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越是这么着急,就越会自乱阵脚!”
周珉岩没好气地对江顶峰说:“原本你只要沉住气不去搭理墨谨彦,说不定他看我们没反应,就停止攻势了,结果你现在跑去把咱们的底子全给交了,彻底打乱我的部署,搞得现在我也被你给拖下水了!”
诚如江顶峰说的,周珉岩也知道他再这么耗下去,无异于是在坐以待毙。但是让他真的把人这么交出去,他不甘心两个儿子全都被墨谨彦给收服了是一回事,这个举措对于周珉岩而言就是在向墨谨彦低头。周珉岩自出生起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坚决不可能到了这个年纪来对一个年轻服这个软。思来想去,周珉岩那双精于算计的眸子转了又转。终于,他嘴角露出一抹奸诈狡黠的笑意。抬眸看着江顶峰,周珉岩装出一副无奈的模样。“也罢了,继续跟墨谨彦这么较劲下去,就算我们真能撑得住,也不过是苟延残喘,元气大伤,既然你已经去跟他谈过了,那就按照他的要求做吧,齐甚南可以给他,笙笙怎么失忆的事,你也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真的?”
江顶峰喜出望外,双手都不禁反复托着来表达他的喜悦,高兴得整个人有些站不住脚。急忙转出去准备去给墨谨彦回复消息。周珉岩却叫住他。“你先别急,我话还没说完呢!”
江顶峰目光存着疑惑,看着周珉岩用眼神无声地问着。周珉岩沉声说:“齐甚南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容乐观,就算我同意把人送过去,按照之前的先例,他肯定也会想方设法要偷溜回我这里来,他们把齐甚南的人带过去,意义也不大。”
“这些关我们什么事呀!”
江顶峰大手一挥,根本没把这个事放在心上。周珉岩却摆出一副仁慈大义的神态。“毕竟那可是我的亲生儿子,我还真能眼睁睁看着他去死不成?”
江顶峰撇了撇嘴。你又不是没干过这种事,现在装什么慈父啊?“行了,有话直说。”
周珉岩也不再迂回,“我答应把齐甚南交给他,但是要等齐甚南情况好一点,最起码他的情绪要稳定下来才行,在这期间让墨谨彦不许再对我们出手,这点你去跟他谈,问题不大吧?”
江顶峰沉吟思忖了两秒,“墨谨彦也不是那么强横的人,应该能商量。”
事关齐甚南的人身安全,墨谨彦他们那边应该会比较看重。周珉岩旋即又说道:“他们不是一直想知道笙笙失忆的事吗?趁着这一次咱们在端阳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怎么也得从墨谨彦身上剥下一层皮来补偿补偿这些损失。”
“剥墨谨彦的皮?”
江顶峰蹙眉,只听周珉岩的说辞就觉得异想天开。“我可不敢想,我现在只想要保住顶峰,其他的我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你搞这么多花样万一惹恼了墨谨彦,可别弄得最后得不偿失。”
江顶峰越想越觉得不能跟着周珉岩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