿她就睡了过去。

祁元湛微凉的指腹轻轻触碰了下她的额头。

萧棠宁睡得昏昏沉沉的,再次睁开眼睛时,却见屋内已经大亮,她刚想起身,却被床边的手按住了身子。

她这才察觉到祁元湛正坐在床边,顿时浑身绷紧了。

昨夜光线昏暗,此刻天光大亮,她能瞧清他的每一处五官。

“你醒了,看看我们的女儿吧。”祁元湛见她呆滞的样子,愈发衬得惨白的小脸没了生气。

“还有一个好消息,我要告诉你。”

“什么?”

“我找到萧钰了。”

“真的?他在哪里?”

“在西北锦州!等你身子养好了,我带你回锦州见他。”

“好,多谢殿下。”

......

萧棠宁被祁王捧在手心养着三个月,什么也不让做,就连孩子都不让她抱久,总算是将身子养好了,才带着她们母女回了西北锦州。

回了锦州后,萧棠宁因为舟车劳顿,又歇了好些天,祁王舍不得碰她一根手指头。

可他的这些行为,看在萧棠宁眼中,却十分不解。

她想起之前瞎看的杂记中,就有这样的故事,妻子生了孩子后,丈夫就移情别恋了。

想到这里,她整个人慌得不行。

可是......

祁王分明视她如掌上明珠,就连她磕着碰着都紧张得很。

可是,如不是这个原因,又如何解释祁王眼下不碰她?

明明之前,他要她,要得那般紧。

难道是......

可是她的身子已经恢复得和之前一般无二。

这件事,她又没有脸面与她人说,只得闷在心里,这一日傍晚,她总算鼓起勇气,打算一次性问个明白。

去了书房,却不见祁王的身影,听说在后院的温泉池里,她又马不停蹄往温泉池去。

眼下已是傍晚,院子内几盏榆木灯立在地上,越往里,耳边的水声就越发清晰起来。

萧棠宁脚步僵住,咬着下唇立在鹅卵石的小道上,看着不远处的温泉池。

祁王正靠在池边闭目养神,她的心跳愈演愈烈起来。

她突然生出了些许的退意,可是她不仅要祁王在乎她,呵护她,更想他疼爱她……

想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细长的手指一点点解开自己身上的衣衫。

从她进院子来,祁元湛就知道了。

他嘴边勾起一抹轻笑,睁开眼睛,朝着那处看去。

发现她已经脱得只剩下亵衣亵裤了,他喉结狼狈地滚动了下。

萧棠宁微一抬眸,就见池边本来闭目养神的男子,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

她腿肚子微微发颤,抬手将长发解开,长发垂落在胸前,遮挡住了胸前隆起的部分,她咬着下唇低低唤了一声:“殿下。”

弯下身子跪坐在池边,对上他仿佛有墨色在翻涌的眼眸,她轻声道:“我能陪着殿下吗?”

祁元湛看着她无措地搅着发丝的手指,嘴边勾出一抹轻笑道:“好。”

萧棠宁卷翘的长睫眨了几下,对上他盛着日月星辰的眼眸,感觉自己要被吸入其中,只得别开视线往下,一下子凝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他倾身靠近几分,想再看清楚她眼底的颜色,可她像是突然被他吓到了,身子下意识往后仰去...

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祁元湛脸色一沉,因为她身体真实表现出来的对他的排斥而暗生闷气,但手臂却还是揽住了她的腰身。

可她却有些手忙脚乱,连忙去抓他的手臂,一时抓了一空。

“扑通”一声,整个人掉进了他身前的池子里。

在水中呛了一口水,才被人拎出了水面。

萧棠宁咳了几声,等到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眼下半边身子靠在祁元湛的怀里,浑身湿透了,单薄的亵衣亵裤紧紧地贴在肌肤上。

她缓了一会儿,才压住了抬手挡住胸前风光的冲动,抬起一双湿润的眼眸看向了身侧的人:“我没吓到殿下吧?”

话罢,她轻眨了一下长长的睫毛,顿时有一滴水珠落了下来。

祁元湛单手握着她的手臂,她莹白的手掌扶在他的肩膀上,她身上本就单薄的衣衫贴在身上,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了精致漂亮的锁骨。

一下子,那股在见到她时,就已经岌岌可危的热再次霸道地袭来。

他全无招架的余地。

萧棠宁心跳很快,耳边只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扶着他肩膀的手指渐渐沾染上了他身上的体温,那股热似乎正顺着接触的肌肤,不断渗透过来。

她松开咬着的下唇,又往他的身前靠了靠,身子一歪,索性倒进了他的怀里。

可他的大手只得虚扶住她纤细的腰肢,似是不让她靠近。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其实,我来是有话想问殿下。”

“什么话?”祁元湛身体愈发僵硬起来。

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她的体温和身上的幽香,清晰地侵蚀着他的每一寸理智。

萧棠宁吸了吸鼻子:“殿下这些日子为何不碰我了?是因为不喜欢我的了吗?”

祁元湛愣了下,扣着她细腰的手往上,扣住她的后脖颈,让她仰头对上他的目光。

她将下唇咬得几乎出血,眼神闪烁不定,委屈可怜极了。

祁元湛心头痒得厉害,指腹摩挲着她的唇瓣,让她的贝齿松开可怜的下唇,他忍不住在她的唇瓣上亲了亲,低声道:“上次你生孩子,差点小死了一回,我不想你再有任何危险......所以我一直强忍着。”

边说着,他抓着她的手往下。

萧棠宁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整个人僵在原地。

下一刻,就听到他又道:“但是慕容已经给我想到办法了……”

话刚落下,他的唇也跟着落了下来:“你可知道,你此刻有多勾人。”

萧棠宁脑袋“轰”的一声砸响,突然想到曾经看过的话本里,主人翁在温泉里都是天雷勾地火。

想到自己好些日子没和祁王亲近,心头微微发虚,连着身子也跟着软了几分。

他的大手一捞,她的身子就像是没了力气般,就软软的靠在他的怀里。

她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处,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

两具身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了一起。

他微凉的薄唇擒住了她的唇瓣。

一开始,描着她的唇瓣亲啄、舔吮着,到了最后愈发克制不住,一寸寸加深了这个吻。

萧棠宁整个人软在了他的怀里,只得被迫抬头,承受着暴风疾雨的凌虐。

直到她渐渐喘不过气来,她伸手去推他,连推了好几下,他似是才察觉到,松开了红肿的唇瓣,退开了一点。

可她还没来得及喘上气,他又贴了上来。

一下子,整个世界都没了声音。

她侧了下头,下意识想挣扎起身,唇瓣不经意擦过他的耳尖,一下子被他抱得更紧了,一下子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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