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的出身不是太好,其父正是前首领李刚时代的官员,后因作恶多端被清算。
当初的结局应该是绞死。
不过李年在上位之后就废除了“连坐”的法令,并没有为难其家人,因此其子阮青原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
后来,阮青原参了军,在很短的时间内屡立功勋,短时间内便踏入了军官阶级。
后来,更是在成立团级单位时,被任命为第七步兵团团长。
不过李年私下听说,这家伙的思想觉悟有点问题。
似乎对夏城消除阶级一事相当不满。
当然了,夏城中不满此事事人肯定远不止他一个,因此李年也并没有太在意。
从封建社会过渡到现代社会,人的思想转变是需要个过程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阮青原竟然真的敢做出谋反之举,他想干什么?
难不成是恢复旧制?
想到这里,抓起对讲机又朝那边交代了几句。
朱大福此时正一脸不安,他现在的任务是跟罗麻子一起去内城纵火。
其余人员的任务也大同小异。
总之,就是让这座城市混乱起来。
只有混乱起来,才能掩盖住真正的目的。
“麻子...”
“我咋心底没底呢...”
两人正鬼鬼祟祟的向内城潜进,朱大福突然悄声说道,显得颇为紧张。
罗麻子不留痕迹的瞥了对方一眼,想了想后犹豫道:
“我也觉得,咱们这可是掉脑袋的罪。”
“唉...”
朱大福面带苦涩,他也不想干这行当,可是如果不完成面纱男交代的任务,自己肯定会被对方给嘎了。
早知道,还不如老老实实在牢房里待着呢。
至少性命无虞。
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啊。
“要不咱俩先躲上一阵子?等风声过了再说。”
朱大福实在是没了主意,去内城放火他是不敢的,但是把又不敢反抗那个神秘的面纱男。
罗麻子闻言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平日里悬挂在脸上的谄媚之色早已消失。
他内心斗争许久后,还是决定看在多年相识的份上拉对方一把。
不久后,巷子里传来一声惊呼。
“什么!你竟然是官方的人?”
朱大福一脸难以置信,他上上下下把罗麻子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叹息道:
“唉,如今你是打算拿我去邀功了么...”
罗麻子沉默良久后缓缓开口。
“朱大哥,你虽然平时没少欺负我,但在这个世界上我也没什么熟人了,如果你听我的话,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命。”
朱大福闻言苦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加入那个什么异常调查局的。”
“狱里的时候。”
“那为什么他们将我一起拉入伙?”
“大概是因为我比较胆小吧...呵呵。”
不多时,朱大福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随罗麻子去自首,与其如今这样提心吊胆,倒不如趁早将自己知道的情报向官方托出。
那些狱卒不是常挂在嘴上一句话嘛。
“坦白从宽。”
第七步兵团中,团长阮青原的脸色阴沉中透漏出一丝紧张。
他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虽然元首李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他仕途的恩人,但杀父之仇却不可不报。
而且,这个独裁者难道不知道,只有依靠权贵的力量才能掌控下层吗。
为什么要将阶级清除掉。
人生来便分个三六九等,这是千古不变的事实。
不然为什么,有的人干着最脏的活.拿着最低的报仇,又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不事生产,但却锦衣玉食。
这一切,都是上天注定好的。
阮青原对元首李年的一系列政策从刚开始的不解到反感,最后到仇恨。
他作为一团之长,属于掌握着实权的高层,同样,也是这座基地的既得利益者。
但在他看来,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却没有从中分润到什么东西。
不但整个第七步兵团不受重视,就连他这个团长在同僚之间的地位也很低。
凭什么?
阮青原自认为不比任何人差,抡起作战勇猛他是数一数二的。
但楚文杰.马连钰那些人却一直稳稳的压在自己头上。
岂是阮青原很清楚,即便把李年解决掉,他也不可能干得过其余夏军的围剿。
尤其是第七步兵团只有少数人是自己的心腹。
那些普通士兵虽然无条件服从上级的命令,但要是知道自己的计划,恐怕第一时间就要哗变。
他得承认,李年在基地中的威望是很强大的。
因此,阮青山的计划是趁着马连钰率领夏军主力在乌兰大雪原作战,抽不开身的同时,迅速干掉李年。
同时造成基地内的混乱,趁此时机,他将率领一干心腹裹挟大量民众向南方进发,以此来建立自己的势力。
只要元首李年一死,夏城内部会瞬间陷入史无前例的动荡。
阮青原相信,各部高级军官们中一定不乏野心勃勃之辈,到时候这些人为了抢夺“遗产”和地盘定然会掀起内斗,哪有空闲打理自己。
兴许元首李年在可以压住这些人,不过要是他消失了,垂涎首领宝座的人肯定不会少。
雪原上,在浓密的夜色掩盖之下,一帮披着黑色罩袍的神秘人已经乘坐着载具向前方追去。
他们的任务是将“目标”及身边的所有人员全部干掉,并且不留一丁点痕迹。
作为死士,这些人的口中都含着一个小小的毒囊,必要情况下要迅速终结自己的生命。
如果他们不“体面”,那么家人就会被“体面”。
根据推断,做多一天之后,这群神秘人将追上目标。
阮青原在做出这些动作的同时,已经命令心腹将团中的督教员及一些中低级军官控制了起来。
这样一来,那些底层士兵就处于毫不知情的状态。
而另一边,夏城唯一获得特种功勋的传奇狙击手“夏尔”已经秘密出动,此刻正率领着一支狙击小队埋伏在黑衣人必经的路途之中。
而就在几个小时后,李年便已经悄然抵达了目的地。
此时,天刚微亮,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
海边的冰层之上,一艘巨舰已然出现在他的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