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追星,也不爱唱歌。”楚荞看着cindy,她说。
“哟,这说出来谁信呀,这可不行,今儿是无论如何都得唱一曲儿才能走,大家都唱了,这轮也轮到你了哦。”
cindy并不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楚荞,她笑的欢畅,冲着傅淮宁扬了扬脖子,一个飞眼:“要不,傅先生就来一曲好了?”
傅淮宁冷了眸色,他看着cindy,微微勾了勾唇角,语声不愠不火:“强人所难之事一次就够了,又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做人呢要懂得进退。”
既然她不想唱歌,那就不唱,而且,他也不想她唱给别人听,要唱,也是唱给他听。
“蓓朵嗓音甜美,在座的哪个又敢说不是呢?”楚荞反将回去,不要以为就她汪蓓朵会说话。
方才进来时,汪蓓朵那首《lovingyou》高潮版的海豚音,经她那一嗓子刺耳的嘶鸣,还真就差点惊了在座人的魂儿。
cindy嘴角一抽,暗暗咬牙,有什么好得意的,今儿还就看她不顺眼了,看他能把她怎么样吧?他不是说游戏结束了吗?那么也就怨不得她了。
对他来说,她,始终是可有可无的一个人,他当她什么,她也是人,也有感情的。
楚荞却是有些头大,身边,傅淮宁为她夹菜,笑着说:“吃点这个,瞧你,最近好像有些上火,嘴巴好红。”
他脸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但是对上她的时候,那眼底的温柔让人无法视而不见。
“还别说,真有点。”楚荞也不客气。
“楚荞,今儿难道真不给大家伙儿面子?”
“何为大家伙儿的面子?”傅淮宁冷瞪了过去。
“淮宁……”
楚荞看他,很快,他收回了目光。
“傅先生可是当真够小气的,今儿是我们同学会,傅先生不请自来,我可否理解傅先生有些喧宾夺主之嫌?”cindy笑的娇媚,是他太过无情,也别怪她撕破脸皮。
“喧宾夺主?呵呵……”傅淮宁挑眉深笑。
郝静等人那是早看不下去了。
“汪蓓朵,你搞什么哦,你说你在学校那会儿就处处与楚荞做对,那时候年岁小不懂事,可如今都大了,你咋还和楚荞为难,你说你这臭毛病啥时候能改改啊,要表现你那江中亮嗓就回去尽管给你那位款……”
‘款爷’这两个字在唇间打了个来回愣是没说出来,郝静撇嘴不屑啻鼻。
“谁tm嘴痒痒,也把这骚货也给招来了,真tm晦气。”郝静骂骂咧咧,cindy气的脸都白了。
郝静那是出了名的嘴巴不饶人,cindy哪里是郝静的对手,她自然也不敢招惹郝静,学校的时候郝静那就不是省油的灯。
“敢情有人想唱也得有那嗓子不是?嗨,这没人唱那我自个儿唱。”
cindy翕然一笑,选了首歌,站在台上,她的眼睛始终痴痴望着他,眼里有着浓浓的爱意,伴着音乐旋律唱了起来: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只有你才是我梦想。
只有你才叫我牵挂。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我的眼睛为了你看。
我的眉毛为了你画。
从来不是为了他。
自从那日送走你回了家那一天。
不是我把自己恨自己骂。
只怪我。
当时没有把你留下。
对着你把心来挖。
让你看上一个明白。
看我心里可有他。
我的心里只有你没有他。
你要相信我的情意并不假。
我的眼泪为了你流。
我的眉毛为了你画。
从来不是为了他。
“哟,这还真情流露了啊,瞧这梨花带雨的,可惜啊,选错了地儿喽。”王欢看着老公刘波,指了指台上唱歌的cindy,说:“你以后要是发达了,敢招惹这种骚货,我可跟你没完。”
“胡说什么呢。”刘波脸更红了。
郝静碰了碰楚荞胳臂,努了努嘴说:“和这种人做同学,真tm叫一个丢脸,你是不知道,就她啊,年纪轻轻的做什么不好,偏偏给人当那个,那个……哎呀,你晓得的,就是那个……”
郝静比划了三根手指,龇牙咧嘴。
楚荞微微勾了勾唇,回眸瞟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他,那笑带着一抹嘲讽。
她知道。
其实很早前就知道。
早在什么时候呢,那是他们结婚刚半年不到吧,那天替同系的董老师连着上了四堂大课,回家后,她有点儿不舒服,早早的洗漱上床睡了。
晚上,他回来了,好像还喝了酒,那股浓烈的酒精味混着烟草味让她很不舒服。
躺下后,他猴急的将她压到了身下撕扯着她的睡衣,她本就难受,可是他呢就老想着干那事儿,被她当场给拒绝了。
他火了。
“你拒绝我?”
她看见他的眼睛里有一团火,火红火红的。
“是。”
“依我看,是你根本就不想我碰你吧?”
“你……随你怎么想。”
“可你别忘了你是我太太,你有那个义务。”他冲着她吼。
知道他喝了酒,她不想和他争吵。
他竟然对她用强,女人的力气终归有限,眼瞅着他就要得逞,她一时气话就喊了句:“求求你,放过我吧。你不是很有钱吗?要什么样的女人,你爱找多少女人就找多人女人,只要你开心,你快活就成了,真的,我没意见的。”
“你说什么?你叫我去……招妓?”
他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他新婚的妻子亲口说出来的,他看着她,他笑,一直在笑,他摇头,他还是不信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
手指抚着她的脸,摁到了她的唇上,他看着她的眼睛,说:“给我再说一遍?”
她喘着粗气,脸好红,身上跟着火了似的好烫,疯了一般冲着他又吼了一遍:“我说随便你找什么样的女人,多少女人我都没意见,求你,放过我!”
“荞荞……你……当我什么?你怎么能……怎么能够说出这样……令我难堪的话来,你是我太太,是我的妻子,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可是你,你怎么能要我去做那种,你到底有没有当我是你的丈夫,你……”
他松开了她,沉默,良久的沉默,他开始一件件穿衣服,她听到他说:“好,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我……”
他甩门而出。
她呆住了,她方才都说了什么?
头好晕好晕,她知道她发烧了,有些头脑不清,从他受伤的眼睛里,她知道她伤到了他了。
他是那么骄傲的人,她竟然让他去……
她是不是疯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也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她下得床来,身上早已光裸,她捡起地上的睡衣胡乱穿上,光着脚丫追了出来,她喊他:“淮宁,淮宁……”
他按住了门柄,深吸口气,语声低沉无力:“你还想说什么?”
“我……其实我……”八壹中文網
“呵呵,你说的很对,我有很多钱,很多很多一辈子,两辈子,甚至三辈子都花不完的钱,是啊,我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可是我tm却偏偏犯贱会独独对你……你竟然要我去招妓,很好,真的很好,有这么声明大义的媳妇儿,那还不偷着乐死,如果是你乐意看到的,那么,我如你的愿,我绝对不会再惹你心烦。”
说完,他重重的甩门而出。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她紧咬了唇,眼前模糊一片,她软软的跌坐在地上。
“荞荞……”
冯阿姨站在身后,她披着外衣看着坐在地上哭泣的她,她甚至不知道冯阿姨出来有多久,又听到多少,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飘出了灵魂,大脑不听使唤,人失去了知觉前,只听得到冯阿姨焦急的呼唤:
“荞荞,荞荞,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烫?”
她病了,一直在发高烧。
差不多在床上躺了一个多礼拜,淮容说是让她去妇产科再好好的查一查。
她嘴上应了,可是她没有去,她知道淮容的话意味着什么,她已经三个月没来月信了,她有可能……
第二天下班后,她去了药店。
按照说明,好像早晨验更为准确。
翌日清晨,当她瞅着显示着“中队长”的验孕棒,她傻了,这代表什么?
说明书很清楚,双红线代表怀孕。
她真的有了?
她打电话让温歆帮她请假,她去了妇产科,医生告诉她有了三月身孕,并嘱咐她生活中些需要注意的事项,无非就是说注意节制夫妻性生活之类,还有就是加强营养,保持好情绪……等等,她其实一句都没听进去。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的家?
神情依旧恍惚。
客厅有说话声,原来是他回来了,消失了一个礼拜的人终于露面了,他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移开了目光。
“楚荞。”伍英杰站了起来。
“呵呵,是伍医生啊,坐,别客气。”
原来还有个人。
见她脸色不好,伍英杰问道:“可是身体不舒服?”
“没事儿,小感冒而已,已经都过去了。”她无所谓笑了笑,她看见他看着她,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们聊,我……上去了。”
她向伍英杰笑了笑,向楼上走去。
身后,她听到伍英杰说:“听说瘪子媳妇儿怀孕了?”
“嗯。”
他淡淡应了声。
“那你们俩可得加紧了,你们可是比他们俩要先结婚,怎么说,你们两的孩子那也得是老大不是?”
她刻意放慢了脚步,她想听他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