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绵宝宝是给16岁以上的儿童看的!”他强调自己16了……“并且我是听,不是看!”
今涵黑线……
易少爷安下心,然后听着海绵宝宝对派大星说:“派大星,你的内裤是黄色的!你果然米有忘记我~~~~”派大星:“其实我刚买的时候是白色的。”
今涵:“……”
桥栎那天没有接机,深感愧疚,在以后的日子里对今涵嘘寒问暖,惹得旁边两个男人眼红的要紧——
易铭晨:“少骞,管好你媳妇儿,别成天没事往我家钻!”
祁少骞:“咳~管好你老婆,别成天没事打电话给我媳妇儿!”
易铭晨:“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啊!”今晓在家里霸占已经够给力了,还加一个骆桥栎大姨妈一样!按时准确无误定点问候,成何体统?
“一个月了……”
“什么?”
“我媳妇儿在你家这样子,已经一个月了……”少骞掰着指头,絮絮叨叨。
“那你说怎么办?兄弟一定全力配合!”易铭晨眼里泛光,果然是阴谋之下,眼睛就跟明镜儿似的——俩人埋头,絮絮:
“xxxxoooo”
“ooooxxxx”(我们要以纯洁无暇的心来看待不纯洁无瑕的字符)
……
桥栎看着两个男人在一边鬼鬼祟祟的,“小涵,你家男人不是和我家男人搞基吧?”
“啊?”今涵有些不适应,这话说的,不是你家男人搞我家男人吗?“你乱说什么啊!”
桥栎眼里感觉某个阴谋促成,或者是已经成了半成品,“你说他们凑在一起干嘛呢!”
今涵摇头,“不知道。铭晨很乖的。”
桥栎坚定着自己的感觉,“可少骞不是啊!那是腹黑冷面冰山男!一肚子坏水儿呐”欲哭无泪。
今涵拍拍桥栎的肩膀,深表同情,“那我们拭目以待吧,或许有惊喜也说不定呢!”
“好吧……”桥栎想想也只能这样了,反正他俩联手,也不一定打得过超级无敌姐妹花~
“栎栎,那你就真的确定要考研了?”今涵问桥栎。再一次证实这姑娘有些抽风的想法。
“嗯,”别人的想法还属于爬行动物萌芽期的时候,桥栎已经是飞行动物了。那思想飞跃堪比科比扣篮,别人望尘莫及——
“那你选好学校了吗?”今涵还是有些担忧,桥栎想一出是一出已经彻底让她的精神奔溃了。
那想当年,本来说好大二完了一起报名做交换生,骆桥栎的报告都打好了,就等着教务处给盖个戳儿万事大吉。可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疯疯癫癫的丫头又神神秘秘跟今涵说:“小涵,我不打算走了……”
今涵诧异:“为啥?学校的名额都安排好了——”
桥栎支支吾吾,“我啊,那个,哎,有点儿事情处理~”
“什么事情比这个还重要?”
“家里出了事情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哎!”
总而言之一句话,骆桥栎就变成了奋斗读书的娃,每天啃着圣贤书,大家闺秀一般,“栎栎都知道学习了~~”今涵只能最后说了句这话!
可眼下看来,桥栎选择考研虽然没有什么问题,但今涵又怕她吃不了苦,中途变卦“其实什么学校都可以~”桥栎这样说,满眼都是落寞的表情。
“发生什么事情了?”今涵预感不好。
“没什么!”桥栎抬起头,伸了脖子看着外头两个好基友,少骞一直在笑,好像从未见过少骞能有那么灿烂的笑容,心里又翻起云涌。
“栎栎,”今涵叫她,把她的脸摆正,“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听见没有!”
“嗯,知道了——”桥栎眼睛有了雾气,泪珠打转,“如果我决定现在出国,你会支持我吗?”桥栎只是这么问她。
“当然!”今涵两只手抱紧有些瘦弱的女孩,拍着她的背,“嘘,如果你不想让他知道,就一个人哭好了~”
“嗯~”桥栎环手搂住今涵,“有你,真的很好!”
今涵恍然间仿佛回到过去,有那么一个人,也曾对自己说过相同的话……
唐家羿千年寡人,看着少骞和桥栎双宿双飞,再瞅瞅另外一边今涵和易铭晨甜甜蜜蜜,挠头搔耳的样子,“老子看不下去了!”
“干嘛?”易少爷正大大咧咧地躺在今涵腿上,她给他揉着太阳穴,这两天眼睛的视力更加不好,原本可以隐约模糊看到的东西,现在全然黑了。医生说,再过几天,他会彻底失去视力……
“老子也去找个姑娘!”家羿吹胡子瞪眼,“晓慧让我明年带媳妇儿回去~”
“那成啊!你直接把alex带回去见家长,我想他也不会拒绝的”易铭晨闭着眼睛,“反正将来都是要叫妈的……”
“揍你!”唐家羿威胁易铭晨。
“小涵~~~”易少爷仰头,“唐花少要打我!”
“他敢!”今涵一边给他揉着脑袋,一边向家羿的方向望去,“家羿,你说呢!”
“是是是~~~~哪儿敢啊,是不,易美人儿?”家羿狗腿子的样子,惹得众人赤裸裸鄙视。“关键是我家晓慧真的要我带女孩儿回去啊!”他狂躁狂躁。
“唔——我觉得alex女装的话也挺配你的!”易铭晨好死不赖地还加了一句话,彻底让家羿同学见光死。
“铭晨!”今涵叫那个正在听海绵宝宝(说明:海绵宝宝是2003年被引进中国的,所以时间上并没有冲突——哟噶!)
“怎么了?”他穿的是海绵宝宝的睡衣,满身可爱的黄色,中间有一只大大的眼睛,今涵有些懊恼,怎么这么大了还穿这么童趣的衣服……
“今天我们要去复查,许大夫强调还是早点儿吧,怕人多排队挤!”今涵给他从衣柜里拿衣服的时候,顺便提醒一下正在揪着睡衣,睡眼惺忪的易某人。
“哦……”易铭晨歪着头,想了一下,“小涵,那我们完了去一下你以前的旧房子,好不好?”
“怎么了?”今涵思考了一下,拿出那件套头的衣服,走过易铭晨身边,“把睡衣换一下~”
“哦,”易铭晨显然只是顾着自说自话了,两条胳膊向上一伸,“不为什么啊,我就是想看看,行不行啊?”他试探地问今涵。
今涵看着他,有些宠溺地笑了一下,“当然行啊!”她的动作却是把他的睡衣解掉扣子脱下来,拿了手里的外套又给他套到头上,像照顾一个小孩一样,“抬手~”
“哦,”易铭晨很顺从地,仰着头等今涵给他把衣服弄好,撅着嘴,“那我们晚上就住在那里好不好?”
“为什么?”今涵不解,把他拉起来,然后拽了拽衣服的下摆,抚平。
“﹏我怀旧不行啊!”他义正言辞。
走在医院的路上,他不愿意打的也不想挤公交,今涵看着易铭晨,心里了解毕竟存着心结,这个样子也不想随便展现给陌生人看。于是,她扶着他的胳膊,哪怕是要走两个小时,彼此相伴,路途也不显得那么遥远了。
“累吗?”她揩了他头上微微渗出的汗。
“不累!”他摇摇头,看不见的世界里,触碰到今涵的手指,他只是攥到胸前,像捧着易碎品一样小心翼翼。
“铭晨~”今涵不知道为何他有如此举动。
他两手拢着,把今涵的手放到嘴边,一个吻落在她的手背上,腻满酸涩,他固执地不让她把手抽出来,“这样放着就好!”他说。
今涵靠过去,把身子抵在他的胸口,抱着他仿佛迎风就倒的孱弱身子,“你不准偷偷离开我了,知道吗?”她怒嗔。
“知道了,”易铭晨郑重其事,回答,“如果我要走,一定提前跟你打声招呼”
她捶他,吸了鼻子,“怎么那么讨厌啊!”
“不讨厌能叫你撕心裂肺地喜欢啊!”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语气,像个骄傲的公主一样。
“是啊是啊,我撕心裂肺的追着您满世界跑,行了吧!”她从他胸前抬头,踮起脚尖,把最温软的嘴巴覆在那冰凉的两半上,辗转着,虽不适应但仍旧努力地要从那个地方求的一些什么一样。
易铭晨把今涵抱的更加紧,他低着头,轻轻撬开她的牙关,用舌头描绘着每一个角落,圈着轮廓只比得现在更加深入。她有些呼吸不畅,不小心被他咬到了内唇,“疼!”易铭晨却好像没有听到,继续着所有的膜拜,他用尽全部的力气来从她的嘴里发掘什么东西,他眼角的晶莹顺着额边颧骨,滴到嘴角。
今涵感觉透着苦涩的液体,止不住所有的惶恐,吞吐每一秒所带来的激动。她口里混了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总之两个人分开的时候,易铭晨看着今涵傻笑。
今涵不好意思,一个姑娘家家的,又是光天化日,路人甲乙丙丁驻足观摩,她捂脸,胜似羞涩。易铭晨也不知道究竟围观者有多少,今涵刚挣脱了自己就马上再次把她拽回怀里,用手轻轻安抚着她有些不安的表情。“羞什么!老子吻的是自己媳妇儿,没偷没抢的,有什么不好意思啊!”
今涵从手指间的缝隙里看着陌生人,再看看他,果然啊,眼睛坏了,看不到路人或许讥笑,或许惊奇,或许看热闹,总之,现在,他在文化广场上,怀里拥着不弃不离的女孩。如果眼睛能看到,他会发现,她没有哭,总是笑盈盈地。
仿佛生活,只是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能延续的时光,总是可以抓得住,不被更改,不被嘲弄,不被悲伤渲染……
许大夫看到易铭晨眼睛有些凹肿,皱了眉头,“你这两天熬夜了吗?告诉过你多少次了,现在力求的是能保住眼球!你的眼细胞感染很严重你知不知道!”
易铭晨听过今涵对于许大夫的描述,嗬,不就是一脑袋比玻璃镜子还要反光的六旬老头吗?他甚至有些不耐烦,“我的病我自己清楚!”
“你知道什么!”老大夫冲着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吼道,“你自己清楚?清楚还能把眼睛肿的比猪蹄大?”
今涵看着大夫和铭晨僵起来,谁也不想搭理,咬了牙,“许大夫,那现在该怎么办啊!他这个样子都是我不好……”自我检讨。
另外两人异口同声——
“关你什么事!”易铭晨鸡叫一般刺耳。
“他的身体和你有什么关系?”许大夫公鸡叫一般更加刺耳。
今涵扶额,这个大夫比易铭晨还碎叨,但还得赔笑,“那您看——”这一僵硬的表情一瞬间就坏死了几十万个细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