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石老
石老，熊总的朋友。
当初熊总遇到麻烦，石老还出面，在林家里坐过一次，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事后林立才发觉那句话很有味道，似乎充满了禅机，只不过因为事情耽搁，他也逐渐忘记了石老的存在，不想居然在这里碰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毕寒为了赌拳，做的功课甚多。
他第一时间拿出资料说道：“石老，今年61岁，少年时就是禅市有名的武学天才，遭遇那场大动乱后开始避世，遁入某观静心修道，不想修为日进，据说尽10年来已没人值得他动手的了。”
“61岁！”
“果然是修炼成妖了！”
大家听到石老的真实年龄，纷纷惊骇。
虽然石老表现出来的年龄不低，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过了“花甲之年”的老者。不用说，石老的修为已精深到藏气养身，延缓衰老的地步。
林立之前没有鉴定过石老，不知道石老如此的强悍，这一下也不客气，先给个鉴定术再说。
结果出来了，石老的属性只跟赵千重差不多，但是他的等级却高得离谱，居然达到了47级的骇人境地。
林立失神地嘀咕道：“力量和体力都不是很出色，敏捷也没什么亮点，但是智力和精神却高得离谱。特别是精神，居然达到了匪夷所思的154点，简直是非人类啊。他修的究竟是什么道啊，居然有如此奇特的属性。”
林立之前也见过不少其他属性的，就拿石老的对手，那个强壮如熊的俄罗斯拳手来说吧。他的身体属性几乎是跟石老反面的。只有37级的俄罗斯拳手有高达97点的力量，比林立还要夸张，若不是林立的光环加成什么的不少，否则攻击力还要比他逊色呢；不过97力量还不是俄罗斯拳手的最强属性，高达172点的体力就足够说明他的形象。
石开的身体属性本就很夸张的了，甚至达到了自身挖掘的极限，但遇到经过死亡磨练的俄罗斯拳手还真要逊色那么一筹。
林立也不是没办法让石开达到俄罗斯拳手的境界，但这是透支生命力的训练方式，在有选择的情况下，林立绝对不会让石开走上这条路。
“看来增加身体属性的道路不止升级一项，还有其他的外在方式。像程军、石开、阿易这些人，他们的身体属性早就超过了他的人物等级，而俄罗斯拳手更是如此。或许我不能再盲目关注经验条，得把心神转移开去。”
得到启发的林立，心神开始分散。
但很快的，他想分散也没机会。
毕寒出于对同族的支持，他直接下了百万的筹码在石老身上，此举直接引起了石开他们的讨伐。
阿易毫不留情地呵斥道：“毕寒，我知道你的爱国之心，但游戏不是这样玩的。以石老的年纪和攻击力，估计那俄罗斯拳手站着给他打也不会怎么受伤，反倒是石老抗不住人家的一拳。”
石开则说道：“毕寒哥，你有钱也不能这样乱花吧。这百万拿去花，还能潇洒一阵子呢。”
对于大家的反对，毕寒却指着林立说道：“你们别以为我是在冒险，我的钱也是辛苦赚回来的。你们看林立，他的表情虽然深沉，但更多的是在关注石老，而且似乎对石老有一丝微微的忌惮。”
“忌惮？”
大家不由得一惊。
特别是石开，今天下午被林立轰了一拳，到现在还隐隐作疼呢。而且他还知道这只是林立的随意一拳而已，并没用全力，不想那个老头子居然能让不用全力就秒杀自己的林立产生忌惮，这实在是匪夷所思。
林立也说了句公道话：“以正常来说，石老是没任何的胜率，但石老气息稳定，眼有神光，想必不是平白无故就来送死的笨蛋。”
“对啊，他虽老，但不是老糊涂啊！”
“看他老神在在的神态，想必是有对策的吧。”
“虽难以让人相信，不过他若是有赵九重那样的底牌绝杀，的确能伤害到这个俄罗斯拳手的。”
程军他们方才恍然而悟。
不过毕寒最是小心，追问道：“小立，你觉得石老胜出的几率有多大？”
毕寒的记忆力可没林立那么变态，看过就有印象，被林立提点总算想起自己接触过的人有石老这么号人。不过他是来给林立打气加油，顺便赌点小钱的，对石老倒不是很在意。
林立摇着头回道：“不是我不想说，而是我真不知道。禅市是黄飞鸿、李小龙的故乡，是著名的武术之乡，石老能在这个高手如云的地方找不到对手，其境界之高可不是我们所能衡量的。”
虽然林立看不出，但他总觉得石老有可能是阿刚式的人物，有可能学了敛气术之类的功法。初看没什么特色，但事后仔细品味，或者动真格之后才知道其人的强悍。
被林立这么一说，毕寒也不废话了，直接加注。
而其他人也是急忙跟风。
林立没有下注，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与其耗费心思玩这些，还不如静心观看揣摩，或许能从他们的身上领悟出什么奥妙也不一定呢。
当！
第一声钟响，毕寒他们也停止了折腾，静心看着擂台。
擂台里。
石老没有去看雇佣自己过来的两位富豪，石老不用特地去看也知道他们此时的心情，特别是那个敌对的，那有若实质的杀意让石老稍微有点不自在，不过石老的注意力自始至终都在眼前的俄罗斯拳手上。
“哎……”
石老最后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人我两忘。
恰好在此时，第二次钟声响起，喧哗的场面悠然静了下来，场面骤然变得死气沉沉的。
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石老，看着这个身材瘦弱，似乎经不起人家半拳的老人，眼里充满了怜悯，还有激动。因为他们当中的绝大部分人都把赌注下到俄罗斯拳手的身上，自然巴不得石老越弱越好。
呼……
石老突然间释放出一股气。
这个看起来很随意，像是伸懒腰的动作竟然带动周边的气流涌动。虽然这气流不是很强劲，但还是刮得擂台边的两位富豪胆战心惊，甚至连他们止渴用的矿泉水瓶也都被卷倒。
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这阵突如其来的气流将场面最后一丝活气也都刮尽，连呼吸声也没有，气氛压抑到极点。所有的人，包括包厢里的林立他们，全都以看待怪物的眼神看着石老，而林立的双手隐约有那么一丝颤抖。
俄罗斯拳手不能理解这是什么，但他的自信依旧，骨头开始噼里啪啦，如同爆竹般的持续连响，眼神也开始古怪起来，似乎进入某种神秘的状态。
武学修为到了他们这个境地，很多时候仅仅需要一个眼神，或者一次呼吸就能看到彼此的武学境界，而作为对决者的俄罗斯拳手，更能感受其中的变化。
石老突然开口了，说：“你的面容虽老，但我估计你的年龄不过25岁。能以这样的年龄把皮肤修炼到皮肉混合的境界，实在了不起。虽然你的外功是靠透支生命和药物刺激出来的，但这个世界能难倒你的人实在不多。”
俄罗斯拳手不懂汉语，但没丝毫的变化，眼神反而凌厉了数分。
石老徐徐摆起右手，说：“对方你这种皮如钢铁的怪物，寻常的招数是不可能的。”
当！
最后的钟声响起，俄罗斯拳手才不理会石老还有没有话，咆哮一声就飞扑过去。虽然俄罗斯拳手是刚刚从残酷的俄罗斯黑拳训练营毕业，但他在训练营里的对决经验已足够媲美那些在地下拳混迹数年的老拳手。
深刻体会到地下拳的残酷，俄罗斯拳手自然知道怎么叫做瞬间生死。
打从一开始，俄罗斯拳手就没想过跟石老比拼技巧，他直接抛弃掉所有繁杂的招数，依靠他那怪物般的身躯强行开路，意图以最简单的方式结束战斗。
最简单的右钩拳。
澎湃的力量带着凄厉的破空声卷向石老的左脸。就是这么简单的一拳，居然能与林立的炮击相提并论了。
可是俄罗斯拳手所有的计划，所有的后招都落空了。
石老居然诡异地朝后退了一步，就是这简单的一步，不仅错开了俄罗斯拳手的右勾拳，还拉开了双方的距离，把俄罗斯拳手隐藏的左冲拳给扼杀于摇篮之中。
“太慢了。”
石老简单地评价开来。
俄罗斯拳手没有丝毫的错愕，急忙贴了上去。他不需要去理解石老为什么能做到，他只需要杀死石老，剩余的问题都可以事后再想。
俄罗斯拳手的拳头又来了。
朴实无华，但足够瞬间轰杀一头大水牛的重拳，以超越之前的速度奔袭而来。
“冥顽不灵！”
石老也怒了，他这一次居然不躲也不闪，面对俄罗斯拳手那如同汤碗大的拳头，石老居然就是头部一侧，不偏不倚恰恰好错过拳头，下一时刻，石老则回敬了一拳。
这一拳同样朴实无华，甚至比俄罗斯拳手来得更加纯粹，是最简单最直接，连一岁小童都可以挥舞出来的直拳。
可就是这么一拳，俄罗斯拳手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