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乐在街上四处逛荡,累了就躲回老窝,倒在床褥里,眼泪瞬时倾泻出,用枕头把自己的头埋在其中,可她的哭声依旧无法淹没在棉花中。
哭得这般西斯地理,原因只有一个,她忍下心结束一段刚处不久的恋情。在互相不了解的情况就冲动得在一起,从未考虑过未来如何,这样的恋情根本不适合。
凌迟走出餐厅后被行人用莫名的眼神看着,就开始后悔不该这般冲动,这样的自己连他都无法原谅,何况深爱着他的莫乐,他立马钻进车里,在十字路口无情的红灯闪现在他眼前。
这时他看见手机的指示灯在副驾驶位上闪烁着,他趁等红灯之际点开屏幕——我们分手吧。
这几个字让他重复看了几遍,始终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管是否绿灯,直闯。
车在她公寓楼下急刹车,脚步零乱的跑到她家门口,拼命在门铃上敲打,好像这样铃声会更响亮。
门始终紧密无间,他在门口大喊。
“乐,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好不好,”语气满是悔意,“我知道这都是我无理取闹,我不该这么小心眼,我更不该背着你跟余筱颜见面。”
在房里的莫乐坚决不听,害怕自己不够定力,害怕被他那些后悔之意把直接征服。她拿起另一边的枕头用力甩到书桌上,桌上的玻璃水杯也无情的倒在地上,支离破碎。
门外的凌迟听到屋内有玻璃碎掉的清脆声,想起她曾经有过轻身的念头,不敢再说任何话,他只能安静的离开此地。
在她公寓楼下抬头沉默的看着房内的壁灯亮着,他内心凉了一大截,两人之间的美好都能无视吗?
莫乐睁开红肿的眼睛,感觉门外没了他独特的气息,她从床上站起,靠在窗沿上,拉开纱帘见他抬头仰望着自己,她立马把纱帘归位。
凌迟的眼睛捕捉到她娇小的身影,深深呼了口,他得知她完好无缺便开车离开。
他放心不下莫乐一人待在家里,只能拜托陈薰陪在她身边开解她。
陈薰得知后立马赶到莫乐家里。
莫乐开门见到陈薰担心的脸庞,原本已止住的泪水又夺眶而出,陈薰把她拉回到房里坐下,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
“你现在这个不觉得对待你们俩的这段感情很没有交代吗?”陈薰明白她做出这个决定不仅让对方痛苦,自己也百般不舍。
“我……我……”莫乐大口喘着气,哭得无法接话。
曾被伤得偏体鳞伤的莫乐发誓经后一定要选择被爱,而被爱或者去爱都是需要倍增勇气。
她不经意间又一步步走向‘去爱’的地步,真心爱一个人时她总会拿出比对方更多的爱去呵护。
“这样我真的很累。”莫乐虚脱似地回答,“我根本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家有几口人,更不知道他的过去,甚至不知道他喜欢我什么,我们之间只是互相黏在一起,这样就算是爱吗?爱不该用自己的心胸去包容吗?”
“我真是弄不明白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两人决定在一起时没做好随时被伤的准备,何必要在一起?”陈薰见莫乐痛苦中夹杂着不舍,也跟着她一起抱怨。
“原本是多么让我羡慕的一对恋人,看到你们俩如此恩爱,我都有种恋爱的冲动,看来我道行好不够深。”陈薰为两人就此分手而惋惜。
莫乐闭着双眼头靠在陈薰的肩上,没有说任何一句。她的沉默让陈薰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跟着她一起安静。
即使两人的关系已白日化,但仍然要坚守自己的职位,她收起遍满伤痛的灵魂,认真做事。
陈薰见她把自己内心深处的伤痛掩盖得那么彻底,不仅为她担心,这样过活是否太压抑。
同事们享受不到下午茶的待遇,都在揣测凌迟到底怎么了,同事们口中没提‘凌迟’的名字,她眉间总是皱起,陈薰又无法在同事面前点穿,只能每次提到的时候她总是找话题转移。
“既然大家都饿了,我们去楼下餐厅吃下午茶吧,反正今天老总外出还没回来。”陈薰对着同事们挑眉笑着说。
“这注意不错,这几天总感觉办公室的气氛很压抑,走吧。”一男同事见大家都站起身准备下楼唯独莫乐还在拼命赶稿,“小乐,不要这么拼命,跟我们一起去放松下。”
“还是不要打扰乐写稿了,我们去吃吧,一会我们帮她打包。”陈薰见莫乐机械般持续同一个敲到的动作,根本没有回答同事的趋向。
“好吧。”
办公室里的凌迟靠在墙上,虚开百叶窗探着头锁定目标,见她面部毫无表情,难道她就能这般洒脱?
他坐回办公椅上回想昨晚陆梅的话。
见儿子最近晚上都喝得醉醺醺回房倒头就睡,误以为他与余筱颜闹矛盾才会如此颓废,作为母亲她要必须要去开导儿子。
走进房门,整个房间弥漫浓烈的酒精味。她坐在床沿拍拍凌迟的肩膀。
“儿子,你和筱颜闹矛盾了?”陆梅虽然见他紧闭双眼,但听他那微弱的呼吸声根本不像是喝醉睡着的声音。
凌迟不想做出狡辩,更不会承认,只是默默叹气。
“儿子,妈是过来人,你一定要听妈说的话,”陆梅帮他盖好被子,“其实两人相处难免会有摩擦,只有这样磨合着才能互相了解彼此。”
他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双手拖着疲倦的脸,眼中露出一个坚信的神色,“妈说得对,有了磨合才会合拍。”
他走出办公室从她身边经过,走出公司,在公司不远处找到一家休闲馆,里面的摆设都已园林风格来设计。
莫乐带他来过一次,喝了杯奶茶。
这次他也点了杯奶茶,某一板块在售卖信封和信纸,他买了许多风格不一的信纸和信封。
他要坚持每天写一封信给她,让她慢慢了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