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在她唇边偷啄了一口,他笑:“瞧瞧,像不像一家三口?”
楚荞趴在他胸口,看着睡在他右臂弯的豆豆,她笑弯了唇,伸手摸了摸那张粉嘟嘟脸腮:笑:“真可爱。”
“小的可爱,大的更可爱!”傅淮宁抬头将脸埋在她胸前又是一阵磨蹭,要不是他方才一时心软招揽了那小灯泡,现在他已经快活死了。
他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别闹,门开着呢。”
豆豆进来时没关门,门还留了条缝儿。
“怕外婆看见?”
楚荞不说话。
“赶紧起床了。”
“先不……哼……”他刚要扯她胳膊,楚荞噌的坐起身扯着被子一角捂在胸口,她已经滑下了床,在地上随便拎了件衣裳套在身上,她歪着脖子向门外瞅了瞅,没人,就见她蹬蹬蹬光着脚跑过去先将门关上,之后她跑进了浴室。
看着那两条白花花的细长腿,他喉咙有些微干涩,他吞了口唾沫,深吸口气。转身,将臂弯的豆豆给身边拢了拢,又亲吧了两口:“嘿嘿,白捡一乖儿子,这趟没白来。”
因为过年的关系,帮厨的李阿姨回家了。所以在这个家里,也就是说就只剩下了党鸿昌和徐暮春两个人。
傅淮宁快凌晨三点的时候才到,小两口晚上在房里折腾了半宿,即便老两口耳朵再不好使,也多少听见了些动静。
知道小两口昨夜睡的晚,所以,党鸿昌和徐暮春今儿早上故意回来的晚了些,待他们回来时,楚荞早已经做好了早餐。
“外公外婆吃饭了。”楚荞将早餐呈上了桌。
党鸿昌没看见傅淮宁,他问:“阿宁还没起?”
“阿宁凌晨才赶了来,让他多睡会儿。”徐暮春瞪了丈夫一眼,给他夹菜喂了过来,塞住他的嘴。
楚荞看着外婆这个样子就笑了:“呵呵,咱们先吃,这会子淮宁正抱着豆豆睡回笼觉呢,两个懒人。”
徐暮春听楚荞说淮宁抱着豆豆睡觉,她很好奇,想瞧瞧是什么样的一种景象,她起身,来到次卧门口,将门轻轻的开了条缝儿,就看到床上淮宁正揽着豆豆,突然,发现淮宁动了下,徐暮春忙笑着带上了房门。
“你说你个老婆子,看看能咋地?”
“看看是不能咋的,我就想看看阿宁抱着豆豆那是个什么样?还别说,豆豆和阿宁还真投缘。”
“那干脆我就认了豆豆做干儿子好了。”淮宁从卧室出来。
“洗漱过了?”楚荞看着她下颌青青的胡渣,皱了皱眉。
“嗯。”
他在楚荞身边坐下。
“豆豆还在睡?”
“呵呵,那小子怎么都不困,起那么大早,这不,这会子睡的正香呢。”淮宁笑着接过楚荞递上的筷子。
“豆豆见天儿的盼你俩,可巧盼来了,还不乐呵的什么似的,今儿那起的是比我还要早呢,我刚开了门,小家伙就跑来了,对了,阿宁刚说要认豆豆做干儿子?”
徐暮春笑看着淮宁。
党鸿昌也看了过来,不会是说着玩儿的吧。
“豆豆方才连爸爸可都叫过了呢。”楚荞笑着给他盛饭。
“嗯,也好,这孩子也满乖巧的,起初我们老两口也有这打算,就怕你们不同意,这下好了,阿宁自己倒先提出来了。”
“大大……”
豆豆跑了过来。
淮宁抱起豆豆坐在他腿上,他摸了摸那小脸问道:“怎么就醒了?”
“大大和姑姑都不见了。”豆豆说。
“对了,方才唤我什么来着?”淮宁似笑非笑看着豆豆。
“大大?”
淮宁摇头。
“豆豆,你早上那会子唤大大什么来着,你忘了?”楚荞好心提醒豆豆。
“嗯,爸爸……”豆豆想了想,怯怯的唤了声“爸爸”。就听到淮宁欢喜的答应了声,在豆豆脸上响亮的亲了两口:“哎,真乖,乖儿子。”
“嗯?大大?”
豆豆呐呐的看着大家,最后他看向满脸笑容的傅淮宁,他一脸不解,大大怎么叫他乖儿子呢?
“以后就叫爸爸知道吗?”淮宁灿笑着夹菜给豆豆喂他吃饭,豆豆还是歪着脖子看他,他看着党鸿昌和徐暮春,“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瞧这孩子高兴傻了吧。”徐暮春笑。
“呐,这是爸爸给豆豆的红包。”淮宁在身上摸了个红包出来给豆豆,他看向半晌没说话的楚荞,说:“去,向妈妈讨红包去。”
“妈妈……”
豆豆欢喜的唤着楚荞。
“呃……那个,我一时还有些适应不来,那个……这个是……姑……妈……妈妈给……给豆……豆豆的。”
楚荞摸了摸豆豆脸颊,她抱过豆豆也给了豆豆红包,她笑的腼腆,就是说话有些结巴,惹得党鸿昌两口和傅淮宁同时笑起。
“哈哈,荞荞好像还害羞了,儿子,还不快谢谢妈妈。”淮宁笑着催促豆豆。
“谢谢妈妈。”豆豆抱着楚荞的脖子,乖巧的在她脸上亲了两口,还不忘过来也亲了亲淮宁,“谢谢爸爸。”
当然,党鸿昌和徐暮春的这份大礼也是免不了的,豆豆开心坏了,他突然就有了爸爸和妈妈了,这种感觉真好。
周老夫妇知道这个好消息自然也特别高兴,他们家豆豆那是遇上贵人了,那小两口看着都叫人喜欢,又这般疼爱豆豆,豆豆以后有了他们小两口照应,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更何况他们老两口垂暮之年居然多了个有情有意的儿子儿媳,那能不高兴?
淮宁打电话给家里,说他和荞荞刚刚认了一个干儿子,傅兆钦和孔洁二人听了也替他们高兴,说是啥时候带孩子过来给他们老两口瞧瞧,傅淮宁说明儿就可以见到,傅兆钦和孔洁可给乐呵坏了,在家里是巴巴的就等着她那干孙子到来。
这一天,淮宁驮着豆豆在脖颈上,一家三口在锦官城游湖,前方,豆豆的大白鹅小白在轻轻的凫水,不远处,还有几只鸭子嘎嘎的叫着。
小白不时的扯着脖子叫两声,惹得豆豆也跟着叫,淮宁坐在小筏子内笑的前仰后翻。
起初,楚荞还有点惧怕小白,慢慢的熟络了,她也就不再怕了,甚至,她趁着小白不注意的时候,还顽皮的偷偷摸了下小白的头,待小白回头,她嗖的缩手。
将她这小动作瞧在眼里,淮宁靠在筏子上和豆豆两人看着楚荞笑。
岸上,周老夫妇和党鸿昌夫妇看着筏子上的玩的起劲的一家三口,一时感触颇深,周老对党老着外孙女和外孙女婿那是赞不绝口。
党鸿昌笑着笑着就拿周老开玩笑说,就是他白白的捡了个大便宜,生生的让周老降了一辈儿。
周老那也是豁达之人,说是对这些个不忌讳,要是党老真敢答应,这声“党叔”有啥当不起的?他叫便是。
“党叔。”
周老是说叫便叫。
反倒是党鸿昌有些不大好意思,说:“也别党叔党叔的叫了,起初咋称呼的,那现在还咋称呼,我们夫妻那是从不讲究那些个俗套。”
两家人也就这么说定了,反正也都是些老的不中用的老头老太太,日后更亲近了些,相互有个照应不是?
淮宁和楚荞邀四位老人去北京走走,四位老人笑着直摆手,说是他们那都是懒得挪窝的人,四位老人同样的固执,任你咋说那就是不愿挪窝,无法,淮宁和楚荞只得作罢。
第二天,淮宁和楚荞带着豆豆撘专机回了北京见傅兆钦和孔洁。
上了飞机,豆豆突然想起件事儿,他好奇的看着外面的叠叠白云,问道:“爸爸,我走了,我的小白怎么办撒?”
“呃,这个爸爸考虑的不够周全,要是小白也会飞就好了。”淮宁挠了挠头,他冲着怀中的豆豆眨了眨眼睛。
“没事的,有爷爷奶奶帮你看着呢。”楚荞笑。
“妈妈,徐奶奶上次给我讲过天鹅湖的故事,为什么人家的鹅就会飞,而我的小白就不会撒?”
“不是小白不会飞,那是因为小白舍不得湖里的那只鸭子,所以它才不舍得飞。”淮宁笑着给了豆豆一个让楚荞嗔目结舌的解释。
“为什么小白舍不得那只鸭子撒?”
“这还用问,小白对那只鸭子日久生情了呗。”淮宁笑着胳臂撞了撞楚荞,楚荞拿眼瞪他。
这人,又得意忘形了。
“豆豆,别听爸爸胡说,鹅在盘古的时代,那是会飞的,叫天鹅,它也是一种候鸟,可以飞越半个地球,后来人类发现鹅乃是鸟中的贵族,慢慢的就像把它束缚在自己的权利范围之内,为了怕鹅飞走,所以,就缚住了鹅的翅膀,还有就是缩短了湖面的起跑距离,将鹅豢养在了池塘里,以供自己玩乐观赏,因为水面起跑浮动的间距有限,久而久之,鹅就丧失了起飞的能力,它也就不会飞了,慢慢的演变成了家禽。”
楚荞说完,豆豆半晌闷不作声。
傅淮宁还以为豆豆睡着了,低头看他,就见豆豆咬着手指,就听豆豆说:“人类真坏,害的我的小白不会飞了。”八壹中文網
“小白不会飞,有飞机就行了?”
“爸爸,飞机是不是照着天鹅做的呀?”豆豆问。
“呵呵,这个呀,那你可是问错人了,你得问问妈妈,因为你妈妈从小那可是在飞机堆里长大的。”淮宁笑看着楚荞。
“妈妈,是那样子撒?”
“呃,这个嘛……国家机密,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好了,乖乖的睡一觉,一会儿到了,妈妈叫你。”
楚荞白他一眼,接过豆豆抱着哄他睡觉。
豆豆哪里睡的着哦,这个飞机就跟个小房子似的这么舒服,就他和爸爸妈妈,还有驾驶员四个人,太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