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伯·维尔维特听见这道声音的时候,直接睁开了闭着的眼睛,看向了自己的徒弟,然后才注意到玄关那里的羽枫。
韦伯看见羽枫的时候,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擦了擦眼睛,然后猛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格蕾,是我出现幻觉了吗?你看见他了吗?”
格蕾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师傅,疑惑着韦伯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不过还是回答了韦伯的话语。
“师傅,并不是幻觉,他就站在这里,是您的熟人吗?”
韦伯微微摇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羽枫。
“不不不,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圣杯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
紧接着韦伯又反应了过来,仔细的看着羽枫:“等等,你是两仪枫吗?”
这是韦伯当下认为最合理的事情了,只有羽枫是两仪枫才能将韦伯心中那震惊与慌张感平复下来。
对于韦伯的反应,羽枫早就在来之前就已经料到了。
为了防止韦伯的思想陷入一个无法理解的旋涡之中,羽枫承认了韦伯的这个问题。
不过只要仔细听羽枫的话语的话,就能发现一些不对劲。
(两仪枫跟韦伯不熟,没见过面,但跟肯尼斯以及莱妮丝见过面。)
“啊,你就当我是两仪枫吧。”
韦伯闻言这才大松一口气。
刚才韦伯差点就以为羽枫是第四次战争多见过的他了。
韦伯微微平复下心中的心情。
“也是呢,第四次圣杯战争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可能还在呢,是我过于激动哦。”
韦伯恢复了平淡的神色,心情也平复了下来。
“那么,离开时钟塔已久的两仪枫,为什么要过来找我呢?”
“怎么?莱妮丝没跟你说过关于我的事情么?”
韦伯闻言,回想起好几年前莱妮丝用那咬牙切齿的语气说的话。
““如果再让我碰见两仪家的那个家伙!我一定要让他好看!居然把事情都丢给我一个人然后自己跑回远东那个小地方了!”这是莱妮丝的原话,你有什么想表达的么?”韦伯面无表情的看着羽枫。
羽枫闻言,先是一愣,但紧接着就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
“这可真是莱妮丝那小家伙能说出来的话语啊。”
小家伙?
韦伯嘴角一抽。
韦伯还是头一次听见别人喊莱妮丝喊小家伙的。
“两仪枫,你还没有说你到底来我这里……”
韦伯话语没有说完就被羽枫直接打断。
“关于肯尼斯的事情你是怎么看的,韦伯·维尔维特。”
在旁边的格蕾默默的为两人沏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然后乖乖的站在旁边。
韦伯有些不满羽枫打断自己的话语,但看见羽枫那认真的神色后,也是知道了羽枫的态度。
“怎么看?我对于他的死感到很可惜,而且我认为这其中也有……”
“噗哈哈!”
韦伯的话语没有说完便再一次遭到了羽枫的打断。
韦伯紧皱眉头,心中已经出现了愤怒的情绪。
“你这家伙!到底打算怎样!?”
格蕾在旁边缩在角落,格蕾还是头一次见到自己的师傅居然这么快就露出了愤怒的神色,而且比往常他人激怒的时候还要愤怒一些。
“韦伯,你该不会真的以为肯尼斯那家伙死了吧?”
韦伯眉头一皱,对于羽枫的话语感到不解,心中也忽的想起莱妮丝说过在肯尼斯去远东之前是跟自己眼前这个家伙谈过一些事情的。
“什么意思?”
“我虽然不知道肯尼斯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是肯定没有死。”
“证据呢?”
面对羽枫的话语,韦伯没有露出任何诧异震惊,只是看着羽枫,并且要他拿出证据来。
“没有证据,但是我可以跟你说,在开始第四次圣杯战争前肯尼斯就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圣杯战争中的结局,再说了,你有亲眼看见过肯尼斯的尸体吗?你有看见过他的未婚妻索拉的尸体吗?”
羽枫的话语让韦伯沉默了下来。
房间中进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气氛。
最终还是韦伯打破了这沉默。
“你来找我只是为了跟我说这种事情吗?”
“不,只是有点事情要过来找你而已,肯尼斯的事情只是顺带说的。”
“哼,打的好算盘,跟我说了这个情报就好从我嘴里撬出你想知道的事情了,对吧?”
对于韦伯的这种想法,羽枫只能说他还真没想到。
起初羽枫只是好奇把这个事情说出来韦伯会作出什么反应而已。
不过显而易见,韦伯对于羽枫的说的事情是持半信半疑的态度的,并没有完全的相信。
“你想问什么,直接说出来吧。”
“你有苍崎橙子的情报吗?”
韦伯一皱眉,看着羽枫:“你问她的事情干什么?”
“算了,不关我的事情,对于苍崎橙子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羽枫惊讶的看着韦伯:“作为时钟塔的君主,你居然不知道?”
面对羽枫这带着暗讽的话语,韦伯隐隐有了再度发怒的迹象。
“你这家伙难道还不知道我是什么情况吗?”
羽枫轻笑一声,摇摇头不再说什么。
“好了,不说了,除了过来问问你之外,就只是来看看你是什么情况而已。”
韦伯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哼。”
“你这家伙难道最近要回时钟塔吗?”
羽枫不置可否:“或许吧,但我知道我们最近能见很多次呢。”
“我倒是不想跟你见太多面,跟莱妮丝一样,会让我胃痛。”
羽枫摇摇头,扔给了韦伯一张卡。
面对韦伯疑惑的眼神,羽枫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那张卡里面有一亿美金,算是我对你住宿的怜悯吧,要么想想怎么把这栋公寓翻新一下,要么就换一个公寓住。”
话音落下,羽枫也消失在了这个房间之中。
“这家伙……”
明明忽然得到了一张一亿美金的卡,但韦伯此刻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主要原因还是因为羽枫对韦伯的嘴毒。
旁边的格蕾弱弱问了一句:“师傅,他是谁啊?看起来你好像跟他认识啊。”
“哼,他啊,是祭位的魔术师,是时钟塔考古科的学生,不过在很久以前从时钟塔离开以后就不能再称之为学生了,或许称他为时钟塔的理论家更合适一点。”
“是跟我一样的魔术理论者,对现代魔术研究有着很高的造诣,可惜是考古科的。”
“当然,他的魔术也很厉害,并非像我这个半吊子一样。”
“毕竟,他可是跟那个苍崎一样,对卢恩符文有着重大贡献的家伙。”
说着,韦伯的目光就落到了手中的那张黑卡上面。
“看来最近我的胃要频繁的痛起来了。”
“格蕾,走,去是时钟塔。”
“啊,是!”
格蕾慌忙的跟上了韦伯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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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凛,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么?”
“还没找到吗?那我可是有一个好消息了,你们有地方住了。”
“至于怎么来的嘛,就别问了,先直接去时钟塔碰面吧,相信你应该是知道时钟塔在哪里的吧?”
“那就这么说定了。”
羽枫挂断电话后,就看向了身后。
“怎么,你们也要去么?”
韦伯跟格蕾慢慢的从羽枫身后走了过来。
韦伯有些后悔为什么要这么快出来。
就应该等着羽枫走后再出来的。
要说此刻韦伯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羽枫了。
在经历了刚才的事情以后韦伯怎么可能还想见羽枫。
“你打算在时钟塔待多久?”
“多久?不知道呢,可能是很久,也可能只是一段时间。”
羽枫将目光移到了韦伯身后的格蕾身上。
“你的这个弟子,很不错呢。”
韦伯微微皱眉,有些没听懂羽枫话里的意思。
但如果韦伯知道羽枫就是他自己所认为的那个第四次圣杯战争爱因兹贝伦的那个从者,恐怕就能听懂羽枫话里面的意思了吧。
格蕾。
因为持有亚瑟王的宝具“闪耀于终焉之枪(rhongomyniad),且那里有亚瑟王的墓,所以韦伯推测她可能是亚瑟王远亲的后裔。
在来时钟塔之前是一位守墓人。
她自认为是一位人造人,但被韦伯否认了。
她确确实实是一位人类。
但其真实身份是某一族准备用来复活亚瑟王的“容器”。
并且脸也跟亚瑟王有些相似。
值得一提的是,格蕾的肉体跟莉莉一样停留在了十五岁。
“是叫格蕾对吧?”
羽枫带着询问的意思看向了格蕾。
格蕾点点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羽枫。
“好了,我这个徒弟她怕生,你别再跟她说什么了。”
羽枫闻言,看着格蕾的眼神里面带上了一些笑意。
“是吗?难道不是你跟她说以后少接触我所以才不想跟我说话的么?”
韦伯默默的握紧了拳头,目光不善的看向了羽枫。
羽枫见状,赶忙正经的咳嗽了一声。
“看在我给了你多余的钱还清债务,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哼。”
羽枫从旁边虚空一划,一道口子就直接裂开来。
羽枫在里面摸索了一下,随后拿出了一个东西,递给了格蕾。
“算是第一次见面礼了。”
“至于韦伯这家伙,反正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就不给了。”
但实际上刚才的那张卡就已经算是给韦伯的见面礼了,而韦伯也深知这一点。
对于羽枫的性格韦伯也算是大概的弄清楚了一点。
“好了,你别给……”
韦伯转身看向了格蕾手里的东西的时候,语气猛的一顿。
“你这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