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七夕,刚好也是喻星垂24周岁的生日。
“你千万别,还是老老实实去跟谢总过七夕好吗?”喻星垂一早就接到萧林下的晚饭邀约,当然一本正经的就给回绝了。
“那你准备怎么过?”萧林下还是有些不忍。
“你放心好了,我现在可是腰缠万贯的小富婆一枚,有钱还怕买不到高兴吗,你就安安心心的约会,其是我们谢总人挺好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萧林下生怕喻星垂给她“洗脑”,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知道就好,那我挂了。”喻星垂笑了一下,所向披靡的萧林下也有怕的时候。
“嗯,喻儿,生日快乐。”
喻星垂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快乐快乐,呵呵呵呵。”
笑着结束了跟萧林下的通话后,喻星垂身子一歪,又倒在了床上。
好像每到生日的时候,就会异常的开始想念妈妈和爸爸。
老金一如既往的给她打了电话,还是那几句话念叨,说她不回青城,没法给她做长寿面云云。
青城,从她考到南市之后,就没有回去过,她不是不想,更多是胆怯,老金家人的眼神的时至今日她都做不到坦然面对,所以不想让老金为难,也不让自己为难。
喻星垂从床上翻滚了一阵后,决定好好捯饬一下,先好好吃一顿犒劳自己,又不是没有一个人过过生日!
刚一翻身起床,手机就又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电话。
喻星垂盯着手机号码看了一会儿,还是狐疑的接了起来,“您好,哪位?”
话筒里传来低沉的男低音,语气中自带着一些不可抗拒的威严,“是喻小姐吗?我是柳予安的爸爸。”
喻星垂一惊,柳予安的爸爸怎么会打电话给她,为了不露马脚急忙答应,“伯父您好,您有什么事吗?”
“我想跟你麻烦你单独出来跟我见一面,但是请你不要告诉柳予安,喻小姐是否有时间?”虽然是询问,但柳诚波的却没有用商量的语气,更像是直接宣布。
喻星唇紧紧握着手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支吾了片刻,还是答应了下来。
“那我们就在盛大饭店见了。”
喻星垂挂断柳诚波的电话后,立马准备拨通柳予安的电话,踟蹰了一下,拨通键迟迟却没按下去。
回想起跟柳予安回柳家那天,他们父子之间好像都没有片刻的交谈,席间柳父的脸色也并不好,可以猜测出,这对父子关系肯定不怎么融洽。
况且刚刚柳程波特意交代了不要告诉柳予安,现在她一转身就打给柳予安,万一两人起争执怎么办?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算了,先去看看情况再说,刚好又能蹭上一顿大餐!
盛大饭店也是南市最上档次的饭店之一了。
喻星垂也就在新闻和杂志上有所耳闻,这里常年来往的都是上流社会的有身份的达官显贵。
为此,喻星垂还特意收拾了一番,穿的也很正式,虽然是假女朋友但戏还是要演全套,怎么说也是gay蜜的事。
柳诚波就在进门处不远的座位上坐着,喻星垂低头整理一下裙摆,面带微笑昂首阔步走了过去。
“伯父,您好。”喻星垂礼貌的跟柳诚波打招呼。
柳诚波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喝点什么?”
喻星垂礼貌的微笑着,轻声说道,“不用了,伯父,我不怎么渴。”
她确实不怎么渴,她比较饿,听说这里的牛排和意面真的很好吃。
柳诚波也不多言,放下手里的咖啡,端坐着看向喻星垂,“喻小姐,今天找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跟你谈谈你跟我儿子交往这件事。”
喻星垂收紧有点慌乱又无处安放的小手,轻轻点头,柳予安的爸爸果然也一点不含糊,直接就开门见山了。
这时候,她已经预料到了柳诚波会说什么了,这种情节实在是玛丽苏偶像剧中太常见了!
这样想着,喻星垂的视线就落在了柳诚波手边的咖啡杯上了,这应该很烫吧。
此时,柳诚波正欲开口,喻星垂抬手止住了他的动作,“伯父,等等!”
柳诚波的视线跟着她手上的动作而动,只见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手边的咖啡杯拿到一边,又抬起头乖巧笑着说道,“好了,伯父您说吧,怕您的咖啡烫着您,所以我就帮您挪了一下位置。”
其实,她更怕这咖啡等下烫着自己,电视剧里的有钱人都喜欢随手拿水泼人!
柳诚波顿了顿,干咳了两下,眼里的阴鸷又浮现了出来,这眼神直接落在喻星垂的身上,“喻小姐,我觉得你最好停止跟我儿子交往,虽然这样说确实很冒犯,但是就过来人长辈而言,不同层次不用阶层的人相结合是不会有什么好结局的,门当户对的道理,喻小姐是聪明人应该懂的吧。”
喻星垂轻咬着下唇,手上的小动作不断,听到这意料之中的话,强忍笑意,轻声说道,“伯父,其实我没想的那么聪明的。”
柳诚波的面色明显一沉,表情更加严峻了,“喻小姐,希望你严肃一点,我这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喻星垂收起眼角得逞的笑意,听他的话,停止了手上的小动作,又轻轻点了点头,“好的,伯父,您继续。”
柳诚波被她这么一打断,一时觉得语塞,沉默了片刻后,又开了口,“喻小姐,我知道你无父无母,一个人生活必定也很难,现在让你离开我儿子,我知道有点强人所难,想必现在你也没有依靠,所以,我愿意帮你在你的老家青城买一套房子,你意下如何?”
出于对他年龄的尊重,喻星垂耐心听完了他这一番并不中听的话,既然她老家在哪里都调查出来了,说明是有备而来。
喻星垂的眼神里透漏出难得的坚毅,脸上仍然带着微笑,抓着桌布一角的手愈发收紧了,“伯父,多谢您的好意,可是,伯父既然都查到了我的老家地址,难道没有发现我已经在南市买房了吗?而且买在了碧云天。”
喻星垂第一次深切体会,钱真的就在某一天,某个时刻,真的会作为尊严般重要的存在。
柳诚波眉头紧皱,“是柳予安买给你的吗?”
“伯父,我觉得您的思维真的有很大的局限性,都这个年代了您还在用老一套的以貌取人,是,我无父无母,可是不代表我无依无靠,我坚强的独自生活,我并不觉得我该自卑,相反我很骄傲,如果您觉得您觉得用刚刚的想法狭隘的看待我和我的原生家庭,那么,我很抱歉不能跟您交谈下去了。”喻星垂一字一句的直视着柳诚波阴鸷的眼神,没有丝毫的胆怯。
柳诚波明显没有意料到现在的情况,喻星垂每一句话都在反驳着他,让见过大风大浪的他都语塞了。
喻星垂见柳诚波迟迟没有再说话,准备起身走掉,抬头那一瞬间,就看到了站在柳诚波身后铁青着脸的柳予安,“爸,你就这么喜欢干涉我的生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