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岑医生这种墨谨彦的“家庭医生”。有这个背景在，周青枫什么时候去都能检查，连排队都给省了。这层窗户纸越说越戳墨书清的心。“其实他根本就是对我没意思，没有其他的理由。”
一开始她还总是用各种理由欺骗麻木自己。还自我安慰，说是因为齐甚南的死，就算周青枫真有什么心思，也不可能在这种关头表态。但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周青枫真的毫无半点回应。墨书清虽然主动，但总不能直接去他面前问他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接受她。这种事情她是决计做不出来的。“昨晚笙笙跟我提过这事，”墨谨彦难得对她们闺蜜聊天有了参与。他正视着墨书清说道：“他的性子不用我复述，你应该比谁都清楚，他的心理不是那么铜墙铁壁的人，即便要振作也不该这么迅雷不及掩耳，我已经让岑尚卿找个时机过来，我亲自问他情况。”
“你亲自问？”
这种事，电话问问不就行了吗？白悦笙似乎听懂了墨谨彦的未竟之语。“我前后问过他几次关于周青枫的情况，他的回答有点问题。”
“有什么问题？”
问话的人是墨书清。事关周青枫，她比谁都要紧张。“关于病情之外，我还问了周青枫的心理状况。”
毕竟有了齐甚南这个前车之鉴，还是要提防周青枫也步上这个后尘。但每每提及这个话题，岑尚卿就开始避重就轻，顾左右而言他，自始至终不曾正面回答他这个问题。顶多只是敷衍的调侃墨谨彦一句：“你想多了。”
几次下来，墨谨彦就算嗅觉不是天生就比别人灵感，也差不多能察觉出异样了。之所以又再次试探，不过是为了让这个猜测的依据更加确切。“岑哥哥怎么说的？”
墨书清的急切已经写在脸上。墨谨彦摇头，“密不透风。”
白悦笙听着也不禁起了疑惑，“会不会真的是我们多疑？”
不然连墨谨彦都说了密不透风。但这一次墨谨彦却很笃定地否了，“我的直觉错不了。”
“这么确定？”
墨谨彦轻扯唇角，“如果一开始你这么问我，或许我的确还有疑虑，但今天……”他看了一眼墨书清，沉默了约莫两秒，似乎是在斟酌该用什么说法才能让墨书清好受点。“周青枫出国了，他有没有跟你说？”
其实这个问题，就算墨书清不回答，答案也是呼之欲出了。“出国了……”墨书清咀嚼着这几个字。不消两秒钟的时间，她整个人瞬间都失魂落魄了起来。白悦笙悄悄靠近墨谨彦压低了声音问：“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
他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让人用最快的速度去拦截了。但显然周青枫也防着墨谨彦，而且有人给他打掩护，所以当墨谨彦的人赶到的时候，他人已经上了飞机。“他去哪里了？”
墨书清咬着嘴唇，眼泪已经夹在眼眶中。但她的性子本来就是柔弱中带着刚强的，所以即便此刻心里难受得要死，却也看得出来她在强忍着。“航班是去Z国的，但是他没道理去那里的，”墨谨彦如是说道：“他最近就跟岑尚卿走得最近，加上今天明显是岑尚卿在给我使绊子才让周青枫顺利上了飞机，这件事只要把矛头对准岑尚卿，必定水落石出。”
他说着看了看腕表，“算了算时间，他人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