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发妞儿离开,宁子皱眉,“杨子,你怎么就染上了这毛病?”
他提起裤子,将拉链提了上去,挑了挑眉:“甭说我,你敢保证你就没动过这些个洋妞儿一根毛?”
宁子脸红了,他说:“我没想过那些,对那些我也不感兴趣。”
他说:“那你对什么感兴趣?待这么好的地儿,不好好的享受享受还真是糟|践了自己,你不会到现在还是童子身吧?”叶久杨揶揄打趣着宁子。
宁子呐呐的看着他,他望向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只说了这么一句话:“我忠于自己的心,最宝贵的东西自然是留给心爱的女子,咱们中国人向来都是传统持家,我也不例外。”
从他幽凝的神情里,叶久杨感觉的出宁子是有故事的,他心里藏着一个人,而且还是个女人,可是宁子却是不肯说出来。
直到他临走的那天,宁子交给他一样东西,“杨子,你爸爸在成都那边时间久有熟人,你得空了帮我找找荞荞,顺带帮我把这个给她,就说我没有忘了当初的约定,我会回来找她的,叫她务必要等我。”
“荞荞?嘿嘿真看不出来还真有你的,偷偷的恋爱了啊,说,她全名叫什么,我回去一定第一时间去找她,然后把你的心意转达给她。”叶久杨笑的邪|肆。
“她爷爷你也认识的,55年上将,住在珠玑巷那位靳爷爷就是,听说她爸爸妈妈在她五岁那年遭遇车祸去世了,她后来由外公外婆抚养长大,一直在成都,具体哪所中学我不知道,还得麻烦你去帮我找找看,兄弟,拜托了,我以后的幸福可都交到了你手上。”宁子一脸诚恳,捧着一个饼干盒看了半天。
“这个像是国内的东西?哦,我知道了,这个该不会是那个荞荞送给你的吧?”
“是的,我和瘪子跟着爷爷去珠玑巷给靳爷爷拜年,荞荞当时送了我一盒饼干,是她亲手做的,真的很好吃,很好吃。”
宁子想起那个可爱的小人儿,他在笑,不知道她现如今长成了什么样儿?再见面,她可还会认得出他来?
“嗨,说了大半天你还是没说她的名儿叫啥,天府那大地儿,你让我怎么找?”
“靳楚荞,小名荞荞,大家都这么叫她。”
爷爷说那天给他俩定了娃娃亲,就是不知道还作数不?他可是没忘,等他回国后他就娶她过门。
“好,我一定给你找到他,并且将你对她的一片相思之情代为转达。话说兄弟,够痴情啊!”叶久杨笑着拍胸脯保证。
“杨子,谢谢你。”宁子握住了他的手,那里有着深深的拜托。
“甭客气,都是兄弟嘛,这点忙,那是应该的。”
叶久杨心中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女孩子让宁子待在这样奢靡的资本主义国家还能保持身心始终如一。
在妈妈又一次带了军艺的女孩回家后,他厌烦的跟着爷爷以视察为名去了成都,都说天府地界儿出美人,果然名不虚传,他在一中的周年庆典上终于见到了一个让他感兴趣的女孩儿。
她们几个人演了一出话剧,是《甲方乙方》中的那个经典片段,他看过很多遍,可是他就是记不住台词,总之很搞笑就是了。
最后出场的那个女孩子台词不多,就一句,停长的,她演的地主老太,她说话的强调儿一开口就招来一片叫好声以及掌声,她演的真好,棒极了。
演出结束了,颁奖的时候,他听到了主持人叫的是‘靳楚荞’,她和爷爷还握了手,他喜出望外,正想着等话剧结束后让校方帮忙找她,他查到她就是在一中上学,没想到竟就这样凑巧给撞上了,难道是天意。
他约她见面,卸妆后的她很美,美得让他惊叹!
他突然有些妒忌宁子。
宁子的眼光果然不俗,为这样的女儿痴等,痴守,真的值了。
她很固执,都不怎么搭理他,受到她的无视冷遇,这让他很恼火,无法,他提到了宁子,她愣住,停下了脚步。
他将宁子托他带给她的东西交给了她,他看见她哭了,可是她只说了声谢谢就走了,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他突然很想和她做朋友,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扬声告诉她他的名字,并且说还会来找她,她没有停,一直在跑。
董哥见他闷闷不乐,第二天就开车送他来一中门口截她,他知道那天他吓到了她,她和他认识的女孩子不同,当然,她身上有着深深的诱|惑力让他为她着魔,着迷,他想他爱上了这个叫靳楚荞的女孩儿。
他告诉爷爷他爱上了靳老头的孙女,爷爷很疼他,带他去靳家提亲,可惜,靳老头和爷爷不对盘儿,没答应,还把爷爷给奚落一番。
听爷爷说原来她和宁子早有了婚约,他无法接受,不行,她只能是他叶久杨的。
因为有爷爷的帮助,他终于如愿以偿。党鸿昌同意了他们继续交往,并且在她大四,适逢元旦的时候,他和她终于在成都订婚了。
这些都是靳湛靳老头所不知道的,直到靳老头得知党鸿昌做主为他和荞荞订婚,任靳老头怒火冲天,也改变不了他们订婚的那个事实。
立行和宁子的妹妹淮莹打得火热,一次无意中,淮莹说她哥要回国了,他突然就好紧张,因为他心虚。
他抢了原本属于宁子的女人!
不,不对,他没有抢,宁子和荞荞也就是五岁的时候见过,那个时候他们懂什么?之后,宁子差不多都在国外,他根本就没见过荞荞,他们也没有再联系,他们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他,才是荞荞名正言顺的未婚夫。
认识她也有很多年了,与她交往了那么久,可是她始终无法真正快乐起来,她的眼里总是有着淡淡的忧郁,即使在他面前,她也将自己的情绪掩饰的很好,可是他知道她心里还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宁子,那是他们二人的禁区,他们从不敢轻易提起他,生怕破坏了那份宁静与和谐。
今晚,他做了那么精细的安排,他还是没能如愿,她依然拒绝了他,还骂他是臭流|氓,他只是想她早点成为他的女人而已,想不到她会如此生气。
此刻,她就睡在他的隔壁,而他却不能碰她,他只能找个女人来代替她,来安慰他空虚的心灵。
楚荞拿起包离开了,之后的几天里,楚荞一直躲着不肯见他,因为她还没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见面了说什么?
遭她多次拒绝后,他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一次两次还行,可是,每次都拒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憋屈。现如今社会,别说订婚了,一夜情那多的是,可是像他们这样的准夫妻,却不曾跨越雷池一步,不是他不想,而是她不肯。
那天晚上,她明显感觉到了他身体强烈的反应,可是她真的不能够,难道她对他说声抱歉就可以的话,可是那个真的管用吗?
对他,楚荞心里始终有些歉疚,叶久杨对她不好吗?不,他对她很好,她什么都能答应他,可是唯独那件事情她做不到。
听说,女子只有对自己真心爱着的人才会同意做那件事情,难道真的是这样子?
在她结婚的那天夜里,看到淮宁眼睛里高炽的欲|望,他向她示爱的时候,她竟然同意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同时她也为自己对另一个人食言而深深致歉,她背弃了自己对叶久杨的承诺,原来,并非淮宁当初食言于她,她也有食言于叶久杨的时候。
为此,她自责,她忏悔,甚至渐渐的冷落了自己的丈夫,为的只是达到心理上的一点平衡。
当楚莲告诉她淮宁为了保留对她的忠贞,他宁可强忍着身体上所遭受的巨大折磨,是在没有碰别的女人,那强劲的药物将他打入黑暗的地狱里长达五年有余,而她竟然丝毫未察觉,两个人依然在人前人后扮演着恩爱夫妻自欺欺人。
她也对空军招待所里的叶久杨对她的坦诚有了丝质疑,那天晚上匆匆离开的时候,她路过一辆车子,车子里面发出一个男人迫不及待的声音。
那说话的男人正是何盼,他间接提到了叶公子此刻因为心疼女友,和一个清纯可人的学生妹正在十八楼逍遥快活。
十八楼,十八楼,不就是她住的那间套房的隔壁,难道是他!
楚荞自嘲一笑,到底是狗改不了吃屎,去死吧,统统下十八层地狱里见鬼去吧!她以后再也不要来这个地方,这里让她感到肮脏不堪!
当时的她真傻,回到北京后,因为楚莲在夜总会被人打,竟然还会给他拨了电话求救,她真的是脑子傻透了才会给他打那通电话。
他被警察带走了,叶家乱翻了天,叶孝诚大骂她是祸水,当初不该答应那幢婚事,靳家的女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这些她都默默地承受,的确是她害他陷入绝境,董妍玉求她去傅家一趟求孔洁出面协调,她感到了一丝茫然,平时,董妍玉最讨厌的大概就是孔洁了,把她骂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可是关键时刻她有怎么好意思让她去求孔洁帮忙?
她真的去了,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那只不过是董妍玉的一个圈套,好心的孔洁孔伯母真的打了电话,可是也是那通电话惹下了祸端,从而害得淮宁锒铛入狱,在狱中受尽非人的虐待和侮辱!
爷爷在她身上发现了叶家给她身上安装的嵌入式皮下窃听器,爷爷和外公翻脸,外公得知事情来龙去脉,断然去叶家退了亲。
就在第二天,淮宁的妈妈孔洁,还有瘪子的妈妈王满萍都来了珠玑巷,都是为自己的儿子提亲来的,爷爷没有犹豫当场允婚,同意了她和淮宁的婚事,订婚就在三天后五一劳动节举行。
所有的一切发生了逆转,也改变了她的人生,结婚的前天,外婆担忧的目光看着她,当时她不懂,外婆到底是怎么了?
外婆只对她说了一句话:“阿宁是个好孩子,他不会为难你的,荞荞,你记住了,有情,便不会苦,好好的去爱阿宁,他不会介意的。”
不会介意?
外婆指的是什么?
她一直都搞不明白,直到过年的时候,淮宁去了渥太华出席eva的葬礼,她一个人回了成都看外公外婆,对于她和淮宁结婚六年之久,始终没有孩子,外公外婆再次愁眉不展,无意中她听到外婆对外公说:
“是不是因为荞荞和杨杨当年两个傻孩子糊里糊涂的怀了孩子后来堕胎而留下的后遗症,才导致不孕的啊?要不要让老周给好好的瞧瞧,到底是啥毛病,要不然这么多年了,也老不见荞荞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