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末笙的语气已经没按捺住她的怒气。白雨柒说的话真的是太难听了。不过就是不告诉她爷爷的名字,不让拜访而已。至于把人想得这么卑鄙不堪吗?她恼怒着,转身想要走。白季观却突然开口劝道:“如果江如歌知道你在她的坟墓前,维护那个人,我想她就是在天堂,都会不得安乐。”
该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才能诅咒一个已经往生多年的人不得安乐。但这一刻江末笙却听得出来,白季观不是在诅咒江如歌。他看着江如歌的坟墓,都是一派虔诚的目光。断然不可能诅咒她的。但白季观说得掷地有声,仿佛就像是知道了爷爷是谁一样。江末笙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背着他,咽着喉咙,声音带着明显的沉重,“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季观徐徐踱步,自江末笙的身后跟上来。“或许你听我说一说关于江如歌的故事,你大概就能理解我想说什么了。”
听江如歌的故事?江末笙的眼睛露出迟疑。其实她的理智很清楚,这对父女对她的身份充满恶意,尤其是对爷爷。冲着白雨柒刚才那些话,她现在就是翻脸走人都不过分。但听到白季观说到要说江如歌的故事时,她还是迟疑了。她好奇,发了疯一样的好奇。她想知道江如歌的故事。白季观看到江末笙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用一种讲故事的口吻,絮絮地开始说道:“江如歌是桐城人,顶峰集团的千金小姐,江顶峰的独女……”“你说什么?”
仅仅一个开头,便让江末笙惊慌失措了起来。她什么话都没说,更没说过爷爷的名号。就说过一个祖籍。但是白季观很直接的说出江顶峰的名字,顶峰集团更是确定他口中的人,就是她的爷爷无疑。但为什么她从来没听爷爷说过,他还有个女儿叫江如歌?而且这江如歌还有个女儿,一个长得跟她一模一样的女儿!江末笙的手心攥紧,嘴唇咬得死死的。只能安静地听着白季观说下去。白季观更多的篇幅在于诉说江如歌的一生,尤其是跟宋岳祺的片段。江末笙听得入神。直到白季观话锋一转,说到江如歌曾经的未婚夫。“周珉岩!”
江末笙不可置信地向白季观确认着。白季观还不知道为什么江末笙会对周珉岩这个名字这么在意。只是茫然着双眼,然后确定地点头,“没错,就是周珉岩,他是江如歌从小就定下的未婚夫,后来被江如歌悔婚后虽然也结婚生子了,但终究还是有执念,还曾经对你……”白季观话说一半,察觉到江末笙的脸色晦涩得难看。他以为是自己无意中又把她串联到事件里,江末笙不高兴了。于是连忙改口道:“他曾经对笙笙纠缠不清,好在谨彦保护得好,才没让他得逞。”
“周珉岩曾经纠缠过墨总的太太?”
江末笙不敢置信地拧着眉。白季观据实以告,“可不是嘛。”
“他纠缠人家做什么?他的未婚妻又不是她。”
白季观话赶话顺带着就回答,“谁知道他呢,被人家妈妈悔婚了还有脸去对人家女儿纠缠,谁知道他是不是变……”“态”字还没出口,白季观可算是发现江末笙的脸色渐渐煞白。他急忙地上前扶住江末笙,“笙笙,你怎么了?!”