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亲手开的枪…”
杨毅说完，将眼缓缓闭上。
‘啪！啪！’
蔡文静抬手狠狠地抽了杨毅两个大嘴巴；“他可是你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啊！你怎么就能下得去手！”
杨毅猛地睁开眼，眼睛是清澈明亮的，一脸懵地看着蔡文静。
蔡文静见状爆了句粗口‘槽，混蛋’。
杨毅揉了揉滚烫的脸颊，嘴里自喃道；“那件事不会再发生了…
靠,我到底再说什么啊…
我到底是怎么了…”
蔡文静平复了一下情绪道；“杨毅，你给我听好了，我知道你能听到的…”
“啊，我耳朵又没聋。”杨毅表情复杂地看着面前的蔡文静。
蔡文静也没理他，继续说道；“我会一直盯着你的，如果我觉得你做的过分了，那我只能强行终止！”
说完，蔡文静起身离开。
“喂,喂——”杨毅听的是一头雾水，但，似乎又懂蔡文静这话的意思，总之，现在杨毅脑袋里跟一锅粥似的。
他起身追到房门口，道；“文静，既然来江北了，要不要去见见大川啊？”
蔡文静头也不回地回了句；“不见了…见了只会更心痛…”
杨毅也没再说什么，目送蔡文静上车离开。
回到客厅里的杨毅，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用手轻轻地敲了敲脑袋，嘴里喃喃着；“我是不是谨慎分裂了，看来，有时间应该去找心理医生聊聊了…”
……
晚上。
皇朝酒城。
杨毅走到办公室门前，停下脚步，看了眼正用大眼睛瞪他的舒鑫悦；
“你干嘛？”
舒鑫悦腾的一下站起身，道；“我问你！是杀了白四海？”
杨毅皱了下眉头，随后将舒鑫悦拽进了办公室。
办公室内。
‘哐当！”
杨毅重重地将门给关了上。
“你弄疼我了！”舒鑫悦使劲甩开杨毅的手。
杨毅一脸正色地看着舒鑫悦,道；“我可以告诉你，白四海不是我杀的，是他的保镖贺飞杀的。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取代了白四海，就算我说出实情，也不会有人信的。
我也不想再跟谁去解释，我现在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彻底摧毁华新这个犯罪帝国！”
舒鑫悦听完忽闪了两下眼睛；“那…你也应该和轩轩解释一下吧…”
杨毅苦笑了下，道；“你觉得她会相信我？”
舒鑫悦沉默了，这件事已经解释不清了，杨毅就算没亲手杀了白四海，可出卖白四海这是事实。
杨毅坐到了办公桌后面，往椅背上一靠，点了根烟，抽了几口，道；“你们通过话了？”
舒鑫悦拉过椅子坐到了办公桌前，点了下头；“嗯，她很伤心,真的很伤心…杨毅,我知道你也是身不由已，难为你了…”
听到舒鑫悦的这番话，杨毅不由多看了舒鑫悦几眼睛。
舒鑫悦微微皱了下好看的眉头，道；“你这是眼神？”
杨毅将手里的烟掐灭，随后问了句；“你谈过几个男朋友？”
“什么？”舒鑫悦小脸上满是诧异。
“我说，你谈过几个男朋友？”杨毅又重复了一遍。
舒鑫悦没好气道；“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个！”
“那就没有谈过喽…”
“谁没谈过男朋友，我大学的时候…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没必要告诉你！”
“悦悦，你是个好女孩儿，你这个年纪应该好好谈个男朋友了，再过两年结婚生子…”杨毅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已经向上面提交了申请，上面也同意了，你可以离开这里，离开江北了。”
舒鑫悦听到杨毅这番话后，整个人都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我不走！我说过，我不会走的！”
杨毅轻叹了口气，道；“悦悦，我们早晚都会回归正常生活的，只是早晚的事，难道你还想当一辈子卧底吗？
还有，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么想当卧底呢？
很多女孩子躲都来不及呢，你倒好，主动往前来…
面粉厂那件事你根本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我不希望再看到…算了，不说了，回去收拾一下，明天去京城‘蓝房子’报道吧…”
“我不走！”舒鑫悦咬着嘴唇道；“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当卧底嘛，好，那我告诉你！”
杨毅正了正身姿。
舒鑫悦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鼓了鼓腮帮，这才说道；“我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男朋友，他很优秀，也很帅气，为人也十分的正直善良…”
舒鑫悦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中，可这美好的时光却是十分的短暂，当杨毅听到那个男生也进入华新当卧底的时候，就猜到了结局。
说完，舒鑫悦眼圈发红，眼神飘忽，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回忆中走出来。
杨毅递过一张纸巾；“擦擦吧…”
舒鑫悦这才回过神儿，没有去接杨毅递过来的纸巾；“我不想离开，我在他的碑前答应过他，要替他完成他没有完成的任务。”
杨毅又点了一根烟，抽了几口道；“我想，他是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悦悦，有些人和事，该过去，就让他们过去吧…
去京城吧，开始你的新生活新人生…”
舒鑫悦看着杨毅，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其实…你真的就希望我离开嘛？”
杨毅吐了口烟；“嗯，你走了，我会省不少心。放心吧，我会替你那个小男朋友完成任务的…”
“我就这么让你不省心了！？”舒鑫悦又气又有些伤心。
杨毅皱了下眉头，说道；“对，从你来到我这，就没让我省过心。好了，早点回去，明天就不用来了。
以后有机会的，再见吧。”
“杨毅！你！”舒鑫悦瞪着杨毅，眼泪直在眼圈里打转。
杨毅说完也没再理他，打开电脑看了起来。
舒鑫悦足足瞪了杨毅能有一分钟，最后转身摔门而走。
等舒鑫悦走了，杨毅叹出一口气，往椅背上一靠，自言自语道；“走吧…离这远远的，就不会有事了…”
说完，杨毅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
“我真得去看看心里医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