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即便如此,刘文武还是有信心挡住这伙暴乱的工人,他觉得只要自己的弓箭小队一个齐射过去,就能给对方的士气带来巨大的打击。
曾多次参与镇压暴动的刘文武深刻的明白,工人暴动就是一股劲,只要能把这股劲给打散了,其他人自然一哄而散。
只是他不明白,自己的巡防队也没有强多少。
很快当李年带着一行人来到防线前的时候,就瞧见了一群严阵以待的巡防队,挥了挥手让众人停止前进之后他粗略的观察了一番后发现对方大概有六十多号人,从人手上来说自己这帮是占优的,看来其他区域的牵制战术非常奏效。
只不过...李年的瞳孔微缩,他似乎从对方的阵型里看到了弓箭,而且数目还不少,这下难办了。
弓箭的杀伤力是非常大的,中了箭之后的哀嚎也会给自己这帮的士气造成打击,李年很清楚自己手下的工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让他们打打顺风仗还行,要是伤亡过大的话恐怕会一哄而散。
一番苦思之后,李年终于想到了自己这边的一个优势。
没错,就是火枪的射程,一般弓箭的有效射程也就是一百米左右,看对方手里拿的也不像是那种能射好几百米的变态强弓,而自己的火枪在一百五十米的距离也能有巨大的杀伤,那么这五十米的距离就是自己的优势。
想通这点后李年立马把火枪队集中到了一起,走到对方脸上大概一百五十米以上的地方开始射击,为了保险起见他还让二十多名工人拿着缴获的盾牌帮火枪手格挡对方弓箭手可能的抛射。
刘文武这边也在纳闷,这帮人为啥突然停了,再往前走几步就能到弓箭的射程了,到时候绝对能给对方带来一个巨大的惊喜。
很快,当一声声巨响过后,十六名火枪手的枪口不断的冒出了硝烟,与此同时一颗颗弹丸朝超对方射去。
两声惨叫过后,刘文武就发现了前排已经倒下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倒霉的头盖骨都被掀开了,露出了里面的红白之物。其他人则是被这场面吓得哆哆嗦嗦不敢露头。
李年对十六发子弹只放倒了三个人的战果已经很满意了,毕竟这群西贝火枪手没有经过一天的训练,能把子弹打出去就不错了,别的也不用要求太多。
现在自己手里还有一百多颗子弹,每个人也能分到八九颗,数量虽然不多但是对方人数也很少,想必几轮枪下去巡防队就要崩溃了。
和他想的差不多,巡防队这帮确实已经被刚才的枪吓破了胆,特别是前排的两个小队,不管刘文武再怎么威胁都死活不愿意露头,一个个都找了个掩体藏了起来。
当然,刘文武也没好到哪里去,不动声色的往后藏了藏开始命令弓箭手还击,他知道现在要是强行让前排的人冲上去只怕要当场引起哗变。
二十个弓箭手倒是没有什么损伤,虽然心里也害怕但是依旧哆哆嗦嗦的完成了开弓射箭的动作。
只是这帮西贝弓箭手明显也没经过什么正经训练,这射出来的箭没有力道不说,弹道也是歪歪扭扭,好不容易有几支飞到了火枪手的头上落下,也被一旁手持盾牌的工人及时给挡掉,并没有造成什么杀伤力。
李年见状放心了不少,立刻命令所有火枪手自由射击,其他人则是做好准备,一会冲进对方的防线。
“砰!”
“砰...”
火枪手自然是西贝货,手里的家伙可是货真价实的,就算准头再怎么不好,几轮枪打下来还是放倒了七八个弓箭手。
这也让他们更加的兴奋起来,纷纷站在安全线外有恃无恐的射击。
而巡防队这边早已是叫苦不迭,特别是当一个藏在掩体后的倒霉蛋刚露了个头就被一发布朗运动弹放倒之后,剩下的几十号人士气也已经崩溃,扔下武器后一股脑的全跑了。
这一刻,去他娘的刘文武,去他娘的小队长,巡防队员只恨爹娘没有多生两条腿。
而射出这发布朗运动弹的老张见状也兴奋的大吼一声,顾不上再次装弹,他立马抄起火枪朝对方的阵地杀去,其他工人也纷纷从嘴里发出兴奋的怪后跟在老张的屁股后面一拥而上。
当几个腿吓软没来得及跑的巡防队员被捆的结结实实押到李年面前的时候,他也终于松了口气,现在大事已定,剩下的抵抗力量已经不堪一击了。
不过当李年看见被火枪打死之人的惨状时还是感觉到胃部一阵不适,深吸一口气后压下了想要呕吐的感觉,毕竟前世他所在是一个法治社会,见过最血腥的场面也就是小时候过年村里杀猪了。
审问了一下被俘虏的几个人,得知内环已经没有什么像样的抵抗力量,李年决定立刻带人杀进一环的首领城堡。
而一环的城堡里此时正乱作一团,李刚刚刚从狼狈的刘文武嘴里得知了防线被攻破的消息,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镇定,他想不通这群刁民哪来的胆子,更没有时间跟刘文武计较什么,给了对方一耳光后就赶紧收拾细软准备逃命。
至于逃往哪里,那还用说,肯定是渔村了,虽说现在正是降温期,外面的雪原上寒冷刺骨而且还有雪匪和很多凶狠的野兽,不过要是开上那辆蒸汽卡车的话倒也有很大的概率能存货下来。
只要能平安到达渔村,到时候凭借那边的力量和支持,自己再夺回这个小型基地的控制权不是易如反掌?
至于这个刘文武,现在还有点用,等到了那边再收拾他也不迟。
慌乱间李刚并没有注意到刘文武也在一旁若有所思,首先他知道自己去了渔村那边肯定没什么好下场,从这次的失败中基本上已经失去了李刚的信任,到时候就算渔村真的要帮李刚出兵夺回基地自己恐怕也只能当个阵前炮灰,既然这样...
想到此处,刘文武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顺手便抄起了桌子上的小刀。
“刘队长,你要干什么?咱们有话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