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当初跟随先主公平定江南,我弟弟徐祚为你东征西讨定鼎江东半个天下。还有我母家举全家之力支持你的霸业,如今你为了这两个贱婢对我发这么大脾气!”徐墨芳不服。
孙权的脸越来越不好看,徐墨芳说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刺着孙权的心。
“你最好闭上嘴!”孙权气的手一直在抖。
“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徐墨芳给了袁彤炜一巴掌。
看着自己的两个娇妾被打,孙权觉得自己的脸也是火辣辣的疼。
“来人!”孙权大喊一句,“把徐墨芳拖出去重责三十军棍!”
徐墨芳听了吓了一跳,“孙权你说什么?”
“我说,重责你三十军棍,听不清我再和你说一遍!”孙权大口喘着粗气。
“重责我三十军棍,你敢吗!”徐墨芳瞪大了眼睛。
“拖出去给我打!”孙权指着大门。
两个侍卫把徐墨芳架了出去。
“我最后再说一遍,整个江东都是我的!没有谁有资格来摆布我的床帏!”孙权非常气愤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听得袁彤炜和步练师也是浑身颤抖,不敢顺畅的喘气呼吸。八壹中文網
徐墨芳的首饰掉落了一地,衣服也在撕扯中坏了几道口子。
孙权没有说任何一个字,也没有任何的心疼,徐墨芳被狠狠的打了三十军棍。
两个侍卫下手很重,院子里传来了非常凄惨的叫声。
“孙权,你没有良心!我们家为你那么付出,你为了两个女人这么对我!我父亲九泉之下都会伤心落泪的!”徐墨芳的腰还有后背已经渗出了血。
她哭了,妆也花了。
袁步二人也被吓坏了,一个字都不敢说。
孙权的眼神十分可怕,没有任何要停下来的意思。
“孙权,你这么做会让我们家的人伤心的!”徐夫人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昏了过去。
普通的军士被打了三十军棍都会皮开肉绽,更何况徐墨芳这样的一个女人。
徐墨芳奄奄一息躺在院子里,此时起风了,吹得她的眼泪都干了。
步练师和袁彤炜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暴怒的孙权。
袁彤炜看着血淋淋的徐墨芳心里极度害怕。
孙权一眼都没有看徐墨芳。
徐墨芳最后被她的两个侍女架着回了自己的房间。
那一晚,孙权一个人在卧房里待了好久。
袁步二人始终都在一起。
“妹妹,今天的事情太可怕了!”步练师浑身还在颤抖。
袁彤炜此时思维混乱,晚宴上的一幕幕回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
“主公这般对待徐夫人,有点太过分了!”步练师哭了。
袁彤炜始终没有说话,冷静过后是伤心。
也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今天那三十军棍也如同打在自己的身上一般。
送走了步练师,袁彤炜实在坐不住了。
她换了衣服提着灯笼疾步来到孙权的房间门口。
“主公,妾有事和你说!”袁彤炜透过窗户看见了孙权在满屋烛火围绕下坐在正厅中央。
孙权没有回她的话。
“主公,我有很重要的话和你说,今晚必须要说。请主公开门让我进去!”袁彤炜抬高了自己音量。
“我今天什么人也不见,什么话也不想听!”孙权大吼了一声。
“主公,今天你若是不见妾,妾就一直跪在主公门口直到主公开门见妾!”袁彤炜就是不走。
一刻钟的时间过去了,孙权没有来开门。
袁彤炜就真的跪在了外面,灯笼里的烛火已经熄灭了。
夜风非常冷,袁彤炜穿着单衣浑身都冷。
孙权叹口气,最后开了门。
“你怎么这么执拗!”孙权把袁彤炜扶了起来。
袁彤炜浑身打冷战,瑟瑟发抖。
孙权敞开了自己的怀抱给袁彤炜捂手捂脚。
“你要说什么?”孙权问道。
“主公今天不应该这么责备徐夫人!”袁彤炜开门见山。
“她说了那么多的过分的话,我教训她怎么了?我是这个家的主人,也是整个江东的主人。我还要受一个女人的威胁不成!”孙权愤愤地说。
“威胁!”袁彤炜重复了这两个字,“主公怎么可以这么说?”
“那我怎么说?我最讨要别人用自己的功绩来威胁我!”孙权瞪着眼睛。
“徐夫人的娘家帮助主公是不争的事实,她是主公的妻子,她只不过是想得到主公的关心和宠爱而已!”袁彤炜继续说道。
孙权松开了袁彤炜的手,“我说了,我当初娶徐墨芳为妻一来是因为母命难违,二来是我需要借助她娘家的势力来助我平定江东。就这么简单!”
“主公从来没有爱过徐夫人吗?”袁彤炜问了一句。
“动过心,那也只是一瞬而已!”孙权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袁彤炜的心一下就凉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一下变得让她感觉很陌生。
孙权似乎对徐墨芳被一事没有任何的后悔和心疼,他的脸上写的全是愤怒,还有一些难堪。
“炜儿,徐墨芳今天打了你。我很心疼,我教训她一来是为了让她清楚,虽然我借了他娘家的势力,但是这也不意味着她可以以此为缘由来要挟和摆布我我!”孙权的双手按住了自己的大腿。
袁彤炜动了一下喉咙。
孙权轻轻地推开袁彤炜,“二来,徐墨芳天性妒忌,心胸狭隘。我不喜欢这样的女人!”
“主公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袁彤炜问了一句。
“温柔,听话,顺从,善良!”孙权说出了八个字。
袁彤炜没有表情。
“我知道你这大半夜的为什么来,我也知道那件事情你一直都挂在心上不能彻底放下心来。”孙权直接说明了袁彤炜的来意。
袁彤炜抬头看着孙权。
“那件事情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他日史书落笔这一切都是意外。你最终也是会被抹去的!”孙权的口气很随意。
袁彤炜微微颤抖着自己的身体。
“只要你安守自己的本分,摆正自己的位置。我对你的宠爱一分都不会少!”孙权再一次握紧了袁彤炜的手。
“妾知道了!”袁彤炜点头。
“还有两个时辰天就亮了,你回去吧。我到师儿那里去,她受了委屈需要好好安慰!”孙权看着袁彤炜。
“妾告退!”袁彤炜行礼离开。
孙权走的很带风,头都没回。
袁彤炜很失落,夜很凉,但是夜色也很美。
其实她早就应该想到孙权会是这样的一个回复。
想着徐墨芳的遭遇,袁彤炜还是掉了眼泪。
今天的这三十军棍打在徐墨芳的身上也是袁彤炜一个警告。
她知道自己和孙权之间一直都有一道隔阂。
这道隔阂既可以让他们的没有距离的亲密,更可以要了她的性命。
此时的步练师已经睡熟了,听见孙权来了胡乱的抓起一件衣服披在了自己的身上。
“妾不知主公要来,衣冠不整还望主公不要责怪!”步练师行礼。
“要是还衣冠整洁,那还叫睡觉吗!”孙权把步练师扶了起来。
步练师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她如同白雪一般的肌肤在月光的映照下更加能够激起孙权的怜爱。
“还疼吗!”孙权问道。
“主公说什么?”步练师故意问道。
“徐墨芳打了你,让我看看你的脸。”孙权拉过步练师。
步练师趁势坐在了孙权的怀里,“妾已经不疼了。”
孙权摸着她的脸,“委屈你了,我已经教训了徐墨芳给你出气了。不要生气了!”
“妾没有生气,妾想和主公说的是徐姐姐毕竟是主公的正室夫人。是主公下聘礼迎娶过门的妻子。主公不该那般责怪与她!”步练师温声细语。
孙权看着卧在自己怀里的步练师是那么的可人。
“她对我不敬!”孙权皱着眉头。
“我们都是女人,都想得到丈夫的宠爱。徐夫人出身名门,受了主公的冷落自然心里不舒服。有些小脾气也是很自然的!”步练师继续劝道。
“她那是小脾气吗?”孙权不高兴了。
步练师笑了,“妾知道徐夫人是因为妒忌我和袁妹妹得了主公的恩宠才有了那般行径。说那些话确实不太中听,但是也是有道理的!”
孙权抚摸着步练师的娇躯,“她娘家有功这我都记着,对她也是一直都礼敬有加。可是这么和我说话我心里十分不舒服。”
“妾明白主公的意思,妾想说如今江东初定,政事才走上正轨,人心也是刚刚稳定。徐夫人就算是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和言语主公也不要这般责罚!”步练师很理性。
孙权把步练师搂在了怀里。
步练师感觉十分的温暖,“徐夫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主公这样做会让江东一些人寒了心,他们会在背后议论主公兔死狗烹!”
孙权听了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和袁妹妹知道主公喜欢我们,但是嫡庶毕竟有别。徐夫人还是登儿的嫡母,太夫人那里也需要主公的情面。所以主公!”步练师抬起头。
孙权摸着步练师脸。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了!”孙权点头。
“主公是说过上半月来我房,下半月去袁妹妹那里。但是还请主公每个月的初一和十五到徐姐姐那里去。给她一个安慰,也给徐家人一个交代!”
步练师笑着说道。
“好,就听你的!”孙权贴着步练师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