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
众人:“……”
平日里最是刁蛮霸道的一家人,如今也这样通情达理了吗?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根子本来还不服气,打算争辩几句,然后被他娘的眼神喝了回去。
既然他们一家不打算追究,那么旁人自然也没有多管闲事的道理。
趁着众人散去,根子娘凑近陆菱跟前,讨好的笑道:“陆姑娘,现在你能把解药给我了吧?”
“说了,等我们安全离开。”
“那……你们现在不走吗?”
“走啊。”
陆菱瞅着根子娘,笑道:“难得有缘相识,你不出去送送我们吗?”
“……”
这是孽缘吧?
谁愿意要?
根子娘摆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勉勉强强的答应送他们出门。
宋令衍赶着马车早就等了半天了。
“怎么现在才出来?没出什么事吧?”
阿宽笑着打趣:“有菱哥在,能出什么问题?”
“呦?开始叫哥啦?”
“没办法,之前叫菱姐是我不懂事,唯有一句大哥,才能表达我心中敬佩之万一!”
陆菱在身后,敲了阿宽的后脑一下,“别贫了,赶紧上车。”
“好嘞!老大,快上车!”
陆菱留在最后,临走前,她朝着根子娘道:“刚才出门前,我把解药放在桌上了,就在倒扣的碗下,你自己去找找吧。”
“诶诶!姑娘慢走。”
说完,根子娘一溜烟跑了。
一把年纪了,身子骨竟然还挺硬朗。
根子娘直接冲回了人家的屋内,找出碗下的‘解药’,看都没有细看一眼,直接一整个儿囫囵吞了下去。
正好,此时有人过来。
“根子娘,你怎么还在这里呢?村长找你呢。”
“咳咳——我这就去。”
根子娘去了旁边的住屋,此时此刻屋内已经没几个人了。
除了大夫和这家的主人之外,就剩下根子和村长了。
根子娘问:“村长,还有啥事呀?”
村长说:“不是我找你,是闫大夫找你。”
“哦?闫大夫……”
根子娘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的话音未落,闫大夫顺着下巴上的胡子,笑眯眯的走过来,说道:“麻烦看诊费结一下。”
“……”
她就不该回来!
根子娘瞥了根子一眼,又看向闫大夫,商量道:“大夫,可否宽限几日?我现在手里没钱……”
“那不行!我也是靠出诊吃饭的,伤口我帮你们包扎了,你们不能饿死大夫呀!实在不行,你们先去借点呗。”
话音落下,村长咳了声,笑道:“我看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这家的主人:“对对对,该做饭了,家里还没柴火呢,当家的,咱们一块上山砍点柴火吧。”
“行行行,走。”
一瞬间,屋内又空了大半。
根子娘:你们还算是人吗?
闫大夫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不情不愿的,根子娘又想起了方才陆菱嫌弃的模样,她扶着桌沿坐下来,直接开始抠脚。
“闫大夫,我的钱可能有点出乎你的意料,你要是非得要的话……”
鞋子落地,‘毒气’弥漫。
闫大夫:“……”
闫大夫忍着辣眼睛的熏臭味儿,索性迎面看向根子娘:“你要给钱,就痛快点,弄出这些弯弯绕绕的,你也不害臊!”
谁稀罕看你的臭脚。
根子娘的手伸在鞋子里,半天不肯出来。
闫大夫被气急了,直接夺过根子手中的臭鞋,一把将里面的银票拿了出来。
闫大夫:“……”
味道还真有点窜鼻子……
根子朝着他娘吼道:“上次我问你要钱,你不是说家里没钱了吗?”
“给了你,你也是出去买酒!我还不如自己留着呢。”
他们娘俩吵吵嚷嚷的。
闫大夫将臭鞋一丢,拎着银票就走。
根子娘忽然反应过来。
这个杀千刀的老闫还没找她钱呢!
娘俩又急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场面闹哄哄的。
等他们一走,这家主人才敢从柴房窝棚里走了出来。
“可算是消停了!”
“对,幸好媳妇儿你机灵,若是被根子家借了钱,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了。”
“走走走,赶紧关门,真晦气。”
……
重新回到山脚下,马车继续晃悠着。
车内,阿宽朝着陆菱问道:“菱哥,你刚才真的给她喂了毒药吗?你怎么还随身藏着毒药呢!”
陆菱笑了笑,从宽松的袖口内摸出一袋小零食。
清清眼睛一亮:“巧克力豆!”
“嗯,对。”
陆菱倒出来一些,将剩下的递给了清清,并朝着众人道:“才不是什么毒药,是我唬她的,没想到这人这么容易上当,胆子挺大,就是有点惜命,难以成事。”
“……”
众人默默竖起大拇指。
陆菱将巧克力豆分给了众人,“尝尝吧,还挺好吃的。”
阿宽闻了闻味道,又用舌尖舔了舔,“还挺甜的,这个巧什么豆以前怎么没见过?是跟黄豆一样,从地里长起来的吗?”
“……”
众人一脸求知的看向陆菱。
陆菱笑道:“不是,是我变出来的。”
“变出来的?”
众人愣了下,又忽然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宋令衍问:“难不成这是店里的新品吗?”
“不是,你们这辈子大概也只能品尝这么一次,且尝且珍惜。”
“啧,还挺神秘。”
宋令衍见陆菱不肯说,转头又去问寒澈。
“寒哥,这玩意儿你见过没有?”
寒澈回忆着舌尖那股浅淡的甜苦味道,摇头淡声道:“没有。”
“不是吧,陆菱这个小妮子这么抠呢?”八壹中文網
陆菱直接翻了个白眼,“你们对我的称呼不能统一一下吗?”
宋令衍压根没理她,而是继续戳着寒澈的手臂。
“她这么抠,你考虑换个人喜欢吧。”
寒澈眸光冷冷淡淡的,“换谁?你吗?”
“……”
宋令衍整个人往后一躲,抱着自己的手臂,惊呼道:“我早就看出来你对我图谋不轨了!你这个大变态!你说,你什么时候看上我的!”
寒澈面无表情的问:“我疯了吗我看上你?”
“你疯了你也不能看上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趁早死心吧,嘤——”
“……”
耍宝逗趣这方面,宋令衍天赋异禀,无人能及。
众人也被逗得哈哈大笑,车内的气氛顿时恢复了来时的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