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凝依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靳怀瑾还没回来。她索性把行李拖出来收拾好,住了一年多,东西也不少呢。
晚上,靳怀瑾终于回来了,脸上是掩不住的疲倦。
两人遥遥相望着,谁也不说话。
宛凝依是等着他说,靳怀瑾是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靳怀瑾走近,在宛凝依面前蹲下来,沉声说道:“宛宛,靳柔精神出问题了。”
“是吗?”
被红蕖吓到加上被哥哥知道她畸形的爱慕,所以精神失常了?
“我本来还想找心理医生给她看看,没想到她醒过来后……”靳怀瑾眼里尽是晦涩,“现在她已经在精神病院进行治疗。宛宛,这样你满意吗?”
精神病人不能判刑,但精神病院作为靳柔那种变态的归宿,很配。
靳柔你可千万要在那里待久一点,太快出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我没有什么满不满意的,我受的罪和红妆的命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内疚和悔恨如潮水,铺天盖地向着靳怀瑾席卷而来,往事如影,在他脑海里一帧帧的闪过。
“宛宛,对不起,对不起……”靳怀瑾心如刀绞,哽咽道:“都是我的错,所有你受过的痛苦,以后我都会加倍补偿给你……”
宛凝依撇开脸,不为所动,“不用了,我说过我不在乎了。靳怀瑾,事情到此为止,明天我们去趟民政局。”
民政局?
靳怀瑾慌了,“不行!我不同意!”
宛凝依推开他,起身大步往楼上走去,“那我就去法院起诉!反正,这个婚我离定了!”
他连忙拉过宛凝依慌乱的抱住,“宛宛,你之前明明不是这样的,我以为……”
“你以为我已经原谅你了?你以为我跟你和好了?”宛凝依冷笑着,在靳怀瑾耳边讽刺道:“我这不都是和你学的吗?”
靳怀瑾的心凄楚得胀痛,他紧紧抱着她,鼻间萦绕着她独有的气息,“宛宛,你给我机会弥补我的过错,好吗?宛宛,我喜欢你……”
“靳怀瑾你冷静点,你爱的是红妆,你对我只是愧疚!你不要混淆了好吗?我不怪你了,放了我,我们好聚好散。”
“我对你不是愧疚,我很清楚我爱的是你!宛凝依,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这个女人,这辈子他都不能放开!也放不开了!
宛凝依用力挣脱他,然后拔下婚戒扔到他身上,冷冷地说:“我身上除了这个,没什么是你的了。”
因为自己最喜欢粉色,所以靳怀瑾亲自飞到瑞士拍卖行,天价拍下这枚稀有的天然粉钻作为婚戒,真是煞费苦心了。
粉钻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刺得靳怀瑾眼睛一热,蹲下身颤颤的捡起。
宛凝依的爱,炙热狂烈之时如火山爆发,将他熔化;抽身离去之时令他如置冰窟,冷到骨肉里。
绝对,绝对不能失去……
靳怀瑾急切的跟在宛凝依身后,到了她房间门口,看到地上几个行李箱,靳怀瑾脑子里的某根弦蓦地崩断,化作丝丝缕缕的痴狂爱意,恨不得缠缚眼前的人一生一世。
“宛宛,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要怪,就怪你自己当初为何招惹我。”
没想到靳怀瑾也有死缠烂打的一天,宛凝依不耐的回身,“是,怪我,所以我要纠正这个错误!”
“纠正,这个,错误。”靳怀瑾低哑的嗓音徐徐吐出这三个词,然后沉沉的笑了出来。
他不再慌张无措,脸上也找不到一点悔意,仿佛刚才的祈求是宛凝依的错觉。
“宛宛,你说过我的老婆只能是你。”
靳怀瑾轻轻把门关上,“咔哒”按下反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