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官紧紧地拉着孙虑。
“虑儿,你不能会舒县。”孙权绝对不同意。
“舒县是儿子最牵挂的地方,舒县出了那么大的事情,太危险了。”孙权就是不同意。
“父皇,你不让儿臣回去,儿臣就是爬也要爬回去。”孙虑直接给孙权跪了下来。
孙权眼泪都流了下来。
“虑儿,父皇不想让你处于危险之中。这可是瘟疫,是要死人的。”孙权说道。
“父皇,舒县对于儿臣来说真的很重要。儿臣必须要回去。舒县的百姓需要儿臣!”孙虑叩首。
“虑儿,朕想让你直接去江夏!”孙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儿臣处理完舒县的事情,就去江夏。父皇放心,儿臣不会让父皇失望。也不会让百姓失望!”孙虑道。
“虑儿,你可一定要平安回来,朕等着你帮朕监国理政。”孙权流出了两行清泪。
“儿臣会回来的!”孙虑再次叩首。
起来的时候额头都是红肿的。
舒县瘟疫的事情让袁彤炜的身子受了很大的打击。
她还在病中,孙虑就过来辞行。
“虑儿,你不能回舒县!”袁彤炜感觉自己的身体要炸了。
“父皇已经准许儿臣回去了,母亲放心,儿臣不会有事的。舒县百姓有老天庇佑,一定会战胜这次瘟疫。”孙虑的眼睛都是红肿的。
“虑儿,你不能回去。娘就剩你这么一个儿子了,你要是再出事,你让娘怎么活!”袁彤炜捶着床榻。
“娘只有儿臣一个儿子,可是舒县的百姓都是儿臣的子民。儿臣不能不管他们。”孙虑很坚决。
“那娘和你一起去。”袁彤炜要下地。
“不行,母亲不冷和儿臣去。儿臣会保护自己,会给母亲报平安。这一次一定要弄清楚瘟疫的来源。母亲就在宫里为儿臣祈祷祝福吧。”孙虑叩首,然后拖着病体跑出了寝宫。
“虑儿!”袁彤炜喊声直接穿过了厅堂。
可是虑儿再也听不到了。
袁彤炜直接一口血吐在了地上,她捂着自己的胸口,她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剧痛。
“虑儿!”她青筋暴起,满脸通红。
孙虑连夜赶回了舒县,他整个人的状态特别不好。
“侯爷,你这身子得注意。不能这么耗着!”随从扶着孙虑。
“御医们怎么说?有没有找到瘟疫的来源?”孙虑有气无力的问了一句。
“回侯爷,还没有!”随从的声音很小。
“怎么还没有?我舒县一直风调雨顺,没有大旱大涝,怎么就凭空有了瘟疫。”孙虑咳嗽了好几声。
“侯爷,御医想要见侯爷!”舒县的县丞过来禀报。
“让他进来!”孙虑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口鼻。
御医进来了,“侯爷,臣和其他几位御医查遍了舒县所有的地方,也没有找到这瘟疫的来源。”
“这还用你说吗,我在宫里的时候就听你们这么说。我回来了你们还这么说。”孙虑又咳嗽了几声。
“请,恕臣无能!”御医马上跪了下来。
“不要再跪了,我在陛下那里已经起誓,如果不能找到瘟疫的来源,就以死谢罪。”孙虑又咳嗽了好几声。
“臣已经用了药,舒县感染瘟疫的百姓,死亡的已经被掩埋了,正在染病的已经隔离治疗了。没有感染瘟疫的百姓全都被安排在了安全的地方。目前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县丞躬身说道。
“一边调查瘟疫的来源,一边去下药继续治疗瘟疫。绝对不能让瘟疫再次扩大,一定要遏制住瘟疫!”孙虑感觉自己胸口一阵剧烈的疼痛
紧接着就是猛烈的咳嗽,他的脸是紫红色。
“侯爷!”御医见状感觉有些不好。
孙虑抬起头,一双眼睛也是血红色。
“侯爷!你的状况!”御医喊了一句。
“我怎么了?”孙虑问道。
“马上隔离,马上隔离!”御医喊了一句。
当天夜里,孙虑就发起了高烧。
烧了整整半夜,御医们都吓坏了了,用了最好的药给孙虑。
天亮之后,孙虑醒了。但是他还在被隔离期间。
“我没事了,你们玩继续去查这瘟疫的来源。要快,每天都要向陛下汇报这里的情况。”孙虑隔着鲔帘。
“侯爷,我们还在继续追查。侯爷安心养病。”县丞回道。
“还有,我的情况一个字都不许和陛下和母亲说。听见了没有!”孙虑用着仅剩的力气喊道。
“臣知道了,臣一个字都不说!”县丞也害怕。
孙权在宫里也是十分的着急,袁彤炜自孙虑走后就一直都处在昏迷的状态。
步练师亲自侍奉袁彤炜。
孙虑躺在榻上,他不能下地,每天都听着外面的人来汇报瘟疫的情况。
这一日,随从端上来汤药递给孙虑。
随从戴着厚厚的面纱遮住了整张脸。他屏住呼吸给孙虑喂药。
孙虑吃了药就睡下了,到了夜里,再一次发起了高烧。
这一次比之前还要严重,整个人烫的像刚刚烧开的炉子一样。
“侯爷已经见好了,这怎么又烧成这个样子?”御医也觉得莫名其妙。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什么原因。
接连三日,孙虑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御医也是束手无策,又过了两天,孙虑死在了榻上。
这个消息让整个舒县都震惊了,很快消息就传到了宫里。
孙权得知这个消息后一下就晕了过去。
袁彤炜刚醒,步练师都不敢开口说这件事情。
孙权过来看袁彤炜,被步练师给拦在了门外,“陛下,这事不能说!”
“虑儿已经没了,炜儿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孙权道。
“陛下,袁妹妹这些天一直在为虑儿担心,你这么一说不是要她的命吗!”
“瘟疫的事情没有查清楚,白白搭上了虑儿的命。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孙权十分的不理解。
“切也觉得有问题,可是现在我们必须先查清楚虑儿的死因。他刚到了舒县就感染了瘟疫,这里面蹊跷的地方太多了。妾一直都觉得,这次舒县的瘟疫是有人在做文章。包括虑儿的死也是一样。陛下不能掉以轻心!”步练师的口气很严肃。
“朕一定会查的。”孙权也很严肃认真。
“陛下,谁给虑儿有最直接的利害冲突,谁就有可能是这次瘟疫事件的操纵者,谁就有可能是暗害虑儿的凶手。”步练师提醒着孙权。
孙权的表情一下就不好了,他似乎是预示到了什么。
步练师点到为止,也没有再说话。
孙权在就在外面看了一眼袁彤炜,踱了两步叹口气就里来了。
接连几天孙权都没有来。
袁彤炜被隐瞒的很好,她在榻上喝着药。袁彤炜凑到她身边。
“妹妹,晚上吃些什么?”步练师问道。
“虑儿好几天都没有给我来信了,我这也没有她的消息,这可怎么好。我昨天还梦见虑儿,他和我说他冷,让我给他送衣服。”袁彤炜有些神神叨叨的。
步练师听了感觉不好,她心跳的很厉害。
“虑儿在舒县忙着瘟疫的事情,我今听陛下说舒县的瘟疫已经被控制住了。虑儿这次立了好大的功绩。陛下还说要好好赏赐虑儿。”步练师强忍着悲痛。
“可是,这也不耽误他给我来封信报平安。姐姐我这心里真是特别担心,生怕他有什么事,这事我最害怕的。”袁彤炜一把拉住了步练师的手。
“妹妹,你别害怕,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瘟疫刚刚被控制住,你也得容虑儿把事情都处理完才能回来和陛下禀报情况。”步练师拍着步练师的手。
“姐姐,你不会有事瞒着我?”步练师问道。
“我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我说的都是真的都是陛下亲口告诉我的。你不用担心!”步练师道。
“我去找陛下,陛下不会骗我!”袁彤炜掀开被子就要下地。
步练师哪里能让,她马上抱住了袁彤炜。
“妹妹,我说的话你不信,陛下说的话你也不信吗?”步练师死死的拉着袁彤炜。
“你干嘛这么拉着我?”袁彤炜看着步练师。
“陛下现在已经被瘟疫的事情弄的身心俱疲,你就不能再去烦恼陛下了。虑儿有什么情况,陛下都会马上派人来给话的。你这身子才好,不能再折腾!”步练师就是不松手。
“不对,虑儿一定是出事了!我要见陛下,我要练陛下!”袁彤炜就是觉得要出事,她随便抓起了一件衣服胡乱的披在自己身上就跑了出去。
“你们赶紧拦住袁夫人!”步练师也跟着一起跑了出去。
袁彤炜有气无力,跑了几步就摔在了地上。
孙权下了朝,他朝着这边走来,正好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袁彤炜。
“炜儿!”孙权马上把她扶了起来。
“陛下,我们虑儿呢,他在哪?瘟疫都被控制住了,他怎么还不回来!”袁彤炜双手搭着孙权的胳膊。
“炜儿,你这身子怎么跑了出来!”孙权赶紧把她抱在怀里。
“陛下,虑儿去哪了?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袁彤炜哭着说道。
“虑儿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很快就到家了。”孙权说了一句。
“真的吗?”袁彤炜不信。
“是真的,他派人骑快马回来送信,这次瘟疫已经被完全控制住了,舒县的百姓都好。他也好,你就放心等他回来就是了!”孙权也不忍心欺骗袁彤炜,可是不骗也不行。
“真的吗?”
“真的!”
“他在路上!”
“在路上!”
袁彤炜靠着孙权哭了起来。
“虑儿,娘想你想的好苦,得知你平安回来,娘就放心了。”袁彤炜安慰自己。
此时步练师追了上来,看见圆通也是这个样子也是心疼。
她转过身去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