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豪赶紧讨好的样子：“没没没，没什么，你是我姑奶奶，你是我姑奶奶！”
我有些懵。
可是周维希很得意，拿出一根棒棒糖叼在嘴里。
“说了，带我们去别墅！听到没有！”
我不知道为什么陈嘉豪这么听话，可事实上，他带我们去了。
第一次去含山别墅的时候，我觉得这里神秘而且很吸引人，但更多的是害怕。
可是现在因为有了周维希和陈嘉豪，我更多的是使命感。
而且，袁红跟我说的话，我一直没忘。
别墅门口。
陈嘉豪停了车子，转头往我们这边一看：“姑奶奶，小嫂子，不是我吓唬你们，这里有这里的规矩，你们最好……别乱来！”
我其实做好了心理准备，所以我在心里提醒自己不管遇到什么都一定要淡定。
钟焕走之前，已经给了我警告，所以我已经想到了各种可能。
陈嘉豪带我们进去了。
我以为这里面会灰尘仆仆，或者没有人。
虽然之前红姐就跟我说了，说这里有进无出。
可是一进门，我还是愣住了。
这里面装修得富丽堂皇，和别墅的外观完全不搭。
我站在门口只觉得特别不知所措。
里面人满为患，有很多人。
周维希推了我一下：“喂，进去吧，你不是很早就想来了吗？进去吧！别怕，陈嘉豪和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我捏紧拳头，顾不上有些轻微颤抖的腿，点头进去了。
我一直抓着周维希的手，不打算放开。
可是一进去，所有人都看着我们。
我不知道为什么袁红会让我来这里。
这里，能发现什么钟焕的秘密？
可是我唯一能做的，是耐住性子，观察这里的一丝一毫细小变化。
那些男人像中了蛊毒一样要往女人身边凑，女人不躲不闪，就撩人地笑着。
“小嫂子，你如果觉得脏眼睛，可以不看。”
陈嘉豪的话提醒了我。
不看？
来都来了！
我从包里拿出钟焕临走前给我留的钱，然后随意选了个姑娘上前挤进人群。
“我买这姑娘手肚子上这盘菜。”我头扬起，那些人觉得我疯了。
“去去去，你一个女人跟着凑什么热闹！”
陈嘉豪上来：“这是我嫂子，我带她来的，你们别跟着凑热闹才是！”
“哟，陈少爷，好久没来了啊，我这么没听说，你有这么个嫂子……”
周维希的小脾气上来，把我拦在身后：“那你有没有听说陈嘉豪还有我这么一个姑奶奶啊！今天别闹事，我们要这姑娘。”
话音一落，所有人没了声。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朝我们这边走来。
“陈少爷，如果你是来找茬的，我们老板……”
这几人气势汹汹，明显是维护治安清理垃圾来的。
可是他们越这样，我越觉得有猫腻。
见不得人的东西，往往还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并没有闹事的意思，我出钱，买，合情合理。你们也没有规矩，这里只能男性消费。”
所有人也都愣了，点头称是。
“所以，今天我面前这姑娘，我包了。”
我料定了袁红说的事跟这些姑娘有关。
然后我把卡放桌上：“这些钱，足够！”
到最后，管事的人让我把那姑娘带走。
于是，她身上的菜就被撤走送到楼上去了。
刚才和我争执的人本来脸色就不好，这么一整，没了面子，更不高兴了。
抓住我的个胳膊就说：“哟，这什么意思，你一个从来没玩过的人不懂规矩就罢了，现在还欺行霸市的，恐怕没这么多事儿吧！”
陈嘉豪虽然在临市面子大，但他也不会坏了规矩。
“今天，我一定要人，如果让你不高兴了，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
当年袁红诬陷我进监狱三年，还口口声声说其实是钟焕的指示。
这里面所有的玩意儿，如果我不弄清楚，我绝对不会罢休。
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不过那男人当时也只是忍气吞声。
而我跟着那姑娘，上楼了。
直到进屋，屋内暖气横生，总算不比楼下冷。
当然，上来的只有我，这是规矩，谁买的人，谁享用，不能转让。
那姑娘表情很冷，我让她披件衣裳。
可她只是笑笑，给我倒茶。
我观察她的每一个细节，总有直觉告诉我，她不简单。
“你在这里，多久了？”
刚好三年。
刚要继续问下去，我骤然看到她耳朵后面有一处纹身。
耳根子后面，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纹身。
字母z。
心里咯噔不停，她浑身都干干净净，为什么偏偏这里有纹身。
一定，不是她自己的所为。
可是我只这样问的话，她不一定会说出实情。
“你坐吧，别忙活，虽然我把你买了，但今天也没打算一定要你伺候我！”
她眼神变了变。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
“珠儿。”她的唇珠很丰满。
珠儿……
zhuer。
这个z是这意思？
我看着她：“很年轻。”
“谢谢。”
相比我，她要淡定得多。
她哪来的这稳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