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妍玉已经与男人紧紧纠缠在一起。今夜是除夕,宫里的太监宫女都去凑热闹了,偏僻的梅林当中没有一个人影,妍玉被人压倒在一株碗口粗细的梅树上,身体却被龙涎香的气息紧紧包围。
妍玉的手条件反射的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刀,却被男子精准的捏住了手腕,小刀跌落在地上,他却没有松手。
“伤害龙体可是死罪,你不要命了?”穆麟渊狠狠地威胁道,手中的力气也不由得加大。
“我要不要命关你什么事?皇上什么时候关心起我来了?反正你已经拿到了自己想要的,还会关心我怎么想吗?”女子的声音满是愤怒,像是要将人生吞一般。
穆麟渊被呛,额角的青筋都跳了起来:“你!我现在不想和你吵。”
“皇上的意思是说我无理取闹?”
见识到妍玉的伶牙俐齿,穆麟渊不准备再继续与她纠缠下去,探头封住了她的嘴。
挣扎显得微不足道,连推拒都像是在欲迎还拒,男人高大的身躯将她笼罩的严丝合缝,影影绰绰的宫灯变成了天边的残影。
“放……放开!”
口腔被陌生的气味入侵,舌头在被纠缠,妍玉的神智也变得模糊不清。男人疯了一般吸取她口中的空气,妍玉眼中仿佛看到了金色的灿烂火花。
半晌,男子放开对妍玉的桎梏,让彼此有个喘息的空间。
“混蛋!”
女子湿润的眼角流下一滴眼泪,不知道是为什么而流,却让穆麟渊更加冲动。他像一个毛头小子一样迫不及待的凑上去汲取着女子的气味,家国天下第一次淡出他的脑海。
今晚家宴的时候,他看到妍玉那双控诉的眼睛时就想这么做了。抛开一切,让她为自己哭,为自己笑,让她哭笑不得,让她倒在自己怀里。
妍玉的手撑在身后的梅树上,指甲抠破粗糙的树皮,流下斑斑血迹。
她一定是疯了才会幕天席地和男人行这种无礼之事。紫玉就在不远处,若是没看到,她这个姐姐以后如何自处!
半晌,穆麟渊松开了妍玉,他舔舔自己口中被咬出来的伤口,刺痛,心里却觉得满足。
女子的喘息慢慢平静,她倔强的看了穆麟渊一眼,恨声道路“:你、混账!滚!”
“是吗?”男子再次欺身上来,今晚他被贵妃灌了不少酒,多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厚重的披风被剥落,堆在地上像是一堆未消的残雪,彼此的头发纠缠在一处,很难再分出彼此。
妍玉分神想咬男人一口,却突然想到,她一直以来不都是在等男人为自己疯狂吗?既然如此,何不利用这个机会,若是能一举得到一个孩子,对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
虽然身心都在抗拒男人的触碰,妍玉还是拼尽全力稳住心神,强迫自己接受对方的气息。
“姐姐?”
紫玉的声音远远传来,戴面具的男子这才猛然间回神。妍玉却冷冷一笑,凑了上去。
穆麟渊忍不住将她抱住,一跃离开梅林,就近走向一处宫殿。
妍玉心道,今天只能对不住紫玉了,为了今后的大计,她必须这么做。尽量忽略内心的悲鸣,妍玉强迫自己露出微笑来。
进了殿门妍玉才发现这里是落尘殿,皇帝御用沐浴的地方,宫殿内有大大小小十几个温泉池子,都是从鹤栾山上引下来的温泉水。
温水在池子里翻滚,蒸汽腾腾,穆麟渊抱着她一步步靠近,妍玉的心跳如同密集的鼓点敲击,呼吸都变得不再顺畅。
烛光变得明亮,彼此的在灯火下再无处躲藏,妍玉见了光,一张脸变得通红。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即便早已下定决心,在面对男人的时候,她终究有难以跨越的羞耻感,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出来,扶着雕龙画凤的柱子喘息。
穆麟渊已然被酒意冲昏了头脑,妍玉通红的脸那样娇羞可人,让他情不自禁的去触碰。
脸上的面具实在太过碍事,他伸手想要拿下来,却被妍玉按住了:“别、别拿下来!”
穆麟渊不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你想献身给梅棠而不是朕?”
“皇上也会在意妾身怎么想吗?”
被妍玉的嘲讽激怒,穆麟渊索性遂了她的意,不再与自己脸上的面具较劲。
“这个时候你还想着别的男人?好,很好,这后宫之中,你是唯一一个这么胆大包天的女人。”
“皇上,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也这么多话吗?”
在妍玉挑衅的目光下,穆麟渊的怒气变得难以克制,他伸手想把女子拉到自己怀里,却被妍玉挡住,两个人借着几分醉意过起招来。不过妍玉拳脚功夫不济,很快被压制。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一圈,妍玉不自觉打了个寒颤,这一下自然没有逃脱男人的眼睛,他唇边露出一丝残酷的笑。
不知为什么,这个女子总能轻而易举的勾起他内心的残暴,他的冷静克制在这一刻被消耗殆尽。
两个人双双跌落在池水当中,溅起的水花铺天盖地将大理石的地面打湿,翻滚蒸腾的雾气迷了两个人的眼睛。
浴池当中,两道身影短兵相接,像是在搏斗一般。守池子的太监听到里面这么大动静,在门外尖着嗓子大喊:“什么人?”
穆麟渊好不容易抓住了女子的双手将她按倒在池水边,此时被打扰不由得生气,压低了嗓子吼道:“滚!”
太监顿时屁滚尿流,忙不迭的跑到外面守着去了。大过年的,皇上不在家宴上,反而跑到这池子里来扑腾,真是让人搞不懂。
他猜不到也正常,因为洗尘殿不曾进过妃子,这是皇帝一个人洗浴沉思的地方,这会儿却是另一番xx的场景。
洗尘殿内,两个人都气喘吁吁,互相猜疑着对方的下一步行动。
池水打湿了衣衫,湿透的衣物紧紧贴住皮肤,让身材无处遁形。妍玉的头发湿透,沉甸甸的扯着头皮,她索性将头上花枝招展的饰物通通拿下来,随手扔到了一旁,这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