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棠宁眨了好几下眼睛,双手抱住他脖颈,嘴唇在他的下巴处印下好几道唇痕,高兴地道:“殿下,你真好。”
祁元湛被她蹭得浑身僵硬,挑眉瞥了一眼脸色苍白地僵站着的姜允,心思微沉,却还是紧紧抱着她,推着轮椅往供奉佛龛的院子去。
一路往前,怀里的人都十分老实地窝在他怀里,静静地看着他。
祁元湛心中冷哼一声,嘴角却禁不住勾唇了一抹轻笑。
如此之前,她定会担心会不会压坏了他的腿,可自从她知道他是装的后...
待到了佛龛前,她才从他的腿上下来。
腿上突然一轻,仅仅剩残留在肌肤上的那一点温热,下一刻,纤细白嫩的手掌握住了他的手。
“那就是我父亲和母亲的佛龛。”
她的声音低沉了许多,祁元湛顺着她的目光朝着那处看去。
祁元湛起身,立在佛台前,郑重地朝着佛龛行了一礼,在佛龛前立了许久。
萧棠宁只定定地站在他的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一言不发。
两人祭拜后,就出了寺,祁元湛不许她再骑马。
萧棠宁乖顺地点头,跟着他上了马车内。
一行人离开后,姜允才从一侧的小道上走了出来。
想到方才萧棠宁那句话和祁王那般神色。
她嫁给祁王,都是故意为之的。
这真是美人刀,刀刀致命。
可说不定,某人甘之如饴。
脑海不期然闪过赏花宴和竹园碰见萧棠宁的场景。
姜允隐隐泛出了一抹酸涩,嘴边勾起自嘲的笑。
说不定自己......还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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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萧棠宁挪动了几下双腿,好让被马鞍磨破的伤口能好受些,刚寻了个好些的姿势坐着。
她早上不该逞强骑马来的,她的皮肤过于细嫩,一不小心就会留下红印子,再加上昨夜...
方才一路骑马而来,腿上定是磨破皮了,每走一步,疼痛都加重一分。
这些年,她就是舅父舅母养在金丝笼里的娇雀,就是为了将她永远关在沈府里。
她嘴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就自己这样的身子,谈何报仇,就连逃跑都跑不了多远。
她有些疲惫地靠在车厢上,刚想闭上眼睛,就感觉身侧的人突然弯下腰来,旋即一把捞起了她的双腿。
萧棠宁一个激灵,就发现祁元湛将她的双腿放在他的腿上。
在她愣神之际,他的大手已经掀开她的裙摆,露出了两条纤细、修长的小腿来。
她脸上的热浪一阵比一阵剧烈起来,她下意识伸手拽住裙摆,护住了膝盖以上的部位。
“殿下?”
萧棠宁瞪着一双杏眸,眼底皆是慌乱地看着他:“这是在马车里...”
祁元湛心头微微一叹,骨相极好的手掌掰开了她攥着裙摆的小手,旋即没有半分犹豫地掀开了她的裙摆。
那白生生的大腿处,有好几处极为抢眼的青紫,还有一处隐隐渗出血丝来。
他眯着黑眸愣了下,他昨夜明明已经忍了再忍了,为何...
“不疼,不是殿下弄的,是方才骑马...”
萧棠宁边说着话分散他的注意力,边伸手去攥自己的裙摆,却被他捉住了手腕。
“你...”就这样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祁元湛后面责问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对上了她那双仿佛含着秋波的眼睛,薄薄的一层水雾里藏着羞耻和慌张。
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多么...
祁元湛喉结滚动了几下。
不对,他们第一次见面,连最出格的事都做了。
不对,他们现在本就是夫妻。
想到这里,他转头瞥了她一眼,下意识道:“昨夜的事,你可记得?”
萧棠宁感觉脸颊正一寸寸被烈火舔舐着,渐渐烧红,她垂下眼眸,点了下头。
见她点头,祁元湛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从袖子里取出一个白瓷药瓶子,修长的指尖刮了一些药,轻轻抹在她的伤口上。
这时,她突然变得老实了,乖乖地任由他上药,祁元湛剑眉微微一抿,刚想抬眸去看她,下一刻就被她紧紧抱住了。
她温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微凉的脸颊在他的脖颈上蹭了蹭。
祁元湛浑身僵住,捏着瓷瓶的手指紧了又紧。
耳边就听到她娇颤颤的声音道:“殿下待我真好。”
话罢,她微凉的手抱着他的脖颈,唇瓣在他的唇边印下了好几个唇印。
这一刻,祁元湛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事来,手指一转,将瓷瓶收回去,扯好她的裙摆,转头去看她的神色。
掌心就贴上了她的额头。
萧棠宁定定地看着他,卷翘的眼睫眨了好几下,握着他的手掌,神色有些落寞道:“殿下我好累。”
祁元湛黑眸里的情绪皆散去,他叹了口气道:“昨夜,本王都没...”
尽兴!
话说了一半,就听到她继续道:“我以后能依靠殿下吗?殿下会帮我吗?”
祁元湛呆住,凝神与她对视,她清澈的眼底渐渐漫上了一层水雾。
轻咬着红唇,吐出三个字:“不行吗?”
她终于向他寻求庇护了,她终于想自己护着她了!
这个认知让祁元湛浑身血液沸腾,他伸手将人揽在怀里,眼底闪着动人的光芒,郑重点头道:“好,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本王定会护着你。”
萧棠宁抱着他的腰身,整个身子往他怀里钻,将脸颊贴在他的脖颈上,汲取他身上的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