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场上乌压压的士兵正在练习,站在最高处的正是蒙彪。士兵们正在操练,蒙彪远远地就看到了李承洲过来。吩咐士兵将李承洲编入队中。蒙彪站在高台上,严肃地看着众人。“来到军营,之前的一切身份都将不复存在!”
说完便看着李承洲:“从今往后一个月,你就是一号新兵!”
“明白!”
“穿戴甲胄,进入队列。”
李承洲快步跑到队伍旁边,笨手笨脚的穿上为他准备好的甲胄。蒙彪嫌她穿得慢,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士兵上前帮他穿上了甲胄。看到李承洲穿上了甲胄进入队列。蒙彪继续强调:“新兵一号,午饭的时候先去收拾被褥,然后再过来吃饭。”
“从今天开始,你要睡在营地军营里!”
“还有,之后早点来训练场!”
不等李承洲回话,蒙彪继续发令:“先热身,绕着营地跑,先跑一个时辰。”
“动!动!动!动起来!不要停!”
队伍开始沿着营地跑圈,李承洲穿着制式甲胄,沉重的甲胄以及背负的武器让他难以承受。不一会儿便喘着粗气。蒙彪站在高台上,看着李承洲:“新兵一号!不要掉队,如果让我看见你掉队了。”
“那就所有人陪你跑到吃午饭的时候。”
李承洲咬咬牙,继续奔跑着。天空中的太阳越升越高,在李承洲眼中,那太阳越来越大,靠的越来越近,周围的温度越升越高。李承洲感受自己越来越难以呼吸,脚步越来越沉。蒙彪在边上不停地催促他们跑得再快些。队伍喊着号子,只有李承洲一个人摇摇欲坠。李承洲心想:原来召唤系统只是提高了自己的体质,但并未有提高成为超人。灌了铅的腿就丝毫不听使唤,士兵们跑步踩起的灰尘让李承洲感到窒息。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了地上,幸好周围的士兵托住了他。眼尖的蒙彪大喊起来:“新兵一号,自己跑!自己感受这种状态!”
“不要让别人帮助你。”
李承洲甩开旁边的士兵,想静下心感受这种状态。可快要冒火的嗓子拒绝了他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的他现在只想躺在地上,狠狠地灌几口凉水。也不知跑了多久,嗓子眼里的血味终于让他受不了,眼前一黑,马上就要跌倒的时候。蒙彪终于下达了停止跑步的命令,允许士兵们站着休息一刻钟。“每个人只许喝一口水!”
蒙彪继续要求。李承洲一回头,就看到了士兵们解下身上的水囊,他翻找了自己的装备。也找到了自己的水囊,可里面空空如也。周围的士兵告诉李承洲:“水需要自己携带,不然只有吃饭的时候才能补给。”
他们每人给李承洲倒了一口水,凑满了一壶水。李承洲拎着沉甸甸的水壶,很想说声谢谢,可刚跑完步的他远远不如士兵们轻松。火辣辣的嗓子,以及疯狂跳动的心脏时刻催促着他找个阴凉处躺下。他刚想席地而坐,周围的士兵赶紧阻止。“公子,这可不能坐,被蒙将军看到了,我们今天就再也不被允许休息了!”
李承洲喘着粗气,沙哑的嗓子挤出几句话:“谢谢各位大哥提醒。”
周围的士兵摆摆手:“公子可别这样说!乱了礼数。”
李承洲摇摇头:“蒙将军刚才不是说了嘛,来到军营,之前的一切身份都将不复存在!”
“所以你们不要在意我,叫我新兵一号就好,以后还得仰仗各位大哥了。”
“这可不行...”“各位大哥就听我的吧,不然蒙将军又要罚我们了。”
听到蒙将军,众士兵顿时哑了火。蒙将军搬来椅子坐在高台上,看着李承洲与众人打成一片。笑盈盈的开口:“大家关系很好嘛!打得火热。”
“那就继续训练,不要停,不然这关系冷淡了怎么办?”
李承洲嘟囔:“还不到一刻钟。”
蒙彪看向李承洲:“要不我这主将的位置要不让给你?”
李承洲赶紧摇头。蒙彪看向所有人,板着脸:“质疑主将命令,那今天上午就不要休息了。”
“我希望你们能够明白一点,在任何时候,都不要质疑主将的命令!”
“尤其是十万火急的战场!”
“是!”
将士们齐声应答,声音之大惊地远处森林的野鸟飞了起来。就连驻地的野蛮人也看了过来。蒙彪跳下高台。边走边下命令:“两两一对,对战练习。”
“自行配对,找旗鼓相当的对手。”
李承洲看向周围那几个之前帮助自己的大哥。那几个大哥都想陪这小兄弟练习。蒙彪走过来:“都别争了!”
“你们赶紧练自己的,找人对战去。”
“我来陪练他。”
那几个士兵赶紧溜了,李承洲看见他们惋惜的眼神,有种不祥的预感。再看看人高马大的蒙彪,那不怀好意的笑让李承洲不禁打了个冷颤。蒙彪抽出李承洲身上的长矛,单臂持长矛。“因为只有你一个新人,所以就不练空击了。”
“我用长矛,你持刀盾。”
“刀盾之法,共十八路,刀法有砍、削、撩、刺、劈、剪、勒、卷、挑等九法。盾法则有腾、跃、扑、滚、撞、伏、窜、踔、蹲等九法”“这些你只需要了解即可,短兵相接的时候,左手持盾护卫己身,右手持盾攻向敌人。”
“你要在战斗中理解这些,以后如果有机会,我会给你找个武学大师进一步学武,现在没太多时间,了解个皮毛就行。”
“来打我。”
李承洲举着盾,提着刀:“蒙将军,你不怕我划伤你吗?”
“划伤我?emmmmm,等你有这个本事再说。”
“再说了,我们有医师,男儿流点血不碍事!快来打我!”
李承洲扑了上去,撤下盾牌,一刀砍向蒙彪。可一切并不像他预想的那样。他刚撤下盾牌,蒙彪一矛就劈了下来,直接抽中李承洲的肩膀,刀直接脱了手。蒙彪叹了一口气,然后卸下了长矛的头,只用那根杆子。蒙彪挥动着长棍,抽打在盾牌上,巨大的力道震地李承洲手臂发麻。李承洲举着盾牌,缩在后面毫无办法。突然那毫不停歇的攻击停滞了,刚松了一口气,然后小腿就被狠狠抽中。蒙彪看着李承洲:“你站这么直,肯定被打。”
“腿曲一点,腰弯一点。”
“再来。”
李承洲拾起长刀,举着盾牌,再次冲了上去。可回应他的是蒙彪无情的攻击。一次次被打倒,一次次扑向蒙彪,每次都是相同的结果,被棍子敲地趴在地上。周围的士兵自觉地避开了这两人,于是训练营中心出现了没人的圈。众士兵一边对战,一边看着李承洲被虐的惨样。最后一次,李承洲挥刀劈过去,蒙彪侧身接着一个侧踹。巨大的力道让李承洲感觉自己飞起来了,划过一个弧线,重重的摔倒了地上。蒙彪看向躺在地上哀嚎的李承洲:“你小子真想一刀砍了我?”
蒙彪扔下长矛杆子,边走边摇头:“还是我技高一筹!”
蒙彪跳上高台:“今天上午的训练到此结束,可以休息了,受伤的人去找医师拿药,去个人给他教会怎么组装长矛。”
李承洲鼻青脸肿看着几个大哥给他讲如何组装长矛,然后去领药。去领药的人还有被划了一个大口子的,被长矛贯穿胳膊的。很多人受的伤要比李承洲的伤严重。他不禁感叹:“残酷的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