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笙好奇地提出疑问。原本墨谨彦的怀疑方向,是想着岑尚卿这边或许能够有所突破。但是刚才这通电话也让他开始理性了下来。诚如岑尚卿说的,两年这么长的时间,他们都不清楚在白悦笙的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想要排查起来真的是太困难了。最重要的是……周珉岩的话提醒了他。如果白悦笙失忆的问题真的是周珉岩人为导致的,那他必然是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药物,或为主,或为辅,才能成功导致白悦笙失忆。而且这个过程到底经历多少次试验,他们也都不得而知。万一……这些药物对她的身体还有他们还未得知的损害呢?墨谨彦甚至不敢继续往下深思。沉吟了半晌,他的声音带着凝重。挑眸看着白悦笙,他问:“笙笙,如果在能保证你安全的前提下,我们去找周珉岩给你恢复记忆,你怎么想?”
昨天白悦笙因为周珉岩对她说的那些话而情绪大失所常。墨谨彦看得出来她对周珉岩是有排斥的。而身为一个男人,不说白悦笙质疑的那件事到底真伪如何。单独就说周珉岩对白悦笙居心叵测,这已经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容忍的了。但是……如果一定要在跟白悦笙的身体安全,还有把她保护得一辈子不被周珉岩窥见之间做出选择。墨谨彦宁愿选择前者。他只要白悦笙健健康康的。只要想起她可能会有未知的凶险,他的心脏甚至都能明显感到跳动无力。可惜,白悦笙并不知道他这一番思虑。“你希望我去找周珉岩?”
她无法理解墨谨彦的意思。难道他对自己真的那么信任,还是说他已经自信到这种地步了?白悦笙蹙着眉头,被他拥着的身子隐隐带着逃避的小动作。墨谨彦揉了揉她的脑袋,“别胡思乱想,只是既然我们找不到你失忆的源头,就不能排除最终要跟他对上的可能。”
墨谨彦的考量的确是有他的道理。但不知道怎的,白悦笙一听到要跟周珉岩对上的可能,内心就一阵阵的作呕。周珉岩那人真的太让人恶心了。她的母亲悔婚,她就得替她母亲“赎罪”?不说他们年龄差距,单单这种扭曲的三观白悦笙都无法接受。她的抗拒,几乎是写满脸上的。墨谨彦看出她的意愿。“你不用这么大心理压力,如果没有提前部署,不说你不愿意,我必然不放心让你去见他的。”
他虽然听着像是特地的解释让白悦笙紧绷的心有了些许松懈。但小嘴还得嘟囔着碎语:“那你刚才说那些是什么意思哦?”
墨谨彦看她小嘴翘得都快挂油瓶了,什么心思哪里还需要去猜想?她这表情活脱脱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可怜似的。就冲她这娇气的样子,墨谨彦哪里还舍得松开她?长臂倏地收紧,他将她纤细的身子抱满胸怀前。“有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你要不要先听听?”
白悦笙意思挣扎了一下。在发现墨谨彦根本不松手之后,索性把脸贴在他胸膛前怦然跳动的心头上。“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